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顺呢,快把他找来!”稍微休息片刻后,赵子成来到前面大厅,吩咐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伙计。
“少爷,小的在这儿!”刘顺闻声从楼上下来。
“楼上早没了客人,你在上边干什么呢?”
“小的和几个伙计在收拾房间。少爷找我有事?”
还挺勤快的!赵子成微微一笑。不过光勤快远远不够,他要的是管理人才。“刘顺,你在这儿干几年了?来,咱们坐下聊聊。”
“六年了,小的十一岁开始到这学徒。”
“这么说酒楼里的事你都清楚喽。”
刘顺摇摇头:“刚开始的时候,想学做菜,当个厨子。但乔掌柜见小的能说会道,便把小的放在前面招呼客人。至于采买、后厨什么的就不清楚了。”
“不清楚可以问嘛!”赵子成微微一笑,“今天你表现的非常好,本少爷想让把这里的事你先管几天。如果干得好,以后就让你管下去。”
上午,少爷说要提拔他当二掌柜的时候,刘顺高兴地差点跳起来,干起活来分外卖力。但现在少爷突然提出让他先管几天,他还真有点措手不及。幸福来得太快了,一点心理准备的没有。
“少爷,小的行吗?”刘顺嘴巴大张着,“小的才十七,怕……”
“十七还小啊,和本少爷差不多!”赵子成笑眯眯地看着他。
“小的哪敢和少爷比?”
“有什么不能比的?本少爷相信你!”赵子成语气坚定,“有什么事有少爷撑着,你还担心什么?”
“那……那小的就试几天。”
“说话一点底气没有,得对自己有信心!你对自己有信心也是对本少爷有信心,懂不懂?”赵子成拍拍他的肩膀。
“嗯,小的会好好干的!”刘顺感激地看着赵子成。
刘顺就在众人羡慕的眼光中走马上任了,尽管很多人并不看好这毛头小子,但既然少爷说了,大家不好再说什么。
一连七、八天,酒楼运转正常。赵子成经过仔细观察、了解,又提拔了几个有头脑、有能力又踏实肯干的,这样采买、后厨、前堂等都有了管事的。大家各司其职,各负其责,整座酒楼井然有序,生意越见越红火。
一切安排妥当,赵子成迫不急待离开庆丰楼,踏上通往阳翟的官道。
出了汴京城,赵子成打马如飞。一泓弯月挂上中天的时候。他敲响了家门。
“谁?”老管家赵良苍老的声音传过来。
“赵叔,是我,赵子成。”
“少爷!”老管家赵良以最快的速度打开大门,“夫人,少爷回来了!”
赵氏的房间顿时亮起来。“成儿!”赵氏在月瑶的搀扶下,披着棉衣迎出来。
“娘!”他扑上前去,把赵氏紧紧抱在怀里,“娘,外边冷,快到屋里坐!”
“成儿,让娘好好看看。一个多月都没个音讯,快把娘急死了!”赵氏抚摸着赵子成的脸,似嗔实喜地埋怨道。
“娘,成儿没事。家里都好吧!”赵子成轻轻擦去赵氏的眼泪,柔声安慰着。
“家里没事,倒是老王家的人来了几次,都被娘骂走了!”
“说也奇怪!这些年没来往,今年忽然送礼来了!”赵氏有些疑惑不解,“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哪是送礼,分明是打探消息来了!赵子成心里暗笑,王喜怀已经迫不及待了。
“秀儿呢?她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赵氏往赵子成身后看了看,忽然问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子成最怕的就是这个。他怕说出事情赵氏受不了,随口编了一句:“她在京城呢。”
“你怎么把她一个人留在那?”赵氏有些不满。
“不是一个人,孩儿在京城有个大酒楼呢!”
“净胡说,你一没钱二没人的,从那弄来的酒楼?”赵氏一脸的不信。
赵子成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至于装神弄鬼的事他只字没提。赵氏瞪大眼睛,喃喃说道:“你疯了吗,敢拿性命和人家打赌?你怎么知道那个姓李的就能当官?”
“孩儿猜的,猜的!”赵子成笑眯眯地搪塞着。
“以后这样的事不许再干,听到没有?”赵氏擦着鬓角的汗珠,殷殷嘱咐道。
“少爷,秀儿姐是不是给奴婢买了很多好东西?她可是答应过我们的!”月瑶羞涩地一笑。
“是,是,都在秀儿那保管着那,就等你们过去了。”赵子成赶紧岔开话题,“娘,矿上也挺好的?”
“好,好!”一提到矿上,赵氏眉开眼笑,“你雇的那些人可尽心了!那个许三、韩文星,还有那些帮工年都给娘拜年来了。一年到头的都不易,娘一高兴,都赏了一些东西。”
“娘做得好,以后他们更尽心了。”赵子成笑道。在古代,地主和雇农、佃户之间也讲究处理好关系,逢年过节的要摆上几桌请一请或发一些年货,要不然谁肯卖力气。像周扒皮版的关系,那样的地主也绝不会发财,弄不好就死路一条。
“少爷,奴婢什么时候也能像秀儿姐一样,到京城看看!”半天没有言语的云凤忍不住插了一句。这两个丫头一个月未见,白嫩了许多。
“这次本少爷就是接娘过去的,咱们一起过去。”赵子成笑眯眯地看着她俩,心里却异常矛盾。接娘过去想几天清福是必须的,可秀儿的事怎么办?她们一去可就穿帮了。
“真的?”两个丫头高兴地直跳。
“家里还一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