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不着。”
上官无伋眼睛一瞪,脸亦沉了下来,“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不想活了?”
红衣少女冷然道:“这句话好像该本姑娘问你才对。”
“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快向我认错!不然…..”
“不必了!”
红衣少女冷冷截住她的话,又是扬手一鞭往上官无伋抽来。长鞭还没落到身上,灼热的真气已令四周的气温骤升。
上官无伋眼中杀气立现,闪电般拔剑出鞘。
正是:蛮横女偏遇冷娇娃,无心人恰逢断肠客。一个是,只喜闯祸惹是非;一个是,痛失至亲正伤悲。你嗔我不允同桌甚失礼,我恨你无故生事太欺人。冷然无情剑,烈性火焰鞭。不是冤家不聚头,纵是无仇也成仇。
长鞭一出,就如火般猛烈,带着一股旋风般往上官无伋扫来。
上官无伋又是一笑,笑容刚一浮现,她突然伸出一只手,扯住了旁边桌的一名男子,往长鞭扔去。
红衣少女手腕一转,长鞭灵活地转弯,依然往上官无伋甩来。
“怎么?”上官无伋一边闪避,一边笑道,“打我这么狠,对着男人你就下不了手了?”
她往后一避,又伸手抓住一名正往楼梯逃的年轻男子,手臂一挥,又往长鞭扔去。上百斤的人,她就这么单手甩动,蛮力确是大地惊人。
殃及池鱼,其他的人纷纷逃窜,一时间这个酒楼一片混乱。
“送个年轻的给你,你更下不了手了吧?”上官无伋脚踏奇步,灵活地闪避着,突然飞起一脚,将那名年轻男人踢向红衣女子。
那名可怜的年轻人由于红衣少女及时收鞭才躲过一劫,被她这么一踢,又往红衣少女撞了上去。少女俏丽一红,显然受不了上官无伋的戏弄,长鞭不再收回,就那么抽了下去。
那人一声惨叫,被打落在地,胸膛顿时渗出血红的一片。
“哎呀!你真打啊?”上官无伋故作惊讶地一叫,急忙跑过去扶住他。红衣女子倒没有趁机出手。
“喂,你没事吧?”上官无伋推推男子,伸手搭上他的腕脉,试探他的脉息。没有受伤,看来红衣少女下手还是很有分寸的。
你装什么仁慈啊!上官无伋心里冷笑,悄悄地把手绕到男子的背后,暗中送入一道内劲。
男子全身剧震,一口鲜血直喷而出。
“呀!吐血了呢!”上官无伋心知肚明却故作惊讶,紧张地道:“他好像伤地很重啊!会不会死?”
红衣少女一脸惊讶,“不可能!我没有用内力!”
“没用内力也受不了啊!”上官无伋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我跟你开开玩笑而已,你真恼了就打我啊,干嘛哪其他人出气。这么用力的一鞭打在心口,肯定要受内伤的。”
“是…..是你把他扔过来的!”
“我试试你的鞭法,看你能不能及时改变方向嘛!”上官无伋的手轻轻一拍,男子顿时又喷出口血,晕了过去。“看,他又吐了!”
红衣少女俏丽煞白,竟然不知所措地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原来还是个没有经验的雏儿啊!
上官无伋心里奸笑,脸上却堆出足以让任何人感动的表情,焦急地道:“愣在那干吗?快去倒杯水来,我身上有治内伤的药。“
“哦…..噢!”红衣少女急忙往旁边一桌跑去。
就在她弯腰倒水的一刹那,上官无伋手中突然寒光一闪,一剑刺向她的背心。以她的速度,天底下根本没有几个人能抵挡,更何况是毫无戒备的时候了。
去死吧!
“铛!”地一声,兵器相击,光芒剧盛。上官无伋的长剑亮起了红色的血光,往她的手中飞回。
一对日月轮落地。
是哪个混蛋敢管我的闲事?上官无伋看向酒楼里多出来的那个人。
这是个身材魁梧的老者,粗布麻衣,腰间系着一根火红的腰带,虎木炯炯有神,显得强悍干练。他及时出手救了红衣少女后,被剑上的强大气劲逼退两步,身形还没站稳就紧张地问红衣少女,“小姐,你没伤着吧?”
红衣少女摇头,往上官无伋看来,眼中射出寒意,冷冷道:“原来你是这样的小人。成叔你退开,我杀了她!”
老者冲上前捡起地上的一对日月轮,又拉住少女,沉声道:“这丫头的内力深不可测,还是让老奴来吧。”
上官无伋看着两人,目瞪口呆。
“放心吧,成叔。我会小心的。”
“不!”老者一把拉住她的衣袖,“我们走吧,小姐。她的剑不太对劲。”
红衣少女闻言往上官无伋手中的剑看来,娇躯微微一震。
——在她手中,那把本来是带着淡淡绿光的碧水剑竟然通体泛黑,像有灵性般地不断抖动,似乎随时要脱手而出,向两人扑去。
上官无伋却好像没有发觉,急忙还剑入鞘。
“姑娘好深厚的内力!”老者抱拳道,“我家小姐多有得罪之处,老奴向你道歉。”
“成叔!明明是她不对!”
“走吧,小姐。我们还有要事在身,不要生事了。”老者显然对眼前这个长相甜美却心狠手辣的少女多有忌惮,拉着红衣少女就要离开。
“站住!”上官无伋突地身影一闪,拦在他们前面。
“你想怎么样?”红衣少女杏目一瞪。
“她叫你成叔?”上官无伋看的却是老者,“你真是‘火神’的仆人成德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