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先生在说什么呢?你那么小声,我可是听不见呀。”柏正规见问道眼睛转动,神色也不定,以为出了什么问题,便发问道。
“没什么,只是柏将军要出征了,我仔细考虑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疏漏。如今看来一切都好。”问道展颜一笑回道。
两人又交谈了几句,问道便借故回到了书房,将两封书信摆在案上,思量着该如何回复宪近费。
第一封信正是给柏正规看过的,讲的是如何对外用兵;第二封信问道没有给任何人看,讲的就是安云改制的问题。
“柏将军尚可一战,安云改制也是势在必行,那就让少主好好发挥吧。不过那个叫蓝琪的人,我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只要让少主小心些,也不会出大问题吧。”问道思量之后,便回书宪谷中,表示柏正规十分可靠,而安云改制的时机也可以了。
随着一名信使,将问道的回信带到河洛城,一场针对瑶东人的战争就在明面上进行着,而一场针对安云内部权臣的战争,也在暗地里打响了。宪谷中能够取得最后的胜利吗?现在还不得而知。不过随着铁血军进攻方向的转移,安云北部边境终于又安静了下来。
几个月后,当秋天的最后一片绿叶化为枯黄之时,安静的漠北草原之上出现了魏增的身影。
那一日带领所有人逃往虞山北部之后,魏增几个月了一直都在想方设法让所有人活下去。先是和盘踞在虞山北部的强盗,进行了几场激战,然后便在一处山间平地安顿了下来。
这处山间平地虽然不大,但好在有小溪流淌于其间,土壤也比较疏松,作为耕种的土地也是恰到好处,加上四周群山环绕,有不少险峻的地形可以作为防守的依仗,即使面对敌人的进攻,也可以很好的防御下来。
几个月以来,魏增没有片刻懈怠,除了组织营地中的大小事务之外,还多次冒险带人到漠北购置牛羊,到关北购置生活用品,好为将士们的生活提供方便。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一切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将士们今后好好经营,以后自给自足不成任何问题。放下了心中的一个牵挂,魏增终于有机会将另一个牵挂拾了起来。
“燕北是敌人的地方,到处都是铁血军的士兵,我们过去可能会遇到危险的。更何况你只是一个人,到了那里也做不了什么的,我看我们还是别去了吧。”温第说道。
“我也知道我现在对于一切都是无能为力的,但我还是想回去看一看。这乱世的惨象我见过很多,燕北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也可以猜到一二,但我就是放不下心来,想要过去看看。”魏增说道。
“你还是这个样子,已经知道结果了,为什么还要义无反顾的向前走呢?我们就此回到毅山,然后继续开创我们的乐土不是很好吗?看着家乡的人受苦,自己却无能为力,你这不是在自己找罪受吗?”温第埋怨道。
“有些东西,逃是逃不掉的,与其在担忧之中,忍受着长期的折磨。不如直面一切,忍受一时的苦痛。我本是燕北人,我回去看看自己的家乡,也是应该的。即使我现在能做的很有限,但我还是要做些什么的。你要是不想去的话,就带着新雨先回毅山吧。一条路即使只有我一个人,我也照样能走下去。”魏增心中似有挣扎,但到最后全被一种坚定取代。
“我也没说不和你一起去呀,我们是一起出来的,自然就该一起回去。无论如何,你可休想再丢下我不管。要是你走丢了,我可不想奔波劳苦,再找上一回。”温第说道。
“温第你又说笑了,我这么大的人,怎么会走丢呢?不过能有你相伴,这一路也是不寂寞。”魏增说道。
“你一直都是这么倔,我怎么劝都劝不了你,那就只能选择陪着你面对一切了。不说这些了,新雨那里去了,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温第摇摇头说道,抬眼一看发现刘新雨的踪影,已经完全不见了。
“她在我们交谈的时候跑到前面去了。不过这一路上危险也不少,她一个人跑太远也是不安全。我们追上去,把她叫回来吧。”魏增说道。
两人都担心刘新雨会遇到危险,不再交谈,加快速度向前奔驰而去。走了没多久,一阵厮杀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魏增和温第连忙赶了过去,只见铁血军在和一群饥民模样的人交战。
只见交战之中,一名黄衣人跑到人前,振臂高呼一声:
“我有天甲护身,刀枪不入。听我号令,必受我天甲护佑。都给我冲。”
其他人听到黄衣人的话,连连向自己胸口拍了两下,然后高喊着“天甲护身,刀枪不入”
便悍不畏死的向铁血军的军阵中冲了过去。
混战之中铁血军马上就要取胜。但是听了那名黄衣人的话,所有饥民都不管不顾地向铁血军冲了过去,面色中全然没有了畏惧,仿佛只要勇往直前,便能完全不受到伤害。
铁血军见饥民悍不畏死的冲了过来,弓弩手连连就是几射,前冲的饥民便被射倒一片。只是在混战之中,三名黄衣人向铁血军领队军官冲了过去。
领队军官立刻便发现了这三名黄衣人,但是并没有太在意,以为这几人也不过是和饥民一样的角色,大喊一声“妖道受死”便带上几名步兵,上前就要将这三人击杀。
只是这这三名黄衣人武功很是高强,只是一个回合便将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