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已经进入十月底,天气也一天比一天冷,一些体质较弱的学生也开始陆续换上冬季制服,反倒使我不像之前一样显得那么突兀。虽然天气渐冷,但我已经换上了往年最冷时才会用的寝具,壁炉里的火也一直在添炭火,一刻也不能熄。如果晚上稍微少盖一点或者壁炉的火势稍微小点,我立即就会被冷醒。连淋浴也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情,水总是不够热,常常洗完澡不仅不觉得暖和,反而浑身冰冷。为此我特意找格瑞斯要了级长盥洗室的口令,以便我能偶尔去那里泡泡澡。女级长盥洗室在六楼糊涂波里斯雕像右边第四个门,以雕像为界与左边男级长盥室形成了一个对称轴。
与男级长盥洗室不同,女级长盥洗室使用的是大小不等颜色各异会发光的月石镶嵌在天花板上,又特意排列成星云的形状用来照明。其他事物是大理石铺成,只不过房间中间的浴池形状是圆形。池子周围装着一百只玉石水龙头,每个水龙头的把手都被雕刻成形状各异的动物。泳池边缘有几级可以倚靠的石阶。窗上挂着绣花的**窗帘,一大堆雪白的毛巾和浴袍放在墙角边的隔板上,墙上挂着一副银框的油画,上面画着两只围在一朵红玫瑰嬉戏的小精灵,她们翅膀的每一次扇动,都引得花瓣也随之颤动。
因为级长盥洗室的水温可以任意调节,所以我渐渐成了那里的常客。碍于胸口那稍显恐怖的印记,因此我总是在宵禁之后变形成格雅的模样,偷偷溜去泡澡。
有一次,不巧在五楼拐角碰到了韦斯莱家的双胞胎,他们似乎察觉有人靠近,于是早早的躲在大镜子后面。变形后我的杖着身形小,顺着墙角就窜到镜子对面的阴影里,一动不动的蹲在那里,想看看他们到底又准备了怎样的恶作剧。就这样等了五分钟,镜子后面的两兄弟似乎有些不耐烦了,蹑手蹑脚的将镜子拉开了一条缝隙。由于我的阿尼马格斯形态是一只猫,因此我具备了猫的夜视能力。在这样伸手不见五指的环境下,我清楚的看见一只眼睛从镜子后面的缝隙旁露了出来。那只眼睛正用力的眨巴着,努力向我所站的地方张望。似乎知道这里站了一个人一般,我不禁吓得一激灵。心想,之前我看过那张活点地图,上面从来没有出现过我的名字,他们是绝不会知道我此时站在他们的对面。
他们似乎很肯定对面站着一个人,于是悄悄将一只粪蛋扔了过来。随着‘砰’的一声,一股黄色的烟雾飞散到空气中,臭气顿时弥漫了整个过道。两边墙壁上的照片里,原本已经熟睡的人,全部被这突如其来的爆炸声惊醒了。所有人一边咒骂着,一边捂住口鼻迅速逃离了自己的画框。我知道这是他们用来试探的伎俩,于是并没有急着逃走,而是急忙捂住口鼻静静的呆在原地。不一会儿,我就听见费尔奇特有的脚步声从拐角传了过来,他骂骂咧咧的走近这段过道。捂住口鼻,举着昏暗的防风灯在烟雾中四处寻找肇事者,可惜一无所获。接着他又骂骂咧咧的往楼上疾步走去,似乎他很肯定肇事者是往上面逃窜。等费尔奇离开后,我听见镜子后面传来轻微的说话声。
“怎么会没人?”一个声音说道。
“难道这张地图出错了?”另一个声音道。
过了一会儿,第一个声音说道,“有可能真是地图出错了!毕竟这只是个手工绘制的地图,偶尔出现小错误也有可能。”
“可是这个米歇尔·里德尔是谁呀?她的名字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地图里?”第二个声音问道。
“我也摸不着头脑。我只知道那个上报纸的斯莱特林叫米歇尔·贝克特,并不记得学校里还有叫米歇尔·里德尔的人,也没听说过学校里有第二个米歇尔呀!”第一个声音回答道。
“看来这张地图确实有点小问题,以后咱们行动还是要加被小心,等会儿出去的时候先留意一下四周,被抓到就惨了!”第二个声音肯定的说。
听到这里,我急忙闪身下楼,今天似乎并不是泡澡的好时机。虽然我不肯定地图上为什么会将我的名字标注成米歇尔·里德尔,但我隐隐觉得这件事与我身体里,原本沉睡的米歇尔·里德尔的灵魂被唤醒有关。看来以后要尽量避开这两兄弟,如果被他们知道,地图上的米歇尔·里德尔与我有关,我的处境就麻烦了。
回到宿舍我就安排乌塔将活点地图偷过来,奈何双胞胎将地图藏得太隐蔽,乌塔始终没有找到。我担心会再次碰到夜游的韦斯莱双胞胎,因此在乌塔没找回地图之前我就没再去盥洗室。
可能是连续几天没有泡澡的缘故,体内的寒意一直得不到缓解,身体机能的活跃性开始下降。现在多走几步路都觉得累,上占卜课简直就是受罪,每次占卜课身上的衣服就会被冷汗浸湿。为了保证身体的基本温度,心跳也开始减缓。由于血液流通缓慢,手脚经常感到麻木,魔杖的控制力也降低了不少,在施展魔咒的时候,失误的次数也逐渐增多。麦格教授还为此特意找我谈心,问我学习上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我也只是沉默着冲她微笑。在上魔药课的时候,也因为手没有力气,经常将配料切得大小不一,甚至有一次将手切了一条大口子。斯内普给我处理伤口的时候脸色一直很阴沉,我几乎以为他会当着所有人的面骂我,可是他并没有那么做,只是冷声吩咐我下课去医务室找庞弗雷夫人。
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