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匕首呢?”
“已经处理了,绝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那么你呢?也没有人发现你?”
“没有。”
邰哲峙微微一笑,没有再问。
他的对面,一身藕荷色衣裙的肖璐在灯光下亭亭而立,眉目如画、妩媚动人。谁能想得到就在前一刻,这位娇滴滴的美人儿用一把特别定制的匕首重创了南宫世家的大少爷?
下意识地环视了一遍整洁的房间,她试探地问:“南宫不破的尸体已经处理了?”
邰哲峙莞尔道:“你怎么就肯定我已经杀了他?”
肖璐一愣:“您不是说……”
“我是说让你模仿南宫不破,让人以为他们兄弟自相残杀。你也的确做得很好。”邰哲峙笑叹道,“只可惜啊,我这个同犯不争气,没能顺利完成任务。”
“他逃了?”肖璐一脸不可自信,“这怎么可能?他如何能在你的手上逃走?难道我们猜错了,他根本没来?”
“他来了,但又走了。”
肖璐显然不能相信。
没有人能从邰哲峙的手上溜走!只要他下定决定要杀一个人,无论中间出现何种变故,无论有谁插手、有谁解救,他的猎物都注定只有一个下场。
除非……
“你是不是觉得是我故意放走了他?”邰哲峙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她,却仿佛能看穿她的内心,微笑道,“明明说好要嫁祸给南宫不破,死无对证的,如今却让替罪羊跑了,一旦南宫旭醒来岂不是将你置于危险之地?”
肖璐忙道:“属下不敢。只要帮主吩咐,属下立即就将南宫不破找出来。况且就算他出现在众人跟前,也无法指认这件事是我们做的,因为南宫旭是永远醒不过来了,依然是死无对证。”
邰哲峙微笑不语。又问道:““给南宫彦的贺礼准备好了吗?”
“早已备下了。”
“把它扔了吧!再派人去云南,将新的贺礼送来。”
“回云南去取?”肖璐讶道,“后日就是大婚了,云南据扬州千里之遥,怎么来得及?以南宫凌箫的个性,只怕不会为了儿子的事而推迟侄儿的婚礼。”
“他的确不会,但会有人让他改变主意的。”
邰哲峙的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意。
看着他的笑容,肖璐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之色。不知是否错觉,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她发现这位帮主的身上正在悄然发生一些转变。她也说不上来这种转变究竟是什么,但却隐隐有种预感,觉得他变得更加危险了。
她甚至开始感到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