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睡了一觉的韩俊,精神好了很多,喊上郭嘉一起,在定军山上闲逛起来。
定军山虽然是军事要地,但风景也相当不错,尤其是站在山顶上,俯瞰苍茫大地,顿感觉到一阵阵的神清气爽,让人心旷神怡,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无比的舒服。
郭嘉眯着眼睛,远望着连绵群山,“此情此景,主公何不赋诗一首?”
韩俊连忙摆手拒绝,他现在的地位,已经不需要这些点缀了。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壮,现在的他,低调才是王道。
郭嘉正要再劝,身背后黄忠大步走来,一拱手道:“主公,庞義果然没忍住。”
韩俊轻轻点了点头,“他要是个明白人,就不会合一州之力,而对汉中一郡之地束手无策了。”
郭嘉附和道:“庞義其人,小聪明是有一些的,眼力也还不错,勉强称得上是一个干才。但是军略上的事情,他最多也就是一知半解罢了。用这样的人为将,可见刘璋识人辨人的眼光有多差。”
“行了,不说刘璋,免得煞了风景。”
韩俊笑着摆摆手道:“若无意外,庞義必然无功而返。等他求过来的时候,我就不见他了。”
郭嘉脸上挂着古怪的笑容,拱拱手道:“主公放心,我若是不能让他吐血三升,以后我就不叫鬼才叫蠢才好了!”
南郑城上,张鲁铁青着脸望着黑压压一片涌过来的益州兵,狠狠地一咬牙,高声问道:“天师的鬼卒们何在?”
“回师君,我们在!”
高声回应张鲁的鬼卒,遍布城墙的每一个角落,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道惊天动地的洪流。
张鲁满意地点了点头,手指着自己脚下又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鬼卒们又齐声回答道:“南郑!”
张鲁再问,“城下的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些年来,汉中兵与益州兵连年交锋,城上所有的守军,几乎都曾上过战场,因此对于益州兵的甲胄旗帜一点都不陌生,所以他们很快又回答道:“是益州狗!”
“没错!”
张鲁冷森森地点点头道:“那我再问诸位,可愿与我一起打狗?”
“愿意!愿意!!”
“师君所令,无有不从!”
“我愿拼上性命,与南郑共存亡!”
至少在汉中的道民之中,张鲁的个人魅力是非常强的,这就是宗教的力量。
只要他一句话,便会有无数人踊跃上前,哪怕是去赴死,也心甘情愿。
冲天的喊杀声,同时丛城上与城下响起,终于靠近了城墙的益州兵,嗷嗷叫着把一架架云梯搭在了城墙上,轻装上阵的先登营,一个个口衔利刃,奋不顾身地往上攀爬。川中多山路险,在这种恶劣环境下长大的川民,大多数都是身手矫健,爬山涉水如履平地。而先登营中,更是遍布攀爬的好手,因此只是短短一瞬间,就已经有为数不少的先登死士爬到了云梯顶端。可惜守城的汉中兵也不是吃醋的,虽然在幽并军面前不堪一击,但益州兵可是他们的老对手了,彼此之间再熟悉不过了。因此虽然已经被敌人冲到了眼前,也是不慌不忙,一排排长矛刺出,凭借着人数的优势,不但将所有先登死士赶了回去,而且顺势又把所有的云梯全部推倒,轻而易举的就解决掉了第一波危机。
一身戎装的阎圃,有条不紊地指挥道:“长矛兵退后,弓弩手上前!”
顿时,城上箭如雨下,密密麻麻地笼罩在益州兵的头顶上,给他们带来了极大的杀伤。
“快快快!弓弩手给我还击!井栏呢?怎么还没到?”
眼看着一排排缺少重铠保护的先等死士不甘地倒下,雷铜只感觉心如刀割一般的疼痛,那可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百战精锐啊!
顶着刺眼的阳光,在一排排巨盾的保护下,匆忙冲上前来的益州弩兵,与城上的汉中兵展开了对射。
但是,在汉中兵居高临下的优势面前,他们的反击,却显得那样的无力。虽然有巨盾保护,他们的损失很小,但是他们射出的箭矢,大多数时候,甚至都够不到城墙,更不用说威胁到汉中兵了。
川人身材普遍短小,下肢粗壮,但上肢力量相比于秦川汉中人却稍逊一筹。更不用说,汉中兵里面,还有很多是从关中,西凉等地逃难来的粗壮大汉,身强力壮,膂力惊人,每射一箭都能给益州兵带来巨大的威胁。
雷铜也是一员沙场宿将了,很快就意识到了,这样下去,益州兵只会越来越被动。所以他当机立断下达了撤退的命令,当然,只是暂时的撤退。
攻城一旦开始,便绝不会因为眼前的这点困难而停下来。暂时的撤退,只是为了更好的进攻。
终于,雷铜等来了姗姗来迟的井栏,休整之后的益州兵也再次投入了战斗。
巨大的井栏,缓缓靠近着城墙。井栏上的弓弩手,每一个都是臂力过人射术精湛的精锐,虎视眈眈地盯着脚底下的城墙,以及城墙上那密密麻麻的人群,张弓搭箭,等待着最佳的射击距离。
南郑城高五丈左右,而益州兵的井栏,却足足有八丈高,这样一来,拥有居高临下优势的,就变成了益州兵。
而指挥战斗的阎圃,却依然是沉着冷静,目光如电一般地盯着那四架好似洪荒猛兽一般的庞然大物,不慌不忙地摆了摆手,“火箭准备!”
“这些井栏外蒙铁皮,火箭没用的!”
弓箭手的队伍中,一个年轻的面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