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的雨丝慢慢的滴落在大地上,为这染满鲜血与罪恶的空气中徒添一抹悲凉,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太阳,没有了云朵,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再产生情绪了呢?
有马贵将将自己的一半脸隐藏在白色的风衣中,慢慢的向倒在地上那个曾经统治黑暗的王者走去,他的身躯似乎没有和自己第一次战斗的时候那么的雄伟了,反而显得有些单薄。
时光在流逝,水流冲散着这世上每一处尘埃,也在把贪图享受的人慢慢的驱逐出历史的舞台。
“为什么,不逃。”冷漠的脸上似乎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多余的情绪,偶尔的和善也让人感觉到惊艳,站在枭眼前的这个男人,身上处处都是矛盾,也处处都是神秘。
抬头看着天空,枭的身体其实还潜藏着许许多多的可能性,他没有那么脆弱,但也许一触碰就会像薄冰一般融化。
有马贵将也抬起头看着灰暗一片的天空,缓缓地将鸣神举起,化为了剑形。
阳光突破了层层的乌云照射了下来,这不知是希望的开端还是末日前的黎明,有马贵将的镜片反射着光芒,让人看不到他眼中存在着什么样的寄托。
“有寄托吗。”
仿若冰雪消融一般,枭脸上的假面慢慢的退缩回了身后的赫子之中,露出了后面沾染着些许污渍与鲜血的脸庞,苍老的皱纹爬满了他的额头与眼角,虽然是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芳村功善却没有露出一点让人看起来落魄的样子。
“啊……有吧,我的孩子。”
露出了一个微笑,他脸上的皱纹似乎有深邃了许多,那岁月的年轮无情的雕刻着,诉说着一个个曲折的故事,有马贵将将剑尖放在了他的头顶,缓缓地开口:“是吗……”
“你也是有寄托的吧,很久的过去。”
……
嗤——
白色死神没有继续让他说话,一剑划过喉部,切裂的音符与血色的迷雾涌起,也许一切都已经划上了休止符,枭之殇,又为何故?
“啊……你……”
一旁的声音响起,有马微微转过脑袋,看着从地上坐起的奚纤灵,将手中的剑旋转,上面黑红色的血液慢慢的流淌而下,在地上滴落,仿若莲花绽放。
“醒了吗?”有马贵将将ixa放回了黑金色的箱子中,慢慢抬起手顶住了耳朵边的麦克风,那声音依然是无喜无悲,就好像眼前的一切都与自己毫无关联:“枭已经斩杀。”
“?”
开什么玩笑。
奚纤灵的瞳孔再一次的变成了深红色,勉强的站起来,眩晕以及电击的后遗症依然存在着,跌跌撞撞的随时就会摔倒,但是她没有再跪在地上,而是微微的后退两步,准备举起自己的左手。
“不怕死亡吗。”
有马贵将连疑问句都没有使用,左手中鸣神再次的化为了钳形,微微扬起对准奚纤灵,而少女也在下一刻冷静了下来,不由得踉跄了一步,将左手放了下来。
g对待人类是什么样的。”奚纤灵虽然恶补了好几天的现代日语,但是依然有些生涩,所以她本身说的话也是很少的。
白色的死神听到了这一句话,推了推眼镜,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眼神微微凝固,这也是奚纤灵第一次从他的眼中看到奇怪的感情。
奚纤灵敏锐的察觉到他并非因为自己而发愣,回过头去,只见在一旁的楼顶上方,蜷缩着一个看起来略微有些瘦弱的人影,他一头白色的短发,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剩下的因为距离隔着太远,奚纤灵有些看不太清楚。
……
“店长。”如同来自幽冥下厉鬼的声音突然的传了过来,即使是很小的嘟囔,也让奚纤灵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战,而接下来,她更是如同见了鬼一般,不由自主的倒退了两步。
“怎么会……”眼前如同海啸一般升腾而起的世界之力在空气中都快要凝固成了实体一般,不同的是世界之力带着梦幻的色彩在这力量上面完全看不到,有的,只有那深深地黑色泛着妖艳紫色光芒,奚纤灵微微咽了下口水,全神戒备着:“有马,他是谁。”
有马贵将此时的注意力也完全的被吸引了过去,他本是人类,看不到那凝结的世界之力在天空中盘旋,但手中的鸣神也是紧紧地握住,微微眯起眼睛。
更让奚纤灵惊讶的还在后面,黑紫色的世界之力像是波涛漩涡缠绕着,噩梦般的咆哮声在其中怒号着,加载在其中的冤魂甚至可以用肉眼看到了,一像对于什么东西都面无表情的奚纤灵这下终于是露出了凝重里夹杂恐惧的神色,嘴角都因为自己此时紧绷的身体而咬出来和她眸子一样鲜红的血液而流下,这味道好似铁锈与泪水一般的苦涩正印证了她此时的心境。
众所周知,在主世界中,人死后灵魂会到达彼岸,被地狱的掌权者们管理进入往生之门,接着下一次的轮回,强者的在战争中失去了性命,第一个可能是魂飞魄散,第二个可能便是和凡人一般进入地狱,没有任何的力量。
世上有地狱,自然有孤魂。
存在着许许多多人类与妖怪都看不到的存在,在人类的眼中,鬼魂,妖怪,一样的可怕,在妖怪的眼中,鬼魂未尝不是一个从未看到过的东西?即使活了上千年的妖怪都很难察觉到这世间存在着寥寥无几的鬼魂,并且他们还如同阿卡林一般从来不会被人所察觉目睹。
但眼前这种鬼气森森的波动,奚纤灵作为洞察力最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