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上官无汲突然全身一震,惊骇地道,“他的目的根本不是冒牌货,而是闻聚福。”
“你的意思是,他想陷害闻老板?”
“那倒不是,他只是想让我怀疑闻聚福,疏远闻聚福。只有这样,他才能更接近我,才能......”
上官无汲没有再说下去,这几天的点点滴滴都在她脑子里从新展现。
竟然是俞祈信!
难怪那时候我向他打听圣火枪时,他的表情那么奇怪,原来他在试探我的反应。还有南宫小小,他又不是个傻子,没有道理会被一个小丫头欺负。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故意带南宫小小来聚福客栈住宿,那个装红缨的布袋也是他放的。他接近我,然后对我和“寒枫”下毒......
不!他真正要毒的人是我。可能是闻聚福一直在查那封血信,让他很困扰,所以他才要陷害闻聚福。他那天看到我跟“寒枫”打架,也看到闻聚福对我非常关心。“寒枫”中了毒,又是这种只会在动杀意的时候才影响真气运行的毒,那闻聚福自然就变成最可疑的人。而我一疏远闻聚福,唯一可以信任的就是他俞祈信了。所以他那么“巧合”地出现在药店里,帮我出谋划策.......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的精密,把所有的人,甚至连闻聚福那样的老狐狸都算计在内,成了他的棋子。也只有他这么喜欢看各种奇门杂书的人,才会知道“七虫七花散”那么冷门的毒药。
“不对啊!”她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疑惑地问,“那冒牌货不是说‘七虫七花散’只有在杀气过甚的时候才会发作吗?难道他中的毒跟我不一样?”
“‘七虫七花散’的毒性很弱,一般情况下是不会发作的。萧执事是个意志很坚定的人,更不会随意受到影响。”
“那我怎么这么严重?”
“因为你的心很乱。如果思维混乱,意志不定,这种毒就会趁虚而入。更何况,你在一个晚上就经历了大惊、大怒、大恐,所以才会伤到了经脉。”郑文璇注释着她,微笑道,“前面的推断都不算,这个能在极短时间内让你在三情之中变化的人,才是最可疑的。”
上官无汲惊呆地说不出话来。
因为心太乱了,所以才发作吗?
一下子有自称“小叶”的人送来血信,一下子又听说闻聚福对“寒枫”下毒,我的心能不乱吗?还有昨晚,先是刺了我一剑,然后又东拉西扯半天找不到正题,害得我还没从震惊中醒来,脑子就被搅得一片混乱。最后还把衣袖一拉,爆出一个骇人听闻的真相......
这个俞祈信,实在是太可怕了!
幸好听了寒枫的话,把那柄剑带在身旁,不然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寒枫呢?”她突然问。
郑文璇微笑道:“寒公子说,他要你自己想想清楚发生过的事,不用急着去找他。”
上官无汲一震,装出一副不屑的表情,道:“谁说我要去找他?哼!”
“我该走了。”郑文璇站了起来,“如果你见到寒公子,请帮我个忙。”
“什么?”
“他受了很严重的刀伤,一抬手伤口就会裂开,很难自己敷药。但他却坚持不肯让别人帮忙,所以只好劳烦你了。”
“凭什么是我?”上官无汲哂道,“他不肯就让他痛死好了!早死早超生。”
郑文璇微笑道:“上官小姐真的这么狠心?他把你抱回房间的时候就碰到了伤口,连衣服都染红了。也没包扎就匆匆出门了,好像是为了替你去查一个人。”
“谁?”
“这我就不知道了,还是你自己去问他吧!更何况,你打伤了我,我却救了你,无论如何都算欠我一个人情。要你帮我照顾一个病人,不算过分吧?”
“我......”
上官无汲还想说什么,但郑文璇已经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