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军?
小君?
额头被金豆打中,红彤彤的一个印子,力道还真不小。而这个小小神射手的身后,这位俊美高贵的男子赫然是已经离开京城几天的景王朱载圳。北京城的街道中,上官无伋愣愣地看着前面一大一小两人,惊骇地说不出话来。
“你……你是他的……”
“他是我爹爹!”小男孩搂着朱载圳的脖子,抢着道,“我爹爹不喜欢跟你这样的坏人讲话,快点走开!”
爹……爹?
上官无伋的眼睛瞪得更大了。
与她的震惊不同,朱载圳只是稍稍有些意外,随即就恢复了正常,向一旁的仆人使了个眼色,就抱着小男孩走进了铺子。后者立即会意,从怀里拿出一块碎银子往乞丐走来。
“谢谢大爷!谢谢小公子!”
乞丐连连道谢声,欢天喜地地去了,只剩下上官无伋傻傻地站在原地,目瞪口呆。
小军?小君?
难道这个嚣张的小屁孩就是……
就是……
“这位小姐……”客气的声音传来,那老仆人不知何时已来到她的身旁,笑着道,“我家公子说,如果小姐肯赏脸的话就请进去吃个烧饼吧!”
上官无伋呆呆地看着他,“烧……烧饼?”
老仆人笑着点头。
烧……烧饼…….
爹……爹爹……
小军?
小君?
神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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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有个儿子!
啃着五香馅牛肉浇汁的烧饼,上官无伋还是不敢相信这一切。她当然也知道,皇室子弟一向早婚,更何况一个二十几岁的亲王,必然是妻妾成群,有几个孩子根本不足为奇。
可是……
可是……
一口撕下大半个烧饼,胡乱嚼了几下就往下吞,结果卡在喉咙里,只好拼命地咳嗽起来。
他居然有个儿子!
“哈哈......噎住喽!噎住喽!”她的咳嗽声中,小男孩高兴地拍手笑了起来,“活该!活该!”
上官无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谁知对方不仅没有害怕,反倒挑衅似地扮了个鬼脸,一张粉嘟嘟的小脸蛋别提有多可爱了。
可恶的小鬼!
与她不同,今天的朱载圳出奇地平静,那温和优雅的气质又使他变成了另一个人。既不是高贵的冼无尘,也不是诡异的韩文博,更不是那个玩世不恭的景王。就像他收藏的那些面具一样,他似乎也有着无数张不同的面孔,让人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此刻面对的是哪一个朱载圳。
“小姐,请喝茶。”
老仆人体贴地端来一杯茶,上官无伋急忙夺过,仰头就倒进了嘴里。烧饼咽了下去,她的咳嗽总算停了下来。
“明天是小君的生日,”朱载圳终于开口,“如果你要参加酒席的话,最好准备一样礼物,不要扫了小孩子的兴致。”
上官无伋瞪了他怀里的小男孩一眼,哂道:“你在开玩笑吧?我为什么要给这讨厌的小鬼祝贺生日?”
“明天也是朱承砚的生日,成国公会在府上为他们庆生。”
“那又怎么样?”
“你身为朱承砚的未婚妻,难道不会出席?”
上官无伋一愣,表情立即变得有些尴尬。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竟然连这个失踪了好几天的人都听说了。
“不!我不要她去!”小男孩立即扑到朱载圳的怀里,嘟着小嘴道,“我讨厌她!小砚叔叔也会讨厌她的!”
朱载圳失笑道:“那你就一定非来不可了,因为这是小君第一次这么讨厌一个人,也该让大家都见识见识。”
“能让你们父子俩讨厌还真是我的荣幸。这个破玩意儿就送给小鬼好了!”上官无伋说完就从怀里拿出一个手镯,狠狠地砸向他的脸。
朱载圳接到手里,不由微微一愣,表情显得颇为意外。
“我还以为早被你给砸了。没想到闻老板的手艺这么高明,真不愧是天下第一神偷啊!”
上官无伋冷哼道:“哪用他出手?我在街上随便找个人就把它解开了,再说了,他是飞贼又不是锁匠,这种精细活未必在行。”
“是父皇派人帮忙的?”
“我就一定要靠你们姓朱的吗?人家可只用一根小小的珠钗就......”她说着突然一震,声音截然而止。
是珠钗!
难怪觉得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原来就是珠钗!谭悠悠的玉钗也是蝴蝶型的,与在酒楼里遇见的黄裳女子头上所戴的十分相似。如果是同家首饰铺买的倒还正常,可黄裳女子说那珠钗是她自己做的。怎么会这么巧合?
难道她们......
“我要去万寿宫!”上官无伋猛地站了起来。
朱载圳还是静静地坐着,微笑道:“似乎你永远都这么忙,这回又是谁急着和你玩游戏?”
“关你什么事?”上官无伋冷笑道,“人家可是个秀外慧中、心灵手巧的大美人,说不定你还宁愿帮着她来对付我呢!哼!北京城真是见鬼了,一下冒出这么多厉害的女人。有个宋之绮还不够,现在又冒出个何以薇!”
朱载圳全身剧震。
“何......何以薇?”
上官无伋一愣:“你认识?”
朱载圳没有回答,原本平静的表情变得凝重,一双特殊迷人的眼睛显得深不可测。
“喂!你认......”
“她在哪?”他突然问。
“肯定还在京城!不过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