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不能‘哇’,那我可以说话吗?”
又乖乖地走了一段路,两人正要到达藏剑阁时,小龙突然抬头看着上官无伋,一脸纯真地问。
上官无伋莞尔:“你想说就说,我又没割你舌头。”
“刚才那个很帅的白衣大叔是南宫世家的大当家,对吗?”
“对,南宫凌箫。”
“那个很帅的白衣大哥呢?是他儿子?”
“你问这干吗?”
“是私生子吧?”小龙接着道,“一定是年轻的时候太风liu,辜负了别人的心,所以儿子才不认他。”
“你懂什么叫风liu吗?小鬼!”
“男的花心就叫风liu,女的花心就叫放荡,或者叫水性杨花。就像你这样。”
上官无伋顿时暴怒:“你说什么!”
“你不是‘大老板’的侄女吗?全开封的人都知道你脚踩几条船。一个是姓朱的侯爷,一个是通明教的叶左使,一个是东方世家的卓二爷。”
“什么!”上官无伋不可自信地瞪大眼睛,“我跟东方卓?”
“对啊!伍老大还下了五百两银子赌你最后会跟卓二爷走哩!”
上官无伋差点没一头栽倒。
神哪!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就算造谣也得靠点谱吧?
“小姐!”
藏剑阁的守卫一脸凝重地迎上来,上官无伋不耐烦地摆摆手,继续往前走。
她实在没法从这个惊世骇俗的消息中回过神来!
“小姐!藏剑阁......”
“我自己会进去,别烦我!”
“藏剑阁进不去了!”
上官无伋一愣,这才停下脚步。“你说什么?”
守卫也是一脸茫然,迟疑道:“这......这事真的很怪,属下正要向大老板禀报呢!刚刚还好好地,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大门就关上了,怎么也打不开......”
“你到底说什么呀!”上官无伋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到底怎么回事?谁去藏剑阁捣乱了?”
“不是捣乱,是藏剑阁的大门关上了,现在谁都打不开!”
“谁关的?”
“自己关的!属下几个正在门口站岗,突然就听到‘咔’地一声,铜门就自己关上了。当初甑老先生在门轴下装了滑轮的,只用顺着那个方向推一下就行,根本不用花力气。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几个推了好久都推不开。”
“真的没有人进去过?”
“绝对没有!我们是轮班休息,眼睛都没眨过!再说这藏剑阁一共就这么一扇门,连屋顶都是铜的,除非有穿墙术,不然连苍蝇都飞不进去!”
上官无伋一震。
铜门自动关上......破解了甑老先生的机关......会穿墙术......
难道......
“哇!”小龙看着她原先站着的地方,忍不住又喊出了这个字,“好快啊!”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东方卓!
一定是东方卓!
除了他,没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进入藏剑阁,更不可能破解甑老先生的机关!
“朱载圳!”
她一脚踹开院门冲了进去,太大的力道把花厅的珠帘扯断了两根,圆润的珍珠撒了一地。情急之中没有提防,脚下踩中了两颗珠子,身体不由往前一滑。但大小姐是何许人,立即就稳住了身形,狠狠地将脚下的珠子踩得粉碎。
正斜靠在软榻上品尝香茗的景王爷抬头往她看来,失笑道:“才一天不见,你至于急成这样吗?我还是喜欢女孩子矜持一些。”
“跟我来!”
上官无伋不由分说,一把就抓住他的手,结果杯中的茶泼了出来,弄脏了王爷的衣裳。
年轻的王爷微微皱起眉。
“快走啊!”上官无伋还在拉他,“我找你有急事,快点!”
“我觉得没有什么事能比换件衣服更急了。”王爷慢悠悠地道,“如果我没有看错,刚才好像还有滴酒洒到我头发上了。”
“你有病啊!快点!”
王爷一动不动。
上官无伋这才停下手中的动作,有点难以置信地瞪着他,怒道:“你耍我是吧,朱载圳?让你帮个忙有这么困难吗?”
“帮忙是没什么,但要让我穿着脏衣服出门的确很困难。”
“你混蛋!”
上官无伋一下甩开他的手,扭头就走。就像起先面对着南宫凌箫和杜皓飖时一样,才刚刚走到一半她的心突然一动,又做出了一件自己都不敢相信的事:
她冲了回去,一把夺过王爷手中的茶杯,狠狠向地上砸去。
“喝喝喝,喝你个头!”她的声音远远盖过了茶杯的破碎声,“你真这么爱喝,就跟何以薇喝个够好了!别在我跟前碍眼!”
就像那对英俊的父子一样,年轻的王爷也呆住了。
“看什么?你不是很喜欢君山银针吗?那就找会那个既会泡茶又懂矜持的凤鸣山庄大小姐去啊!你不知道她在哪对吧?叫你身边这帮红颜知己去找喽!叫上冥王座的所有人,还有万寿宫里那个偏心的老家伙。你要找的人,他一定会帮忙的吧?有什么能比让宝贝儿子逍遥快活更重要呢?说不定他很快就会派人把她抬到你床上。”
朱载圳惊讶地道:“你还介意那件事?我什么都没做啊!”
“什么都没做?”这句话不说还好,上官无伋顿时又羞又恼,几乎是气急败坏地尖声嚷道:“你还想做什么?要我像个妓女一样服侍你吗?”
朱载圳更加是丈二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