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杯水给我，渴死小爷了。”卓缪夜一进来就把双肩包脱下放到待客区的沙发那，这会还指示起柯柔，看来和霍尚北关系不一般。
柯柔挑挑眉，脸上闪过意外，叫她倒水？把她当成霍尚北助手了？
她依然没出声，倒是没有计较，转身要去倒水，霍尚北蓦然道：“文件你都看过了？”
他边说边坐到真皮转椅里，随手拿起内线电话拨通：“秦昊，倒一杯温水进来。”
卓缪夜迟疑片刻听出那一杯温水是倒给他的，不懂霍尚北为什么不让这个女秘书去倒水，这女人还使唤不得？
“喂，一杯哪够？要两杯。”他一点都不客气的道。
霍尚北都懒得抬头看他一眼：“你可以自己动手。”
卓谬夜看看两人，像是要找出点什么猫腻，半会后挑唇坐到这边的沙发，没再出声。
柯柔这会才有机会开声：“看过了，其中需要商讨的地方我都做了标注。”
“很多吗？”他问。
柯柔摇摇头：“不算多，第一份的第四页，第二份的第三页，第三份……”她一时没记太多，便俯身拿起那份文件打开，找到做了标注的那一页指给他看：“这里。”
霍尚北看向她所知之处，微颔首，不经意抬头，女人巴掌大的脸就在眼前，看到她眼底有些暗的黑眼圈，竟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男人的气息喷拂过来：“昨晚没有休息好？”
柯柔一瞬抬眸，她俯靠过来还和他保持着距离的，没注意到他是什么时候靠近的，就那样对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眸，心口莫名被什么一撞。
她下意识拂开他的手站直身子，没回他的问话，径直道：“其他的没什么问题了，你自己看吧。”
没等他再说什么，她便转身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刚关上，卓缪夜翘着腿在那戏谑道：“你这个秘书好大牌啊。”
“她不是秘书。”霍尚北收回视线，低头看文件上女人娟秀却有力的字迹。
“哦？不是秘书？看样子也不是什么未婚妻，啊……我知道了。”卓缪夜一副发现什么不得了的秘密那般：“你搞办公室恋情。”
霍尚北连白眼都懒得翻一个给他。
秦昊此时送温水进来，卓缪夜一看还真只有一杯，瞥一眼霍尚北，真抠门，白水都只给一杯。
等秦昊出去，办公室的门再次关上，卓缪夜手拿那杯水走过来，坐到他对面的转椅上。
喝一口水边分析道：“刚才你跟她讨论文件，说明她是这个公司有点职位的人，如果她单纯是你的下属，她不敢用那种语气跟你说话，这样说来，那她只能是温家的好儿媳了是吧？”
听他这么一说，霍尚北都忍不住抬眼看向他，勾起的唇不怎么明显：“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去了非洲？”一个刚回国的人对他身边的人和事那么清楚？
卓谬夜放下手中那杯水，提高音调：“当然，不过我去的是南非，我这次去收获了一个不小的钻石原矿，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做这一行？”
“没兴趣。”霍尚北漠漠道。
“也是，现在的你忙对温家……”话到一半他忽然止住，蓦然醒悟那般：“欸，刚才明明说的是温家那个好儿媳，怎么？你该不会连人家儿媳都不放过吧？”
霍尚北冷静幽深的眸再次看向对面的人，深邃眉眼里不知隐藏了什么，半会才幽幽吐出话：“说起来我也是他的儿子。”这个他指的是温宏思了。
卓缪夜直视他，他的意思是他也是温家儿子，柯柔是温家儿媳，至于是哪个儿子的儿媳，这还不好说是么？
他瞟一眼办公桌那霍尚北衣冠楚楚的样子，啧啧出声：“衣冠qín_shò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