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经历了这么多,锦华是第一次这般看清自己。
她想要心心相印的恋人,想要堂堂正正的站在上海滩。
三年来,她一直以为自己需要东皇太一的力量,其实不然。
所有支撑的力量来源于自己的信念,来自于脚踏实地的努力,所以,她才会对墓中得来的财富觉得不安,觉得不真实,所以,她也一直的希图从别人身上得到能够支撑起自己野心的力量。
太长的时间里,错误的认识犹如障目的树叶,使她晕头转向的挣扎了这般久,久到如今才看清自己,但好在现在清醒也并不算太晚。
“文轩,我们同贺榕与媛媛,以及穆少秋的关系,你觉得应该保持怎样的状态?”
“三足鼎立,相互牵绊。”高文轩看着斗成一团的穆少秋贺榕等人开口。
“所以我们要隔山观火,看他们斗,在穆少秋快要失败的时候,加一把火,让他重新的燃烧起来。”
“你的意思是我们就在这里看着,不动声色?”
“恩。”锦华点了点头,又道:“穆少秋想要见缝插针,这个机会我自然不会给他,但是,媛媛一心想要留下我的命,这可是个大麻烦。”
高文轩轻轻的弹了一下她的脑袋,口气里有一点责怪:“要不是你心软,如今又怎么会有这样的局面。”
“她本心不坏,大概我是一个中性的坏人吧,我有心利用她,但不想杀她。”
“你这个理论还真是...但你可知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道理?”
“谁都想要好生活,她也不例外,她只是爱惨了贺榕,恨我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只是这件事,唯一的变数是东皇太一,他到底是怎么被媛媛唤醒的,穆少秋口中的那个往生蛊究竟是不是东皇钟,究竟有没有被媛媛得到,这才是我想要知道的。”
“那你还要被她追杀一路?”高文轩扶额,锦华的理论,他有些不能理解。
锦华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了高文轩片刻:“这怎么可能,就算她不嫌烦,我还嫌烦呢,我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陪她玩,我可还要忙着赚钱养家糊口。”
“既然你这么嫌麻烦,为何不肯一枪给个爽快?如今在这里焦头烂额。”高文轩看了看对面的情况,还是坚持了自己先前的想法。
“只是一点同理心作怪罢了,再说,我们总不能见一个杀一个,那不就成了杀人狂魔?生活不易,她不过被贺榕宠坏了,就像曾经的我,看不清自己。”
“没想到小军阀的魅力这么大,居然让我们的荣小姐看不清自己。”高文轩的话有些酸溜溜。
“吃醋的男人,脑袋都不灵光了,我什么时候说贺榕让我看不清自己了?我对不起他是真的,他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选择了抽身离开,所以一直心怀愧疚,再见到他时,我以为自己喜欢他,其实不然,大概只是愧疚的心理吧。”
高文轩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对他当真没有动心?”
锦华扭过来脸,似笑非笑:“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高文轩一副认输的表情缴械投降:“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总可以了吧。”
“女人是感情动物,有一个人待你好,拼了命的要给你一切,而且这个人皮相好,又是一个金龟婿,不心动是假的。”
高文轩来了兴趣,势要碾压小军阀,又问道:“那你为什么偏偏选择我了?”
“因为你傻。”锦华将他凑来的脸戳开了。她看着被东皇太一逼靠在一起的穆少秋三人,开口:“走了走了,我们的机会到了。”
高文轩和着她的步子,两人一同到了对面,打破了穆少秋的困境。
接收到穆少秋感激的眼神,锦华心里装着一本账。
穆少秋的底牌在东皇太一的面前怕是使得差不多了,东皇太一现如今是贺榕与媛媛的底牌,以她对贺榕的了解,自不会放任媛媛滥用东皇钟,还有东皇太一应该有自己的打算。
“荣小姐的速度可是比蜗牛还快上一点啊。”瞧见锦华出现,媛媛有些不快的挤出了一句玩笑话。
贺榕在她身边没什么表示,点了点头,当做与两人问好。
锦华笑得一派春风和煦,轻轻巧巧的挽着高文轩,走近身,与他二人白话:“真是让媛媛小姐见笑了,这边路不好走,慢些也在常理之中。”
媛媛哼了一声,没有说话,贺榕看着两人,此刻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东皇太一站在媛媛身边一张面瘫脸,眼睛无神,像是一个石雕人。
“不知道媛媛小姐与贺司令可是拿到了往生蛊?”锦华扫了一眼穆少秋眼中的阴鸷,确是对着贺榕问话。
贺榕冷不丁被锦华问话,有些失神,但他随后又被媛媛掐了一把,登时清醒了过来,打着太极,话语暧昧不明:“往生蛊的具体位置可是只有穆先生知道。”
穆少秋闻言,眼珠子快要凸到地上去,头顶冒出白气,一张嘴简直的要喷出火来,锦华听见他哑着声音骂道:“放屁!要不是那小丫头蒙骗我,你们又怎么能拿到往生蛊!”
锦华暗地里同高文轩相视了一眼。
神农架一途,他们同贺、穆几人分开了不少时日,其中的猫腻,他们看来是不晓得的,于是两人都不言语,等贺榕与穆少秋说话。
贺榕的态度看来依然是要打太极,看着贺榕脸上的一团和气,锦华心里琢磨了片刻,勾了勾高文轩的手指。
高文轩仍在观望,看着媛媛不断抚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