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凤明白,让外面来援的红莲会进门,自己一方势必人单势孤,难以抵挡,她大喝一声,手中单刀一摆,将一个门口的会众胳膊上划了一下,再飞起一脚,踢开另一个,单刀耍了个刀花,将几个正想要进门的会众吓得后退几步,大凤高声喝道:“谁敢进来。”
大街上,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远处的人影,还在不断涌来,但众人看到一个姑娘,手持单刀,在月光下耍得刀光烁烁,威风凛凛,片刻间便伤了两个会众,一时都惊得呆了,谁也不敢近前。
段老三也脱去了脚上的锁链,拿着刚才夺到的大棒,左右两下,将两个会众当胸击倒,往前一跃,直奔正屋。
石锁这时已经杀进了正房里,他拿的柴棒并不是一根光溜溜的棍子,而是生着支支叉叉,进门不方便,顺手扔在地上,夺了一柄短刀,飞奔进入房内,迎面正碰上好几个人,飞快地跑向后院,其中一个瘦小身影,很象是罗莲花,石锁大喝一声,纵身扑过去,两个汉子转身迎敌,石锁举短刀挺身直刺,一个汉子胳膊中刀,哇哇大叫着退到一边。
罗莲花已经认出来人是石锁,见他象猛虎一般冲过来,不由魂飞魄散,奔跑中脚下一滑,跌了个跟头,几个手下赶紧伸手去拉,这时石锁已经杀到,短刀一挑,与一个会众的单刀相撞,“当”的一声,石锁力大,震得那会众胳膊发麻,后退一步,石锁脚步不停,已经到了罗莲花身旁。
一个胖大汉子,圆睁双眼,拿着一柄板斧,“嘿”地向石锁劈下来,看样子也是个大力士,来势凶猛,板斧抡了个半圆,带着风声劈过来,却劈了个空,转眼之间,石锁的身子风一般旋转半圈,一柄短刀,却贴在了胖汉子的胳膊上,向上滑来,月光照耀下,短刀的光芒一闪,胖大汉子吓得连叫声都来不及,眼看短刀再向上滑一尺,便可顺着肩膀削着自己的脖子了,却突然发现短刀停住了,同时对方说了声:“绕你命,退下。”
胖子往后一退,嘴里这才发出一声惊叫,同时把板斧朝地下一扔。
罗莲花在两个会众的搀扶下,已经爬起来,石锁纵身扑上,一脚踢翻一个前来阻挡的会众,大喝一声:“把他放下。”
旁边的一个中年人,看来对罗莲花很是忠诚,不顾石锁的喝斥,抓着把匕首,死命往上扑,嘴里大叫着:“妖孽,住手。”石锁见此人脚步既虚浮又笨拙,武功差极,只是愚蛮不可理喻,知道对这种人必须立威,当下毫不犹豫,脚下侧滑,使了个江鱼娘的“绞步”,避开中年人的匕首,短刀同时刺出,正扎在他的屁股上,中年人一下扑倒在地,捂着屁股哇哇大叫。
石锁上前一把抓住罗莲花,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喝道:“叫他们都退下。”
“退退退……”罗莲花嘴里哆嗦着,“退”了半天了,也没说出底下的字来,他身材本来就瘦小,缩头缩脑地被石锁抓在手里,情景十分可笑,几个会众见状,纷纷退到旁边。
段老三手持大棒,从前院杀过来,见罗莲花已经被石锁擒住,喊道:“让他拿出画来。”
石锁这才想起那幅“周游击画”的事,用刀拍了拍罗莲花的脖子,“画在哪里,快拿出来。”
话音未落,只见屋内人影一闪,一个瘦削汉子背着个包袱,正从里屋跑出来,到了堂屋,转身向后跑去,罗莲花用手一指,“他他他……”下边的话又没说出来,段老三飞步跃过石锁和罗莲花,两步跨进堂屋里,这才发现房子有后门,那人正在打开后门欲逃,段老三离他尚有一丈来远的距离,怕他跑掉,两臂用力一甩,手中大棒飞出,正砸在那人的背上。
那人被砸了个趔趄,扑倒在门边,段老三一个饿虎扑食,一把揪住他的脖领子,两个人同时摔在地上。
那人惊恐地回过头来,两人面对面,却正是在集市上钉马掌的家伙,段老三一见,心中有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手正手,先打了他两个耳光。
“哈哈,打得好。”石锁正提着罗莲花,走了进来。
段老三夺过包袱,这包袱正是周平背的那个,打开一看,竹筒好好地躺在里边,他还不放心,又打开竹筒,里边正是那张“周游击画”,段老三满意地点点头,将画重新装好,把包袱背在背上。
“好了,走吧。”石锁说。
“那可不行,”段老三说:“咱们的钱财马匹,都让他们抢走了,得让他交出来。”
这时候,周平跑进来,段老三对他说:“快招呼大凤他们,撤。”周平答应一声,返身又跑回去。
前院里,大凤把守着门口,听得外面锣声一阵阵地响,村寨里人声鼎沸,不断有人想往门里攻,大凤一把单刀,打伤了好几个,余下的人便只顾鼓噪,不敢上前,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受罗莲花愚弄的乡民,对武功并不精通,见大凤单刀神出鬼没,杀得一群男人望风披靡,纷纷乱叫乱嚷,“仙女下凡了,”“飞天神女下凡了。”
花月容跑过来,“大凤姐,快撤。”
“好,”大凤单刀一收,随着月容,跑向后院,这时院里已经横七竖八地躺倒了好多红莲会的会众,花锦绣正指挥着手下几个人向后院退去,红莲会的人们,已经被花锦绣和段老三等人打怕了,大部分都缩在墙边,虚张声势,见大凤这个“女煞神”跑来,更是只顾乱喊着自保,并不认真上前攻击。
花月容和大凤断后,一行人跑进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