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然死了,坠楼死了。
鱼愚从屋子里出来,外面正嚷得厉害。
师千言走了过来,伸出手温柔的抚摸她的耳朵:“耳朵怎么红了,跟纪青墨吵架了?”鱼愚捉住她的手:“没有吵,只是谈了两句。”
师千言浅笑:“谈得不愉快?”鱼愚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师千言也没有多问:“你看那边,这哪是偷老婆呀,明摆的是抢嘛,还真有趣。”
亲朋好友们把方建国等人堵在院门口,方建国只得无奈的大喊:“老婆,老婆,快出来,我来接你啦。”萧逸骂他不要脸:“还未过门呢,叫得太早了吧。”
方建国拿出一个小本子:“看到没有,结婚证都领了。”他的兄弟们跟着起哄,大声喊着:“嫂子,嫂子,快出来,我们大队长来接你啦。”
方建国当了三年的交警,从未晋升过一次,前几天上头突然下了一道文件,擢升他为大队长,真真叫很多人都嫉红了眼,都再猜他究竟搭上了那一路神仙?
窦瑶闻声从屋里出来,双手叉腰,气势汹汹:“领了证又怎么样?你抱着结婚证睡觉呀,要领人明天请早……”右手食、拇二指又抡了一抡:“别忘了带红包。”
方建国立刻从挎包里摸出一沓红包,正准备撒就被亲友一抢而光,窦瑶费劲力气只抢了两个,大为不满:“这么点儿红包就想接新娘,门都没有。”
方建国其中一个兄弟问道:“你说要多少?”窦瑶用手在空中画了三个九字,说道:“九九九,九九九,天长又地久。”
方建国的兄弟还价:“你这是狮子大开口,这么着吧,六六顺,六六顺,家庭事业节节顺。”窦瑶双眼一瞪,嘿!你个小气鬼,摆着手道:“没有九九九,青墨不会走。”
双方讨价还价,闹了好一会儿,结果还得九九九,只是看在之前那些红包的面子上让方建国等人进入大院子里,一起热闹热闹。
师千言看得笑声不断:“这些习俗可真有意思……”语气之中大有效仿之意,鱼愚“啊”了一声,摇着头:“这样太折腾人了,第二天还要举行婚礼,到晚上哪还有精神洞房花烛呀?”
师千言伸手戳了戳鱼愚的脑袋:“你这人,脑袋瓜子尽想乌七八糟的事情。”鱼愚提高了分贝:“啊?洞房花烛也算乌七八糟的事情,人类岂不是要绝种?”
师千言横了她一眼:“你担心的真多!”鱼愚嘻嘻笑笑,给师千言剥瓜子吃,方建国抱着一筐喜糖走了过来:“师小姐,小鱼儿你们好。”
鱼愚想起方建国求婚当晚的情景,微微一笑:“半年多不见,越来越帅气了。”方建国打趣:“你不也是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了吗?”
鱼愚看了看师千言,无比自豪的说道:“要知道这可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
虽说余家也是炙手可热的巨富,但比起师家仍是差了一截,世人皆是恨人富贵愿人贫,这话若被狗仔队听去了,她这软饭王的帽子岂不是铁板钉钉了。
师千言心里甜蜜,捏了捏鱼愚的手:“净胡说八道,也不怕人笑话。”鱼愚毫不在意:“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逍遥自在我行素,哪管他人笑骂天?”
师千言微微笑笑,笑容中既有无可奈何又饱含宠溺:“改得不错,文采又长进了。”鱼愚挑着眉头、舔着唇:“既是不错,岂无奖赏?”
师千言剥了一颗喜糖,塞进她口中:“借花献佛了。”鱼愚含着喜糖,刚要反驳,窦瑶却跑了过来:“笨鱼,纪大美女结婚,你送她一个豪华婚礼,我结婚的时候你送什么?”
鱼愚白她一眼,很恶趣味的说道:“豁出去了,我送你两个如何?”窦瑶气得暴跳如雷:“你他妈的找死!”完全不顾形象,死命的追着鱼愚打。
方建国见两人走远了,对着师千言低声说道:“多谢师小姐知遇之恩,以后若有用得到我方建国的地方,尽管开口。”师千言的目光追着鱼愚,淡淡的说道:“我对你没什么要求,只要你对纪青墨好。”
大伙闹到晚上十一点才慢慢散去,纪妈妈留鱼愚她们在家里住,鱼愚怕师千言住不习惯又不好意思推却,方建国解围:“妈,他们的住处我来张罗,您早点休息。”
鱼愚也道:“阿姨,建国都安排好了,明早六点,我们跟迎亲车队一起来接新娘。”双方又说了一阵,十一点半的样子,鱼愚等人才上车返城。
师千言困意来袭,上车后就抱着鱼愚的胳膊,靠在她的肩头休息,鱼愚吻了吻她的秀发,尽情享受这甜蜜时刻:“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师千言,我想娶你。”
师千言抿了抿嘴:“怎么娶?”鱼愚笑了笑道:“现在很多国家都允许同性结婚了,我们到外国领证,回来办喜酒,我要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师千言听着她说傻话,心里暖暖的:“那你得先移民,你都不是那些国家的公民,怎么给你办结婚证?”鱼愚咬了要牙:“只要能娶你,移民有何怕?”
正在此时,鱼愚手机响了,师千言打开一看,酸溜溜的说道:“移民不可怕,桃花债才可怕,”将手机塞到鱼愚手里,直起身子说道:“你先搞定它,再谈嫁娶。”
鱼愚见她反应,就知道是景然发来的短信,草草瞥了一眼:“小白痴,今早看到你真的很开心,可是你那样对我,我很难过,难道你就不能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
鱼愚轻笑,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