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尘土马粪密布的土路,金威押送着张量山前往王帐。一路上金威很想从张量山口中探听些消息,也想劝说张量山不要妄想隐瞒,可不管他是软言相求还是高声恫吓,张量山都是笑眯眯冷冰冰的一句“对此我无话可说!”金威吃了几次鳖便不在询问。一行人就这么默默地快速的抵达了王帐。
还没到王宫的门口,张量山远远的就看到吕素那瘦小的身影,畏畏缩缩的站在宫门的入口边,无助的望着路口。张量山感到有些吃惊,吕素先到了那图安王怎么不召见她?难道有什么大事发生给耽误了?
武士扶着张量山下了马,吕素看见张量山就像见了救星一样抢上几步拉住张量山的胳膊:“小山哥哥,你怎么来了?是来接我的吗?可我还没见到图安王呢。”
张量山苦笑着摇摇头:“现在我也自身难保了。”说完用手指悄悄指了指身后的那些个图安武士。
吕素踮起脚探头从张量山的肩膀上望了望那些个图安武士,然后肩膀一沉沮丧的说:“看样子是素素连累哥哥了。我来的路上想过了,一定是我和小川的事拖累了哥哥。”
张量山叹了口气没有说什么。拍了拍吕素的肩膀转身问金威:“金将军,请问大王什么时候才召见我们?”
金威心说:我哪知道?按说大王早该召见那吕姑娘了,为什么又让她等在门口?他不耐烦的挥挥手:“大王的事岂是你等这般草民打听的!等着吧!”说完便走进了宫门。
金将军走到王帐,卫兵告诉他大王不在平时召见臣民和议事的王帐,现在在王宫的偏殿。金将军便走向王宫的偏殿。王帐后的宫殿是图安王大婚后按王后的故国--燕国的蓟城宫仿建的。说实话他很不喜欢这种中原人的宫殿建筑,不像图安传统的王帐,用的时候是遮风避雨的大帐,不用的时候一收,装上马车牛车立刻就可以开拔。不似这些砖木结构的房子看起来舒适安全,可建好了反而就成了人的制约,那似骑着马在草原上自幼奔驰那么舒坦。好在在图安元老们的坚持下王帐也保留下来了,就安在了王宫里的前广场上。
金将军走到了偏殿门口,通报时他看见大匠正从偏殿里出来,一面向殿内鞠躬一面连声“是!是!是!”的应承着什么。大匠转身快步往外走去,路过金威时冲他行了一礼,没有说话就匆匆走了。金威依稀看到大匠的手中好像握有什么东西,大匠走的太快金威没有看清。
“将军,大王请您入殿。”一个卫士走来向他鞠躬行礼,金威走进偏殿,看见图安王一个人坐在殿中的案几后。正握着一卷竹简观看。平日里几乎形影不离的王后却不在一边。
行礼过后,图安王子安便热情的招呼金威坐下。
金威连忙谢过,大声的禀告:“启禀大王,那秦人张量山和吕素已经带到了。目下正在宫门口听候大王发落!”
子安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只淡淡的说了句:“知道了。”便继续看书。金威只得坐在一边陪着。大约一炷香的时间,金威正不耐烦到极致时,一个卫士突然在门口低声喊道:“启禀大王,大匠求见!”
子安放下书卷:“让他进来!”
大匠满头大汗的走了进来,还没跪下行礼子安便问:“怎么样?做好了吗?”
大匠连忙行礼:“启禀大王,臣做好了。”说完将两个小竹片递给了图安王。
子安接过正反两面仔细看了看,点点头说:“做的不错!赏十张羊皮!”大匠连声称谢后退下了。子安将一枚竹片收进怀里,又摸出另一枚竹片,将这两枚竹片放在一起,接着唤过一名宫女吩咐:“把这交给王后。”,又冲金威说:“金将军,你我稍坐,等王后来处理这事。”
金威心中觉得大王对王后真是过于忍让了,尽管王后的实力很强大,但毕竟是个女人,这大事不是还是该男人说了算吗?嘴上却还是连声称是。
不一会宫女前来禀报:“王后请大王移步大帐。”
图安王便和金威一起前往王帐。进了王帐就见到王后已经端坐在案几的右边了。案几上放着刚才他见过的那两个小竹片。
王后见子安进帐连忙起身行礼:“拜见大王!”金将军知趣的闪在了一边。
“王后免礼!你可看过那两个秦人的符传了?”子安扶起王后就问。
王后点点头:“想不到那个秦人竟有如此的背景!我们都低估他了。看样子这个人对于我们图安更重要!”
“那就见见他们好了。”子安挥手示意金威将张量山二人带进来。
王宫外,紧张万分的吕素和等得有些不耐烦的张量山终于被带进了王帐,两人低着头跟在金威的身后走进大帐。这时大帐四周的卷帘都已卷起,整个帐中明亮干净。张量山偷眼瞥见早上见过的那对男女正端坐在案几后。
“启禀大王、王后,秦人带到!”金威拱手禀告。说完便退到张量山身边站定。
张量山和吕素跪下行礼:“外民张量山、吕素拜见大王、王后!”
一个女人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叫张量山?”声音柔软却又有几分尖刻的味道。张量山知道这时图安王后。他低着头回到:“是,在下张量山。”
“哈哈哈!”王后突然笑了起来,如同夜枭一般,让张量山感到一阵阵的寒意。
“抬起头来!”王后喝到,张量山下意识的抬头,眼前站着一个********,一双明亮有神的目光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