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真的很美妙。
他的手臂温暖而有力,身上与唇间散发的淡淡清香好似来自天际的魔咒,带着她的灵魂,飘得好远,好远。温柔、热情、霸道,甚至是这种窒息的感觉都无不让她沉醉。第一次,她感到如此虚弱,如此无力,以至于她必须伸出双臂紧紧地搂着他的脖子,才能阻止自己摔倒,她必须努力地从他的唇间攫取空气,才没有窒息在这醉人的香味中。
许久,许久,直到这双手臂离开她的腰际,直到这两道目光温柔地注视着她的眼睛,似乎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她才从这不可思议的美妙梦境中回过神来。
我......
我居然......
我居然跟他......
“这算是定情之吻吗?”朱载圳的声音在她的耳畔响起,“是不是意味着我们的关系马上要发生转变了?”
出奇地,这次上官无伋的脸居然没有红。
她的魂还飘在九天之外哩!
“啊,忘了这是大门口了。”朱载圳轻拍额头,微笑道,“就算是我,也不太习惯出这种风头。”
风......风头?
上官无伋的目光终于从他俊美的五官上移开,越过他的肩膀往门里看去,顿时全身一震。
人。
守门的人,即将启程的客人,热情挽留的主人,前来送行的客人,以及......
一个白衣如雪、冷若霜冰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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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凌箫要走了。
今早从扬州快马送来家书,说南宫世家一年一度的剑法考验即将举行,老太君要他务必赶回去主持局面,顺便再商议一下长孙南宫旭与沈家千金的婚事。虽然心知肚明后一个才是老太君的真正目的,也是让他深感为难的一件事,但南宫凌箫还是简单地收拾了行李,当日就与两个侄儿启程了。
作为富贵山庄的主人以及本次赏剑大会的东道主,沈昌自然盛情挽留了一番,最后还亲自将叔侄三个一起送至山庄门口。前来送行的还有南宫凌箫的准儿媳沈若依,通明教左使叶星辉、以及覆天帮帮主邰哲峙。让人意外的是,居然连东方世家卓二爷也派了一个婢女前来送行。
沈若依:
“南宫世伯。”
“若依?你不回去吗?”
“我明天走。”
“是吗?那么你不会介意我向你爹提出......”
“我介意!我说过,我会提出解除婚约的。这一切与您和南宫旭无关,是我自己的决定。”
叶星辉:
“你见到他了吗?”
“你是......”
“叶星辉。”
“你就是当年那个小男孩吗?被仙儿收养的那个......”
“你见到他了吗?”
“谁?”
“还没有吗?”
“你说的是仙儿.....等......等等!”
邰哲峙:
“祝你们一路顺风,南宫前辈。在下覆天帮邰哲峙。”
“哦,邰帮主客气了。”
“听说前辈要回金陵,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在下十分仰慕南宫前辈与老太君的风采,一直想要登门拜访,但又怕太过唐突,所以......”
“哪里。南宫家随时欢迎邰帮主大驾。”
“多谢。”
东方卓的婢女:
“南宫老爷,这是卓二爷送给府上二公子的礼物,请笑纳。”
“这是......”
“是天蚕丝制成的穗子,如果二公子佩剑的话,可以作为宝剑的装饰。不久之后卓二爷将会登门拜访,希望届时能见到二公子。”
“他要见谁?”
“回南宫老爷的话,是您的二公子。”
——南宫凌箫的目光从这些人脸上一一移过,心里不由感慨万千。这里实在有太多让他关注与担忧的人,如果可以他进一步地了解他们,也想知道接下来可能会在他们身上发生的事。
“哈哈......”沈昌笑得亲切而随和,“看来谁都跟我一样,舍不得潇洒倜傥的‘白衣玉箫’呢!既然南宫老弟不肯赏脸留下来,那好歹也卖个面子,听下沈某的祝福吧?一路保重啊!”
“多谢沈老板这些天来的款待,还请您一定来金陵做客,让小弟有机会尽点地主之谊。”
“呵呵......一定!一定!不过你真正欢迎的只怕不是我,而是我那连送行都要迟到的兄弟吧?”
南宫凌箫一愣,显得有些吃惊:“这么说,他也会......”
话音未落,一个颀长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眸。虽然隔得很远,但他还是认出了是侯子轩。与二十年前一样,他还是那么一副不冷不热的表情,虽然态度并不冰冷,但却比任何人更难以亲近。
看到他,每个人的脸上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变化,显然都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富贵山庄并要杀死自己亲生女儿的绝顶高手感到好奇。
“你终于肯出现了!”南宫凌箫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表情焦虑又透着不可自信,“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对她那个孩子出手?”
“这不关你的事。”
“你忘了那个约定了吗?当初仙儿和瞿小姐......”
“我没忘。”侯子轩打断他的话,目光不经意地拂过他手中的穗子,平静地道,“但要在我了结这件事之后。”
“你疯了?她是你的亲生女儿!无论你们发生了什么事,她都是无辜的!”
“再会。”
侯子轩淡淡地说完,又转身离去。但刚刚迈出第一步,他就停了下来,看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