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当初巴结寇准,现在寇准倒了霉。有人落井下石,想借你爹的案子往死里整他。”赵子成条清缕析地分析着朝廷内部的争斗,想吸引朱姐的注意力,把矛盾的焦点引向主谋。
“呵呵,刚才还又抽又吐的跟疯了似的,现在看来不是很清醒吗?他娘的,老子早看出你是装的”秦五骂道。
“那还得多谢朱姐的金疮药,要不然我起烧来真的就傻了,事情的真相你们再也不知道了。”赵子成故意埋了个包袱。
“呸,花言巧语你以为本姐会相信你吗?事情的真相就是你逼死了我爹”
“信不信由你”赵子成挣扎了一下,继续争辩道,“我是不是想救你爹已无法验证,但朝廷把你们一家罚没为奴,我想把你们一家都赎出来倒是真的。”
“呸,鬼话连篇你赎了吗?本姐怎么不知道?”
“那得过段时间,等事情平静一些后。”
“你说的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朱姐一阵冷笑。
“我信而且我已经把银子准备好了。”赵子成一脸的平静。
“呵呵……”朱姐不怒反笑,“你抓我爹不就是为升官财吗?你怎么可能有这善心?我呸本姐知道你们这些当官的个个怕死,但我实在想不到你们为了活命竟然无耻到这种地步孬种,你能让人看得起一点成不成?”
“看得起看不起是你的事儿,反正我自己很看得起自己。我不是官,也根本没想过当官。”赵子成淡然一笑,“牛山一战之后,朝廷封了我三品大员,可本少爷没要,什么封赏都没要,不信你们可以去打听。”
“大姐,这子好像没说谎。咱在汴京打探他的时候听人说起过。”秦五cha嘴道。
“他有没有说谎你怎么知道?兴许这贼有别的企图。”朱姐狠狠瞪了他一眼,恨恨地说道,“秦五哥,我爹死的时候你是亲眼看到的,是不是这个贼围住了他。”
“嗯。”见朱姐面若冰霜,秦五支吾了一声,不敢再多嘴。
“这贼花言巧语的,咱千万不能上他的当”朱姐叮嘱了秦五一句,转头对赵子成说道,“你怎么说都没用,本姐认定的是事实,绝不可能放过你的”
“你爹想升官财走错了道,你也是非颠倒、黑白不分,你就不怕你们全家都毁在你手里?”赵子成见软的不成,急忙改变了策略。
“呵呵,贼,死到临头还挺硬啊你吓唬谁?我们千方百计寻你,就是要为朱大人报仇雪恨。就凭你几句花言巧语就想骗过我们。呸,想瞎心了你”秦五狠狠地给了赵子成一脚。
“即使本姐活不成,也先整死你”
“哈哈……”赵子成忽然放声大笑,“你们他娘的被仇恨冲昏了头,用几十条人命为本少爷陪葬,值么?”
“那我爹就白死了么?”
“你母亲的球那是他罪有应得死在你爹手上的人还少么?他们又找谁伸冤去?”赵子成被打急了眼,破口大骂。
“哼哼,是条汉子老子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秦五抄起钢刀,用刀背朝着赵子成的大腿狠狠砸去。
“慢着”朱姐急忙拦住,“打折了他的腿,咱们什么时候才能赶到地方。前边又是山路,总不能老把他们装在车上”
“干脆宰了他们算了,省得夜长梦多。”秦五嘟囔了一句,“我看这贼鬼点子挺多,别再出什么事儿。”
“先等等”朱姐忽然一皱眉,“把他押到车上,等宋七哥回来再作计较。”
赵子成看到朱姐的神色蓦然一变,知道她心中有所顾忌。
“松树皮去了半天怎么还不回来?是不是这子趁着卖东西的当儿,去……”秦五瞟了朱姐一眼,后面的“找姑娘”没敢说出来。他太了解松树皮了,这子被马青这娘们撩得火起火落的,准时到镇甸上找野鸡去了。
过了半个时辰,赵子成暗示马青又折腾了一回,把朱姐和秦五气得眼睛直冒烟。
这边刚完事,松树皮气喘吁吁地奔回来,大包包挂满了马屁股。
“是让你买东西去了,还是搬家去了?”秦五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不是你说准备足些吗?”松树皮笑嘻嘻地回了一句。
“看着子的高兴样,肯定舒坦了一回。”秦五碍于大姐在侧,不好揭他的老底。
“大姐,东西都齐了,您看看。”松树皮把马背上的东西解下来,放到朱姐跟前。
“有什么消息没有?”朱姐最关心的就是这个。
“听店里的伙计说,昨天京城里来了一拨官差,是开封府的,在四处打探。”松树皮话音里带着紧张。
“怎么会来得这么快?看来和我昨天看到的是一路的。难道咱们的移花接木之计出了问题?”朱姐大吃一惊。
“不会。咱们跟踪他们的时候,特意打听过这贼和这丫头的关系,都说两家过节很深的。”秦五分析道。
“对呀,要不然这丫头怎么会给这子下药?”朱姐来回踱步,低头思考着。
“那不是逼婚嘛能谈婚论嫁,关系不会坏到哪去”松树皮cha了一句。
“有道理,榆木疙瘩脑袋也有开窍的时候。”
“秦五哥,什么时候还开玩笑?快替大姐出个主意。”松树皮心情极好,没和他计较。
“不管他们两家如何,只要没人知道是咱们干的还怕什么?”秦五打消着朱姐的疑虑。
“对,关键就在这儿”松树皮附和了一句。
“咱们应该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可为什么在两处都现了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