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被一阵零零碎碎的谈话声吵醒时,太阳已经西斜,火红的晚霞映照进白色的医务室里,显得十分诡异。
“你怎么还在担心那个贱人,她害得我们家还不够惨吗?”一个尖利的女声刻意压低声音咒骂道。
“艾玛这样做肯定是逼不得已,也许有人威胁她。”怀特辩解道。
“你是说她对你下咒是被人威胁,还是说她指使费克里夫那个老东西給我们家下套是被人威胁?难道黑巫师袭击我们家将她救走,也是被人威胁?”女人忿恨道。
“也许她有不得已的苦衷。”怀特不自信的低声说道。
“那贱人到底给你灌了什么mí_hún汤,让你这么死心塌地的为着她。难道你就看不到,我们家现在正因为她而遭受的苦难吗?”女人无奈的悲哀道。
怀特并没有说话,由于隔着帘子,我也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
“老夫人已经重病入院,妈妈现在不仅要处理家里的烂摊子,还要想办法应付联盟的那帮老家伙。怀特,你就懂点事吧!”女人哀求道,连连叹息,“有什么话咱们回家再说,总得先想办法解除你身上的魔咒吧!”
帘外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穿衣声,我知道谈话已经结束了,便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一会儿。
‘哗——’我床边的帘子被人猛的拉开,卡塞尔夫人带着一脸恼怒的神色出现在床边,她看见是我,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我见她不说话也不走开,于是坐起身来略带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
“你到医务室外面等我,我和米歇尔小姐有话要说。”她转头对穿戴整齐走过来的怀特说道。怀特惊讶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欲言又止的看着自己的母亲。“只是说几句话而已,你在外面等会儿吧!”卡塞尔夫人宽慰道,拍了拍怀特的肩膀。怀特带着愧疚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了医务室。
当帘外传来房门打开又关合的声音,卡塞尔夫人面带笑容,缓缓向我靠近。我抗拒的向后靠着,右手偷偷去mo枕头下的魔杖。她走到我身边,轻轻坐在了床上,一脸笑意的压低身子向我靠近,我不由得抓紧了魔杖,准备随时反击。
“老太婆虽然现在还躺在重症监护室,但医生说毒素已经扩散到了内脏,现在只能勉强的靠着药物吊命,但最多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了。等她一死,我就立刻安排怀特继承家产,你就不用担心我们会对你产生威胁了。”她俯身在我耳边低语道。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我微微有些疑惑。
“我还以为你刚才偷听我们的谈话是想知道这些,”她轻笑着坐直身子低声道,“不过早点让你知道也好,免得你再派那只怪物来杀我。”
“你说什么怪物?”我微微皱眉道。
她勾了勾嘴角低声轻笑道:“对不起,我不该那么称呼你的魔兽,但我们现在还是不该如此直白的谈论它的身份。虽然我们没有告诉魔法部它之前出现在奥德庄园,但它在德姆斯特朗惹出的动静实在太大,就算它想瞒也瞒不住。现在它可是被国际巫师保护协会追击,我想我们还是应该小心点!”
虽然我不知道昨晚在奥德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从她的只言片语还是能拼凑出大概。
“拉梅尔的伤和它有关?”我问。
“它没有将咬伤老太婆的事情告诉你?”她说着露出怀疑的神色,不过又随即表现出一脸毫不在意的样子,“你不用担心我会报复,我反而要感谢你们姐妹俩。如果不是因为奥德家族的继承权,我才不愿意在她面前一直卑躬屈膝的过日子,现在她死了我反而更高兴!”她一脸轻松的笑着站起身来,“你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等家族里的事情了了,我再请你到府上做客。”
看着她那得意的眼神,我就觉得恶心,“不用,”我面无表情的拒绝道。
她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低声笑道:“别这么着急推辞,关于你上位的事情,我们还能聊聊。”
我知道她是在说,要推选我当黑魔王继承人的事情,“你只要保证不站错队,其他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操心!”我眯起眼睛,冷声低语道。
她有些尴尬的撩了一下头发,僵硬的笑道:“呵呵,那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她说着疾步走出了医务室。
晚餐时,葛莱芬多餐桌边,吉安娜正和身边人聊得热火朝天,时不时的爆发出夸张的大笑声。格瑞斯十分不满吉安娜的样子,便向我抱怨,因为怀特的提前离校,男学生会会长将由葛莱芬多的迪克接任。“你看她那副做作的样子,不就是男朋友当上了会长,也不知道嘚瑟什么。”格瑞斯一脸嫌恶的说道。
“一看就知道,不过是个没什么见识的泥巴种。”罗伯茨也一脸不满的附和道。
里德斯一脸笑意的说:“罗伯茨,你不能这么说泥巴种。”然后,里德斯、罗伯茨、比亚诺三人相视一笑,同时放下刀叉,双手握拳假装哭泣的揉眼,带着浓厚鼻音说道:“因为他们会哭!”
“哈哈哈——”周边的人都被他们的样子惹得大笑起来。
露西假装嫌弃的笑道:“你们三个真恶劣。”
我也不言语,只是无可奈何笑着的摇摇头。
晚餐后去斯内普的办公室继续参加禁闭,斯内普只是一脸冷漠的冲我摆了摆手,让我出去,说禁闭取消了,让我有多远滚多远。见他居然这样轻易的放过折磨我的机会,我感到有些受宠若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