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邪教余孽,好不容易见到了四个,正事还没谈呢,是哪个没长眼的东西这么扫兴吵着要见我?
要不是竭力忍着,上官无伋恐怕又要学那几个臭丫头,骂一声"真讨厌!"
"到底是谁啊?"她一边飞速地走着,一边不耐烦地道,"找我找到妓院来,他有病啊!"
小厮半跑着才勉强跟上她的速度,喘着气道:"不认识.是一个年轻公子,长……长得特英俊.晴夫人说是从王府来的官爷,所以要小的马上来通知小姐."
"王府?"上官无伋一震,脑中闪过朱载圳那张俊美的脸,神色怪异地道,"是不是皮肤很白很白,还穿得很鲜艳很讲究的?"
"不,他穿着白衣服,还带着一柄剑呢!长得很帅,但表情特别冷……"小斯正说着,突然全身一震,
杀气!
警兆乍现,上官无伋猛地转身,一道耀眼而熟悉的白色划过视网膜,投入她漆黑的眼眸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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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年以后,上官无伋仍然记得那个清晨.
初升的太阳挂在蔚蓝的天空上,俯视着刚刚开始喧闹的北京城,只用一缕不经意的暇的这小小角落。崎岖的小道,深入花丛之中,姹紫嫣红,芳香醉人。在鸟儿清脆的啼唱声中,她转过身,透过树枝的空隙看过了那抹洁白如雪的身影。
转身的那一刹那,微风吹起了乌黑的秀发,洒落在她的胸前,一根根发丝清晰地感受着她加速的心跳。
是他!
原来是他!
竟然是他!
上官无伋注视着这个飘渺脱俗的身影,感应着他真实逼人的杀气,缓缓握上剑柄。她的肩膀、手臂,甚至是指尖的动作都控制在对敌前的最佳状态,只有睫毛在微微颤抖着。
在面对危险时,应该控制情绪、控制身体,但却从来没有人教过她应该如何控制自己的心!
你......你干什么?
她想要问。
他看着她。
你不是说再也不会杀我?为什么又这么充满杀气地出现?
他还是看着她。
你......
你......
“你没受伤?”他开口了。
她愣了一愣,还未反应过来,突然眼前白影一闪,已经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之中。
突如其来的气息,突如其来的拥抱,这么紧,这么痛,似乎要把她的骨头捏碎。就像被闪电击中一般,她全身一颤,就连指尖都动弹不得。
许久,许久,许久,她还是不敢相信那一幕。
——他,那个永远冷若冰霜的他竟然拥抱了她。那么突然、那么热情,直到许多年后她仍能感受到那时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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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绝回来了。”
静静地注视着自己的兄弟,听着他说出的每个字,裕王洁白无瑕的脸上始终带着一抹平淡而又温柔的笑意。
“你是在陈诉还是询问?”他微笑着道。
“有区别吗?”
“如果是陈诉,那我只要再认真地听下去就行了。可如果是询问,那我就该做一个尽量详细的回答。”
“有多详细?”
裕王笑了笑,平静地道:“南宫绝的确回来了。今早辰时进城,辰时一刻回到王府,打听了某个人的下落,随后就去晴雨阁了。一个时辰后再次回来,现在应该在自己的房里。”
“你倒是一清二楚。”
“当然,他是我重视的助手,我必须随时掌握他行踪,以便在必要的时候能尽快找到他。”
“派他到岭南去办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这就是你表达重视的方式?陆承风走了,他身为黑衣武士的首领,不是正应该留在京城保护你的安全?”
“照你的意思,我是故意把他支走了?”
“你不是?”
“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上官无伋喜欢他。”
“是吗?不过这是上官小姐的私事,我们只是萍水相逢的朋友,我怎么会干涉她的私事?”
“真是萍水相逢?难道不是你叫人绘下画像,又让陆承风多加留意吗?因为你知道,我与她交过手,还放了她一马。你从小就对我做的所有事都感兴趣。”
裕王并未反驳,只是淡淡道:“就算我是为此才留意她的,那又与南宫绝有什么关系?他是我的手下,我派他出门办事很正常。”
“偏偏在我搬入聚福客栈的第二天?”
“这只是巧合。”
“好,你是巧合的,可我就是故意的。是我把他骗回来的,在上官无伋没走之前,我不希望他离开京城一步,你明白吗?”
裕王不由笑了起来,“还以为江湖会让人成熟一点,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孩子气。”
“你故意把南宫绝支走,还死不承认,这就很成熟吗?”
“好吧!我错了,我保证不再派南宫绝去任何地方,行了吗?从京城到岭南有万里之遥,就算我要他立即回来也至少要半个月,可你却只花了短短数日,太不可思议了。”
“我以你的名义撒了个慌。”
“哦?什么样子的慌话竟比命令还管用?”
“这个谎言上官无伋也玩过,你跟父皇都是她的帮凶,难道你会不清楚?”
裕王失笑道:“你不会也告诉南宫绝上官小姐时日无多了吧?难怪他一听说上官小姐不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