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张闲接到白芬的电话。
白芬刚刚哭过,有气无力地声音,“闲人,你的预言实现了。”
张闲像个老妈子,苦口婆心地劝,“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沮丧。谁离开谁,地球照样转。你没了他,大把的男人排队等着你。彻彻底底忘了吧,把他和他的一切全扔进马里亚纳海沟,永世不得超生。”
白芬懊恼地说,“这是我的初恋呃。如此纯洁美好的东西,被他全搅黑。我恨死他了。”
“听过恨有多深,就爱有多深吗?你就别惦记人家,让他死去吧!”
“说得这么轻松,我还打电话给你,找你笑话啊。我就忘不了嘛。”
“看过《杜拉拉升职记》吗?杜拉拉的硕士男友怎么劝她忘了的?你学着点。我没这方面的经验,不晓得如何安慰你。不过,我知道,爱情不能勉强!”
白芬不服气,“闲人,我记得你当初说过这人靠不住。你怎么就瞧出来了呢?”
张闲说,“我说实话,你不能生气。”
“不生气,快说。吃一堑长一智,我要知道自己败在哪里。”
张闲清清嗓子,“一,两人性格不合。你温顺,而他好强,好斗。不要听人说什么互补的话,性格差异,会造成在很多事情上的处理方式不同,从而产生裂痕。二,他不是真心喜欢你。我发现他看你的眼神,并不是真正的恋人看恋人的那种目光,总觉得有什么事瞒着你。三……”
白芬急得大叫,“还有三,崩溃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听。你为什么不早提醒我?”
“我提醒过你呀。你听不进,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拿根棍子把他赶出去吧。再说,那又不是我的家。”
“好吧。我认栽!”
挂了白芬的电话,张闲心里很不舒服。陌生的爱情总让人昏头!白芬和他那么大的区别,也能走到一起去,不可思议。还是分了好,早分不如晚分。等结了婚,有了孩子,再觉得不合适,更麻烦!
回到宿舍,给肖非发了个短信,“到了!”
肖非立马回,“知道。做个好梦!”
累了一天,倒床就做梦。梦里天马行空的乱跑,从未到过的环境,似乎在某个时刻的潜意识里出现过。
真是一宿好梦呀!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张闲在食堂遇见孟红。孟红告诉她,“tige说,你和肖非抛弃了我们。所以,我们要紧密团结,一致对外。”
张闲顿觉不妙,“你们要联合起来对付我和肖非?”
“tige是这么说的。他从外面招个新主管。五金仓和塑胶仓暂时由我兼着,我现在担子重啊,一个人扛着两个人的活。”孟红说得很小声。
张闲说,“孟红,我们走了,对你们更有利啊。凭你的三寸不烂之舌,为啥不去游说tige让你做主管呢?”
“我是争取过,可人家看不起我。没戏呗。”孟红叹了口气。
张闲默默无语,低头吃饭。
过了会儿,孟红又湊过来问,“张闲,你和肖非有可能成为男女朋友吗?”
张闲瞪了她一眼,“为何这么问?可不可能的事,是以后的事,我怎能预测到未来。”
“tige说,要是肖非两口子联手,整个blue—e说话的表情,演了一遍。
张闲大笑,“tige也太小气了吧。不就是撬了他一个测试仓嘛,计较那么多。说得那么恶心,还肖非两口子。照他那样,谁以后还敢跟他一起做事。孟红你和他走得那么近,不要那天被包含在tige两口子里啰,他家的母老虎不得吃了你。”
孟红别了张闲一眼,“扯什么淡。你和肖非,都单着,成为两口子是有可能的。我和tige能一样吗?张闲,你故意的是吧。”
张闲笑了笑,湊近他的耳边,“孟红,老实说,你是不是爱上肖非了?人都清楚,总是说某人,就是对某人最大的观注。最近,我听你说肖非频率可是越来越高。”
孟红沉静下来,略略思索,“好象是有点。你和肖非都不在仓库,我才发现挺喜欢你们俩的。”
“有空过来串串呗。测试部刚成立,事儿比较多。我们有点小忙,等忙完了这段时间,稳定下来,就好了。tige的目标是副总,那里会把我和肖非放在眼里,你就不要听他胡说八道的。快吃吧,上班时间快到了。”
肖非在e栋申请了一个楼层,当作测试部的根据地。他和张闲的新办公室都定在那里。
张闲回办公室,和肖非聊了孟红说的话。
肖非一脸严肃,“孟红说这话有个嫌疑,怪tige没升她作主管,故意在你面前这么一说,让我和你去对付tige。另一种可能,tige真有这么说,对你我的不满。我们得小心提防。被贼惦记着可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有个空副总的位子在那等着,他可是盯着很久了。万一爬上去了,我们还是逃不出他的五指山。想想,一身鸡皮疙瘩。”
张闲摸摸后脑勺,眉头紧蹙,“哥们,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迟早还得被抓回去。这是什么感觉,好硶人。”
肖非牵牵嘴角,“张闲,没有回头路了。要死要活,看自个儿的造化。我和你虽不能称为一条绳上的蚂蚱,但已经有人把我们绑在一起。工厂里呆着,比不得去外面跑销售来得明朗,但背后下黑手的大有人在。以后,做事做人得谨慎点。”
肖非和张闲分工明确。肖非主打上级,张闲主攻下属。与大老板以及各部门横向沟通,是肖非的活。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