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们,快追。”石锁喊道。
“叭,”一声枪响,子弹从石锁耳边穿过,带起一溜风,石锁等人都吃了一惊,枪是从前面打来的,一定是有人在埋伏射击。石锁猛地停住脚,睁大眼睛向前搜索,村后面有一处庭院,矮矮的石墙,足有百十步宽,看得出院子很大,子弹正是从墙里射出来的。
“有人阻击。”石锁说了句从王老大那里学来的军事术语。然后一个闪身,躲在一棵大树后面,那个院子地势比这里高,居高临下占了地利,石锁端起自己手里的大枪,瞄了一眼前面,“叭”地打了一枪。
石锁并没有找着敌人的位置,这一枪只是试探,随着他的枪响,院墙上,有影子微微一动,石锁马上找到了敌人的位置,第二枪紧接着打了出去,“叭,”子弹打在石墙上,石屑乱迸。
大凤忽地从旁边一堵矮墙后站出来,叫了一声:“石锁,你掩护。”撒开两腿,往上便冲,佟略一看,心说这姑娘怎么如此猛愣,他赶紧跟在大凤的后面,冲上前去。
石锁伏在大树后面,紧盯着那面院墙,只见又有一个灰乎乎的影子,从墙头上冒起来,那大概是一顶帽子,混在灰黑色的石头里,很不显眼,他闭上一只眼,瞄准了一扣扳机,“叭,”一顶“三块瓦”的破帽子飞了起来。
“好枪法。”大凤已经冲到了院墙跟前,见石锁一枪打飞了阻击者的帽子,心下高兴,不禁叫了声好。
石锁从树后闪身出来,他估计这一枪,足以让墙后的阻击者老实一阵,便抓住这个时机,迈步往前冲过去。
这时,段老三、盖把头、董老栓等人已经冲了上来。
大凤并没冲进那个院子,她知道后面盖把头的援兵会收拾院里的敌人,因此飞身直朝前面山坡上那几个正在逃跑的人追过去。佟略跟在她的身后,心下越来越诧异,自己是土生土长的山里人,也练过武功,爬山越岭,只当吃饭,然而却跟不上大凤的步伐,只见这个姑娘脚步如飞,身体轻盈,脚不沾地一般,风一般向坡上急驰而去。
石锁见董老栓带着队员们呐喊着冲上来,心里更加有底,也没理会那个大院,追着大凤和佟略的脚步,向坡上跑去,前面那几个逃跑的人,其中有一个背着大枪的,见后面有追兵,慌忙中摘下大枪,便要向后射击,石锁看得真切,举起手中的长枪,“叭”地一枪打出。
这一枪因为匆忙,石锁并没瞄准,子弹打空了,但这一声枪响,却吓得那几个人全都趴倒在地上,趁这功夫,大凤加快脚步,蹿蹦跳跃着向前扑去,与他们的距离越来越近。
坡上,那个拿着大枪的人,趴下了身子,躲在一块乱石后面,向着大凤瞄准,石锁大喊一声:“小心。”话音未落,“叭”地一声枪响,大凤闪了闪身,脚步不停,继续向上猛追。
“叭,”石锁手中的枪响了,与此同时,后面的队员们也开了枪,“叭叭叭,”一串子弹射过去,那个躲在乱石后的敌人身子一缩不见了。
“叭叭叭,”董老栓率领的队员们,在盖把头的指挥下,纷纷射击起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过后,正在坡上逃跑的人,其中两个身子一扑,倒在地上。其余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找地形隐蔽。
大凤象一阵风一样,冲了上去。
盖把头赶紧命令:“停止射击。”只见大凤三窜两跳,已经到了敌人面前,有两个拿刀的家伙见冲上来一个姑娘,从岩石后面冲上来,举刀便砍。其中一个刚把刀举起来,忽然觉得脚下一滑,仰面朝天便栽倒在地,另一个吃了一惊,抡起砍刀,劈向大凤,大凤的身子一闪,抡刀的那人一刀劈空,用力过猛,此处正是山坡,他脚下一个踉跄,刚要回身再砍,腰上正中一脚,脚下站不住,叽哩骨碌便滚下坡去。
佟略正赶上来,见大凤如虎入羊群,转眼间便打倒了两个大汉,不禁大为惊诧,见到坡上滚下的敌人,挥刀便剁,那敌人吓得大叫一声,往旁边一缩,刀锋从额角划过,登时血流满面,连痛带吓,一下晕去。
佟略怕大凤寡不敌众,赶紧继续往上冲,只见剩下的三个敌人,已经将大凤围在了当中,两个拿短刀,一个拿短棍,这些人见同伴转眼间非死既伤,而大凤紧逼不舍,也都急了眼,作困兽之斗,从三面包围,同时攻上来。
大凤毫无惧色,右手一扬,拿短棍的那人觉得眼前一花,一条细绳从面前甩过,脸上热辣辣的一阵刺痛,知道受了伤,这人也够勇悍,怒吼一声,不顾伤痛,挺棍上前,横着砸向大凤的腰。另外两个拿刀的汉子一左一右,同时挥刀砍过来。
正往上冲的佟略心里着急,眼见大凤形势危急,那三个汉子都异常凶恶,舍命猛扑,拿短棍的人满脸鲜血,一副狰狞可怖的模样,佟略心急如火,飞步往坡上猛跑,但离着还有十几步的距离,眼见救援不及。
大凤的身子晃了一晃,闪电般地转了半圈,向拿短棍的人靠了两尺,两柄砍刀同时砍空,短棍汉子正恶狠狠地向前挥棍,忽然见大凤已经到了身前,大感意外,手里的棍已挥出,这一下使出了全力,连身子也带着向前倾去,大凤轻轻伸手,已经握住了那条拿棍的手腕,叫道:“撒手。”
这汉子凶悍无比,虽然心知不好,却不肯认输,猛地抬腿去踢,大凤身子再转半圈,几乎扑进持棍人的怀里,同时右肘已经击在他的胸脯上。
持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