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千负。
出身不详,籍贯不详。通明教第五任教主,继“兵王”毕情以来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二十五岁,击败“长风大侠”蔚正然,暂露头角。其后两年,经历大小三百七十五战,未尝一败。二十七岁,杀原通明教教主杜宏而夺位,凭借盖世神功与狠辣手段将通明教迅速发展壮大,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四十岁,遭遇十七岁天才少年叶孤城挑战,险胜。此后便传言严千负因练功而走火入魔,不久便离奇失踪,至今生死未卜。
关于这位曾经不可一世却最终落得身败名裂的武林枭雄,上官无伋所了解的也仅仅只是这些了。据她所知,这世上可能了解更多内情的只有三个人:十三年前与严千负一战动天下的“剑圣”叶孤城,在严千负失踪后代替他执掌通明教的左使叶星辉,以及因为严千负的秘籍而被冥王座追杀的“武林判官”元泽林。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元老师,请!”
婚礼后的第二天,上官无伋就邀请新郎官的师父、“武林判官”元泽林到庄园小座,后者欣然而往。将元泽林迎入小厅就座,她便示意所有人退下,亲自奉茶待客。
“自杭州一别,已近三载。元老师身体可还康健?”
元泽林微笑道:“康不康健也都是这把老骨头了,哪里比得上姑娘脱胎换骨之变化?如今姑娘贵为‘刀神’,跟当年钱塘县中的小丫头相比,早已是判若两人了。”
“元老师见笑了。当年晚辈鲁莽无知,犯下滔天大错,还望元老师见谅。”
“还提这些做什么?”元泽林不以为意地笑道,“后来若不是姑娘和冷少侠拼死保护,我又如何能活到今日?说起来姑娘还是我的救命恩人呢!”
“元老师这么说,倒让晚辈无地自容了。”她歉然一笑,又道,“怎么今天只有您一个人,其他弟子没有随行吗?”
元泽林失笑道:“我又不是活宝贝,走到哪还要那么多人看着吗?”
“宫隐日呢?昨天原本想跟他说说话的,可我家两位老爷子非让我向邢老爷子敬酒,谁知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邢老哥素有千杯不醉的海量,他们二位老哥这是专程拉你来挡酒哩!况且神刀门和燕子门渊源颇深,你既是神刀门掌门人,又是新娘子的小姑,怎能不多喝几杯?”
“我哪里够资格当什么掌门人。”她笑道,“只是我师父闲云野鹤惯了,乐得把摊子丢给我,好自己躲清闲去了。”
“上官姑娘过谦了。今日的上官无伋,已非昨日可比。你这新任的冥王座主人不也当得很好吗?到扬州不到半月就解决了覆天帮,兵不血刃、干脆利落,实在高明之极。”
上官无伋微微一愣,有些意外地看向元泽林,继而笑道:“元老师好快的消息!真是不出门而知天下事啊!”
“哪里是我消息灵通!听说覆天帮帮主邰哲峙杀害扬州知府、意图谋反,已被朝廷下旨通缉,就连覆天帮都被定为邪教暴徒而遭到官府围剿。各地官府、锦衣卫双管齐下,短短一月不到,覆天帮犹如山崩之势已去大半,帮众抓的抓、死的死、逃的逃、余下一些顽固势力也陷入了内乱之中。而这段时间姑娘也在扬州城中,青栩还专程为你送过请柬,这岂非太过巧合?”
“就算覆天帮倒台与我有关,那冥王座呢?您又如何断定此事与冥王座有关?更如何断定我就是冥王座的新主人?”
“姑娘要问我的远不止这些吧?难道姑娘今日是专程请我来喝茶叙旧的?”
“不瞒元老师,晚辈今日请您到此,的确是有事相询。只是晚辈还不知道您心中想法,所以不敢贸然开口。”
“我都一个人来了,这意思还不够明白吗?”元泽林笑道,“有什么问题你便问吧!我虽不能说是有问必答,但也不会故意隐瞒,相信可以稍解你心中困惑。”
“多谢元老师。”她先感激地看了眼这位曾经“死”在手上的老人,这才问道,“当日在杭州,您曾向我提及通明教教主严千负的内功秘籍,可是真有其事吗?”
“不错,当年严千负能纵横天下、无人能敌,皆因他修炼了一种极为高深的内功,名为《遁一心法》。传言这种内功心法十分玄妙,不仅能极速提升修炼之人的功力,更可强健体魄,最终成为百毒不侵、刀枪不入的金刚之躯。”
“《遁一心法》?”上官无伋闻言一愣,心中隐约想起了什么。
“你没听过?”元泽林有些意外地看着她的反应,“难道景王没有告诉你吗?”
乍从他的口中听到“景王”二字,实在令人震惊。但转念一想,既然他都能知道谁是冥王座的新主人,那么知道朱载圳的身份又有什么好惊讶的呢?
所以上官无伋只是静静地看了他一眼,就做了回答:“他没有说,我也没有问。不过这个名字我倒是听过。两年前的三月初三,我大伯父沈昌举办赏剑大会,各路英雄群集富贵山庄。当时我们两人被卓二爷用奇门遁甲之术困在了藏剑阁中。因为担心卓二爷会对我不利,他在情急之中似乎提过《遁一心法》四字,还说他手中有心法的正本。当时我并没有在意,只是觉得这个名字十分奇特,此刻听您说起依然有些印象。”
“原来如此。”元泽林点头沉吟道,“传说东方卓曾受到极严重的内伤,以致今日仍无法康复。景王提起《遁一心法》,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