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飞雪先来!”
还没走出藏剑阁,上官无汲就迫不及待地吩咐。
“这......这不太好吧?飞星门的凌少侠是一早就报了名的,而且接下来还得靠他防守藏剑阁呢!”
“靠别人来守,那沈昌养你们这帮废物干什么吃的?你去告诉凌悦平,要是他肯换一下位置,我就陪他多玩几招,也好让他在刘文彪面前露露脸。如果不肯,我一招就取他的小命,看他拿什么来守藏剑阁!”
“这......”
“还不快去!一定要把我的话转述清楚,听到没有?”
“不必了。”一道冷淡的声音从身边响起,“我已经听的很清楚。”
上官无汲一愣,停下脚步。
此时她正巧走到藏剑阁的门口,离真正的擂台还有几十步的距离,在这个范围内除了她和沈昌,其他人应该是禁止靠近才对,怎么会有人敢反驳她?
说话的是一位劲装少年,略显单薄的身躯,白白净净的一张脸,显得十分秀气。乍看之下他似乎有些女孩子气,但一双狭长的眼睛弥补了他纤弱的气质,尤其是眼中透出的那道耀眼光芒恰好地显示出内心的坚韧。
上官无汲微微眯起眼。
“你就是凌悦平?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
少年不说话。
“我一定见过你!是什么时候?”
少年还是不说话。
“为什么不回答?你不是要上台跟我比武吗?”
“他不比了!”一旁的飞星门弟子抢着道,“我师弟还要守卫藏剑阁,不参加比武!”
“凌少侠,你真的不比了?”沈昌的手下惊讶地看着一声不吭的少年,讶道,“你早上不是还坚决要报名吗?连你要的长鞭我都准备好了。”
“长鞭?”上官无汲哂道,“他不是飞星门的弟子吗?放着暗器不使,用什么长鞭啊!”
“那是给小姐您准备的。凌少侠希望在比武时您能带着长鞭,至于您用不用都不要要紧。”
“什么意思?”
伙计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上官无汲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神色,又将眼前冷漠的少年上下打量了一遍,突然笑了起来。
“你的眼神可不像要放弃的样子。是不是刘文彪怕你输得太难看,所以不准你参加?”
这句话显然一针见血,藏剑阁外的飞星门弟子都不由变了脸色,其中一个强笑道:“凌师弟有重任在身,不好擅离职守。姑娘就当少一个人挑战吧!”
“随便。”上官无汲不以为然地微一耸肩,继续往前走。
不比就不比,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武功。若论暗器手法,四川唐门要比飞星门更高明些,连他们的唐玉大少爷都只接了四招,她又何必跟一个飞星门的小子浪费时间。
“把长鞭拿来,我正好可以跟飞雪过两招。”
“鞭子在这。”伙计急忙追上来,一脸为难地道,“那位飞雪姑娘是排在最后的,中间还有一位用刀的公子哩,不好随便调换吧?他好像跟通明教的叶左使很有交情......”
“我管他是谁!”上官无汲一把夺过长鞭,傲然道,“这是我的地盘,谁先谁后我说了算!他要是不高兴,就跟凌悦平一起弃权......”
她突然一震,猛地停下脚步,脸上现出了一种奇怪的表情。
飞星门的弟子......长鞭......
她沉吟着,突然一拍额头,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哈!我怎么把他给忘了呢!”
“小姐?”伙计惊讶地看着她。
“难怪我觉得这么眼熟,原来是你!”上官无汲转过身,目光再次落到少年清秀的脸上,笑道,“我们今天也算久别重逢了吧?算起来你还是我回中原后第一个交手的人呢!”
少年冷冷地看着她。
“盯又要盯着我,打又不打,这算什么意思?”上官无汲笑眯眯地道,“你就听刘文彪的话?不知道他给了多少骨头让你当看门狗呢?我让沈昌付你双倍,你就赏个脸跟我打一场,怎么样?”
少年的拳头猛地握紧,但依然没有吭声。
飞星门的众弟子眼中都射出了怒意,一人忍不住道:“师命难违,姑娘又何必强人所难!”
“好吧!”上官无汲还是看着少年,甜甜地笑着,“那我只好请刘文彪改改师命啦!如果他点了头,你应该不会......”
话未说完,她突然扬起鞭对着他抽了下去。
“啪!”
鞭子甩在藏剑阁的铜门上,发出了一声巨响,引得擂台下人人侧目。又是微微一笑,她整个人已经一跃而起,在空中划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如一缕青烟般落到了台上。
“请问飞星门的刘掌门在吗?晚辈有件事想请您老人家点头呢!”
她提聚内力,使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但目光却还是紧紧锁定着铜门前的少年。
刘文彪当然在。
为了不让自己变成第二个叶峰,他必须得亲自来看着自己的徒弟才能安心。此刻听到上官无汲这么说,他的心里已经明白了几分,但众目睽睽之下也发作不得,只好也扬声道:“叶姑娘有话请说。”
“您的徒弟凌悦平想跟我比试比试,听说您不同意对吗?”
“小徒学艺不精,不便在众英雄面前献丑。”
“刘掌门太谦虚啦!他是您最得意的弟子,又是防守藏剑阁的总指挥,连他都学艺不精,那您老将来还能指望谁继承衣钵呢?总不好烦您老人家亲自上台指点晚辈吧?”
众人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