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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公子,打赌就是搏个彩头取乐,何必以性命相搏。乔大爷身家万贯,哪能……”那老者连忙上前打横。“他的命是命,我的命就不是命吗?”赵子成讥笑一声,“谁不知道性命珍贵!但人无信不立,没了声誉的生命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
“公子此言有理,‘仁义礼智信’为立身之本。但……”那老者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看着目瞪口呆的乔凤山,赵子成趁热打铁将了一军:“既然乔大掌柜不再言语,以后你们这些人就别再吹嘘‘一跺脚,九桥门街都得颤几颤’的话了,这对乔大掌柜的名声不好!”
乔凤山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紫,两只拳头攥得“嘎嘣、嘎嘣”响。瘦小汉子一见赵子成命都敢玩,吓得紧往后退,暴脾气变成了绿乌龟。
喵了个咪!本少爷就知道你舍不得娇妻美妾,舍不得万贯家私。赵子成心中暗笑:宋朝开国已有六十来年,特别是澶渊之盟以后,国家崇文抑武,基本上处于和平发展阶段。宋代手工业、商业、娱乐业之发达前所未有,城市生活更是多彩多姿、奢华绮丽。当时的人们大都崇尚享乐,那些有钱人更有资本沉溺其中。这些人千方百计寻求长生不老,有几个不贪生怕死的?
还是那老者经验丰富,又急忙过来打圆场:“本来大家开个玩笑,赵公子何必当真?”
“一开始我没当真啊!我们要走却有些人偏拦着不放。还说什么‘磕几个响头’,说什么‘乔大爷念你们年幼无知’,还说‘叫我们爬着出去’什么的。w得众人哑口无声。
“这……”那老者顿时脸色一红,半晌说不出话来。
凡事都讲究张弛有度。赵子成看戏演得差不多了,故意长叹一声:“唉!什么都别说了!既然大家饶有兴致的要赌,我们就接着进行下去。人无信不立嘛!在场的有许多孔圣人的弟子,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赵子成见众人频频点头,接着说道:“市井赌博也大都用钱财,本少爷就顺从大家的意思,退让一步。”
众人一见赵子成有所松动,都长长出了口气。乔凤山的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那赵公子怎么个赌法?”那老者面露喜色。
“如果我输了,还是把这条命交给乔大掌柜;如果乔大掌柜输了,就把这间酒楼让出来。”经过反复的较量,赵子成终于摊出了底牌,“怎么样,乔大掌柜?这间酒楼和你的性命相比,孰轻孰重你心里自有比较。这个赌法虽然对我有些不公平,但既然赌是我先提出来的,吃再大的亏本少爷认了!”
赵子成的一番话明着是让众人知道乔凤山占了便宜,实际上堵死了他的退路。从一开始,他根本就不想和乔凤山赌命,他看中的就是这间酒楼。用可居的“奇货”换取他在汴京的立足和发展,这就是老乡吕不韦带给他的启示。
尽管乔大掌柜对自己的判断坚信不疑,但多年的经验告诉他小心才能驶得万年船,万里终究还有个一,用命去赌毕竟存在一丝风险。至于用钱就不同了:只要命在,钱总会有的,更何况谁输谁赢还不一定!
就在一念转换之间,乔凤山在生死赌约的较量中失了先机。为了挽回面子,他哈哈一笑:“既然赵公子认为吃了亏,也拿出相等的钱来。乔某不会计较!”
一个乡下人能有几个钱?乔凤山猛地一激灵。这小子赌命是假,赌我的酒楼是真,空手套白狼啊!我打了一辈子雁,可不能让雁啄了眼!但这小子为什么用李用和来赌?从种种迹象看,他刚认识这穷小子,可我们这儿的伙计早就认识了啊!他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乔凤山的每个举动、每丝表情都没逃过赵子成的眼睛,因为他就是赵子成的猎物,所有的圈套和陷阱都为他而设。必须乘势追击,不能给他喘息机会。他蹭地站起来,朗声笑道:“乔大掌柜,你不计较我计较!本少爷远道而来,没带那么多银两,只有这条命最值钱。我之所以选择和你赌命,就是为了公平公正。如果你拿出一万两银子而我只出一千两,这个赌你愿意打吗?如果只赌百八十两,乔大掌柜能丢得起这人吗?传出去岂不让人家笑掉大牙!”
赵子成小胡同逮猪——两头堵,有理、有力、有节,言辞犀利,无懈可击!一番话说得众人连连点头,说得乔凤山哑口无言。
“乔大掌柜,现在我们赌约只是口头的,拉屎往回坐还来得及。本来打赌就是两厢情愿的事,本少爷绝不勉强!”赵子成以退为进,欲擒故纵,“但在下有个小小的条件,就是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你给这位李公子道个歉就行了,怎么说也是你的店伙计侮辱了我们的贵人,于情于理都应该!”
“你让乔大爷给他道歉?”躲在人群后面的瘦小汉子又跳了出来。
赵子成真想跳过去来个情真意切的拥抱。好人啊,好人,你就是俺的神啊!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是那么地恰到好处!事成之后,本少爷一定给你发奖金。
什么他妈的“拉屎往回坐”?这小子说话太损了!如果不让他领教领教乔大爷的手段,他也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乔凤山气得脸上青筋直蹦,大胖脸成了调色板,一红一白的不停变换着颜色。他狠狠瞪着赵子成,阴测测地一笑:“乔大爷还从来没干过反悔的事!就按你说的,如果我输了,就把这间酒楼让出来;如果你输了,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