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先生依然是老样子,完美、高傲以及一丝淡淡的冷漠。他天生的飘逸气质,再加上五缕长须,越发脱俗出尘。唯一不同的是,他脸颊上的那道月牙型的疤痕不见了。
“敢叫我滚出来,你好大的胆子。”金钱先生笔直地走过来,那双深邃的眼睛变得异常柔和,当他伸手去抚mo上官无伋的脸颊,有点冷漠的脸上绽开了亲切的笑容,“好久不见了,丫头!”
上官无伋愣愣看着他,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惊讶地道:“你……你怎么在这?”
“当然是来看我唯一的徒儿。”
“你是专门来见我的?”
“这是一个徒弟跟师父说话的态度吗?跟我说话还直接称呼‘你’。如此不懂规矩,真不知道叶孤城是怎么教你的。”
上官无伋吐了下舌头。
金钱先生又道:“其实除了看你之外,我还想问问一个老朋友,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上官无伋正要问他的朋友是谁,一旁的卢管家突然叹了口气,道:“总算你还记得我这老家伙!”
“什么!是你?”上官无伋看看他又看看金钱先生,一脸的不可自信,“你们是朋友?”
金钱先生点头。
“可是这老头是裕王的管家啊!你怎么会……”
她的话还没说完,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金钱先生不悦地道:“老头是你叫的吗?你敢对他不敬,小心我教训你!”
“我……”上官无伋无辜地道,“他真的是裕王的人!你怎么会跟他扯上关系的?是裕王让你进来的?”
“我想去哪,还需要经过别人允许吗?”
“可这里防卫森严,又是青天白日的,你怎么进来的?”
金钱先生洒然道:“是你自己身手太差吧?听说你昨晚进来被抓住了?真不知道我怎么会教出你这么没用的徒弟。”
“什么!是他们耍阴的,在树叶上下mí_yào。不然别说那些草包武士,就是陆承风也不是我的对……”
上官无伋突然一震,停了下来。
只见两个人远远地往这边走来。其中一个正是“七杀”之首的陆承风,而在他的身边,那个白衣如雪的男子骇然是南宫绝。
他们两人虽然同行,但都各自寒着脸,既不搭话也不看对方一眼,就好像是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两人同时发觉了上官无伋三人,不同的是,陆承风看的是金钱先生,而南宫绝则似乎瞄了上官无伋若有若无的一眼,就那么转身从另一条路走了。当他的目光往自己投来时(或许人家根本就没往这边看),上官无伋不争气地全身一颤。
陆承风朝他们走来。
“他是我的朋友!”上官无伋急忙解释,“是来看我的!”
陆承风似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直直地落到金钱先生脸上,问道:“先生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金钱先生丝毫不见惊慌,只是瞄了他一眼,冷然道:“你是陆承风吧?老夫有何贵干,是你能过问的吗?”
陆承风平静地道:“烦请先生示下,晚辈也好回复公子。”
“老夫欣赏你,才肯回答你的话。告诉你主子,老夫是来看望朋友的。”
“是。先生请自便,晚辈这就吩咐下去,免得有人扫了先生的雅兴。”陆承风说完一抱拳,就那么转身走了。
大摇大摆地穿越层层守卫进到别人的宅子里,对方竟然还对他说“请自便”,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恐怕只有在金钱先生的身上才有可能发生。
金钱先生看着陆承风的背影,眼中射出赞许之色,点头道:“这小子还不错。”
“但他还是怕你啊!”
“不。他是那种绝不会惧怕任何事的人。如果我想对裕王不利,他会毫不犹豫地跟我拼命。”金钱先生说着转向卢管家,“那个白衣小子是谁?怎么瞧着这么眼熟?”
“他是南宫绝。”
“姓南宫的……”金钱先生沉吟片刻,点头道,“是哩!原来是南宫凌箫与杜仙君的儿子。这小子长得不错,挺有‘白衣玉箫’的风采。”
上官无伋听着他们的对话,脸上现出“南宫绝是谁”的困惑表情。但金钱先生根本不吃她这套,毫不客气地转向她道:“那小子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上官无伋猝不及防,脸红了起来。
“什……什么呀!我根本不认识,他刚才又没有看我。”
“说话结巴,看来你对他也有意思。”
“少胡说八道!你管好自己吧!你不是也一把年纪了,为什么还找不到老婆?”
金钱先生向卢管家笑道:“这就是我教的好徒弟!为了一个小子就顶撞起自己的恩师来了。”
卢管家亦笑道:“我看她比你好。她只不过是叫我老头,至少还承认我比她老。而你却当着我的面自称‘老夫’,摆明不把我这把老骨头放在眼里。”
上官无伋惊讶地看着他。
敢这样对金钱先生说话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就是叶孤城对着金钱先生时,也是很恭敬地称呼一声前辈。
这个老头……
“哎呀!”
头上又被重重拍了一下,打断了她的思绪。
“你这是什么眼神?”金钱先生不悦地道,“以后不许这样没礼貌地盯着他,听到没有?要好好跟他学剑。”
“学剑?”上官无伋瞪大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的老头,“跟他?”
“看什么?还不跪下磕头。”
上官无伋的眼睛瞪地更大:“磕头?你以前教我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