“住手”马青疯了般扑过来,一下子扑在赵子成身上,硬接了蒙面人几脚,“你是谁?为什么要杀他?”
“你不也要杀他吗?怎么现在护起他来了?心疼你的男人了是不是?jian货,你看上人家,就下药逼婚吗?本姐还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得女人再说,这贼有什么好?一肚子坏水,难道就不怕他骗了你的身子后扔到一边?”那稍矮的蒙面人扯下面巾,露出一张女人脸来,看样子不到二十岁。
“本姐的事儿不用你管”
“呸死到临头还敢耍大姐的臭脾气你瞎了眼也没姐是谁?”那女子冷冷一笑,狠狠踢了她一脚,“你们的破事儿我还真懒得管不过,本姐心善,劝你还是赶快收了这心思,要不然没过门就成了寡妇。”
“大姐,夜长梦多,用不着跟他们废话。赶紧杀了他们。”一个从未开过口的黑衣人忽然说了话。
“对咱在这达人生地不熟的,赶紧了事别幕囊。只可惜了这婆姨,多倭也这身条苗格条条,这脸丹丹个俊呦,特别是这嘴唇,一看上去就想咬一口。还贼你母亲的穿一身男人的衣服,更是那个、那个有味,啧啧。”操着陕西话的汉子死死盯着马青俊俏的脸蛋,哈喇子都快流出来。
“就他娘的知道玩女人”旁边的汉子瞪了他一眼。
“额想咋啦,你不……”那汉子刚想争辩几句,为女子一摆手:“都别说了在这儿就把他杀了,这么热的天,脑袋和心肝肚肺带回去不得臭了烂了,我爹在天之灵也不会答应。”
“大姐的意思要抓活的回去?一千多里路,多乎才能到?这儿官人多,怕是……”操陕西话的汉子嚷嚷道。
“不说话就憋死你”旁边的汉子瞪了他一眼。
“案子都做了,还怕官差追捕?更何况有这子做人质,他们会投鼠忌器的。”那女子说道。
“你看看,还是大姐有心计。谁像你,满脑子都是婆姨”
“什么时候你们还吵吵快把人绑了,下面正好有车。”
“相公,你怎么得罪他们啦”一听说这几个人不仅要摘了赵子成的脑袋,而且要开膛破肚,马青吓得脸色苍白。
“别相公、相公的,你真不害臊你以为本少爷真答应娶你吗?那是权宜之计,为脱身糊弄你的。本少爷现在恨你还恨不过来,不是因为你我能落到他们手里吗?”赵子成不想让她跟自己一起丧命,把话说得狠辣。
“你……”马青信以为真。
“我什么我?你也没看看你的身份?你爹是强盗,你能好哪去?”赵子成越骂越难听。
“你混蛋”马青顿时破口大骂。
“混蛋也比傻蛋强”赵子成呲牙咧嘴地嗤嗤一笑。
“呵呵,没人要干脆给额做婆姨算了,老子可不管你爹是不是强盗。”操着陕西话的汉子笑道。
“松树皮,现在你还有这心思?”旁边汉子喝道。
“反正是没人要的货,额不嫌弃”外号‘松树皮’的汉子涎着脸笑了笑。
“姓赵的,我要杀了你”马青疯了一般锤着赵子成的后背。
“哈哈,果然是个傻蛋”那女人笑道,“连姓赵的子想救你都看不出来,哼哼”
“贼你母亲这子果然诡计多端”松树皮骂了一句。
“怪不得巡检大人折在他手里,真是狡猾得很”旁边汉子狠狠踢了赵子成一脚,“要不是大姐心明眼亮,咱差点上了他的当”
“相公,你……”马青顿时恍然大悟,趴在赵子成身上嚎啕起来。
“嚎什么这贼的伎俩一眼就能看穿,他想留下你去通风报信。呸,本姐怎么会上这个当哼哼,这贼根本就不像他们传得那样神乎其神什么我爹折在他手里,纯粹是老天不佑,才叫这子得了逞”那女人咬牙切实地说道,“现在他还不是落到咱们手里,他那神乎其神的劲儿哪去了?”
“大姐言之有理。当时要是大姐在,被俘的肯定是这贼,巡检大人怎能……”
“刚才还说额嘴上没把门的。你看你,巡检大人、巡检大人的老挂在嘴边,大姐不想听什么你偏说什么。脑袋让驴踢了”松树皮看到大姐脸色白,顿时找到了出气的机会。
那汉子没想到马屁拍到马蹄上,被松树皮一顿奚落,顿时不再言语。
“你是朱能的女儿?”赵子成猜出他们是为朱能来得,但没想到带头的姑娘居然是朱能的亲闺女。朱能一家不是被朝廷罚没为奴了吗?怎么凭空蹦出一个女儿,难道她从官府手中逃了出来?
“今天也让你死得明白些。对,我就是朱能的女儿爹,女儿不孝,让您在九泉之下久等了女人很快就要手刃仇敌,替您讨还公道”朱姐一挥手,“把他们带走”
“是该抓紧,天都快亮了”刚才被奚落的汉子终于找到了cha嘴的机会。
“不用慌张”朱姐呵呵一笑,“咱们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贼的家人一定认为这丫头绑走了他。他们天亮报了官,就让那些官府的傻蛋去找这丫头的土匪爹要人去咯咯……”
“哈哈……”
“大姐就是诸葛再世。哈哈……”
“完了”赵子成心里一翻个:姓朱的丫头诡计多端,自己所担心的全部被她利用。秀儿她们找不到自己,肯定会拿着马奎的请柬去报官。在这个证据面前,官府的视线被马奎吸引住,这伙人正好溜之大吉。哎,明天开业的事儿不仅泡汤,而且原本修好的两家又要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这可怎么是好他心里再急也没了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