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七爷连连后退,阴毒的两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他突然换了虫子的攻击方向,朝着本田和徐某人的方位攻去。
本田眼中一亮,他正愁无法讨教,登时摸出符纸,掷向蛊七爷。
蛊七爷身体灵巧的躲过符纸,踩着本田的脑袋,向着徐某人的脑壳子飞起一脚,锦华见这泼皮如此卑鄙,甩出大青蛇,冲他脊梁骨抽去。
大青蛇在半空中被甩得七荤八素,对上蛊七爷登时发起狠来,挺着蛇颈子,大张獠牙,威风凛凛。
蛊七爷瞧见大青蛇动了心思,蛇蛊也是蛊中霸道的一物,他有了蛊虫,蛇蛊还缺,而大青蛇生了一角,为地龙,乃是蛇中翘楚!若是能收做蛇蛊,真可谓如虎添翼。
心思盘定,蛊七爷两手屈似鹰爪,抓向大青蛇七寸,疯癫的将大青蛇的脑袋向着石壁狂砸。
大青蛇虽然在锦华身边精灵乖巧,但面对蛊七爷,它可没有这般耐心了,只见大青蛇昂首,一个猛子咬向蛊七爷的左臂,硬生生撕扯下整块淋漓着鲜血的皮肉。
大青蛇旗开得胜,复而一鼓作气,尾巴一抽,缠住了蛊七爷的脑袋,猛地一提溜,竟将蛊七爷拉了起来。
蛊七爷被大青蛇勒着,脸皮涨成了猪肝色,他本就性格霸道,自不会屈服,反而被逼出了一身的匪气,他用那只受伤胳膊的手掐住了大青蛇的下颌,朝外使劲拉扯。
大青蛇被拉的难受,一下松懈,给了蛊七爷挣脱的机会,蛊七爷将大青蛇从脖子上扒拉开。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临了又加上一脚,踩得大青蛇头晕眼花。
不过大青蛇对付蛊七爷的时候,锦华也没闲着,金蚕现在被她调教得越来越凶猛,见大青蛇不支,锦华立即驱使金蚕向蛊七爷攻去。
意外的是。她正走着。被一双手给拽住了,看着那双白嫩的小手,锦华有些恶毒的勾起了嘴角。这会子哪有功夫跟媛媛白话,她直接甩开了那双手,继而朝蛊七爷奔去。
谁料,那丫头片子竟不依不饶。又扯住了锦华的衣服。
锦华知媛媛不安好心,一巴掌抽向了她的白脸。因手劲大了些,媛媛直接被打肿了脸皮,腮帮子鼓得跟大馒头似的,看起来相当可怖。
媛媛又气又恼。心想这次要被荣锦华给打毁容了,她平日里的娇气全散了,举着跟鸡爪子似的两手。朝锦华脸皮抓来。
锦华将媛媛羞怒的表情尽收眼底,心下冷笑了一声。先前碍于贺榕的面子,她不跟这丫头计较,可并不代表她软绵绵的任人欺凌!
她一把推开媛媛,朝着媛媛完好的另一半脸皮打去。
贺榕见媛媛又生事端,连忙赶来,一把抓住了锦华挥出的巴掌,看见贺榕,锦华虽然心里难过,但还是硬着脾气,把话说开:“贺榕,我们互不相欠,这丫头你带走,若她再有下次,就不会是挨巴掌这般简单了,还有,我荣锦华承不起你的情意,请你自重。”
这一番话,锦华说得利落而又爽快,说完话,锦华心里想,她或许早就想说这些话了,既然贺榕选择了一刀两断,干干净净,她何必矫情,倒不如放了他,解脱了自己。
锦华说的这番话,徐某人听在耳朵里,当即噼里啪啦的拍巴掌,锦华瞧了他一眼,眼睛余光瞥见蛊七爷再次攻来,冷笑一声,一脚朝蛊七爷的裆部踹去。
蛊七爷吃痛护住命根子,脸色红了又青,青了又紫,可谓变化多端。他怎么也想不到,那姓荣的丫头竟歹毒至此!
“你这歹毒的娘们!”蛊七爷愤愤骂道。
“多谢赞誉。”锦华一边说着,手脚却不停歇,三十六计有云:敌之害大,就势取利,刚决柔也。说的意思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蛊七爷被锦华的厚脸皮噎住言语,率领着众虫,宛若一只大蚂蚱,扑向锦华。
锦华看着蛊七爷命根子的位置,嬉笑:“方才踢得还不够狠吗?”
蛊七爷一口气没喘上来,怒道:“你这不知耻的娘们!”
锦华不想跟他多费口舌,瞧着金蚕窜上他稀巴烂的伤口,嘴角满意的勾起了一个小涡。
她握着双拳,心道:阿宽,我总算为你报仇了!
然而,锦华并未爽快多久,那媛媛又跳了出来,她两个腮帮子红肿,看起来跟猴子的红屁股一样,锦华将目光扫向媛媛,挑了挑眉。
“荣小姐,到饶人处且饶人,这位大叔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夺他性命!”
听着媛媛颇有理的声音,锦华沉了脸色,反问:“你怎么就知道他跟我无冤无仇?”
听见有人为他打抱不平,蛊七爷立马跳了出来,道:“她杀了我的小金。”
媛媛接过蛊七爷的话又道:“你还杀了这位大叔的小金。”
锦华没有看媛媛,而是将目光转向了贺榕,眼中意味分明。
“媛媛,不要胡闹!”贺榕低喝了一声,却遭到了媛媛的反抗。
“贺大哥,明明都是她的错!该受到责罚的是她!”
“对,是我。”锦华顺着媛媛的话说,对上贺榕的投来的目光,当即勾起了嘴角。
贺榕被她瞧得一怔,不由自主的避开了目光。他觉得锦华越来越陌生,变得像一只刺猬,满是锋芒。
“贺大哥,你看她都承认了。”媛媛看着贺榕,掐着嗓子撒娇。
“锦华,我知道,这些都不是你的错。”贺榕甩开了媛媛,缓缓又道。
锦华的一颗心因为贺榕的言语而发颤,她闭上了眼睛,好大会儿,又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