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余,北疆的门户,告别顾堰后,仅用两天时间,就到了北疆。
“咱们这样真的可以?”姚姝看着原装原样的几个人,以前在南境的时候还易下容,来了北疆反而以原貌示人,难道不怕被发现有危险?
幕北容放下马车的帘子:“首先,在南境认识咱们的人多,易容方便,而且就算有人看出来是易容的,也没人在意,可去了北疆,要接触的人如果有高手发现我们易容,反而容易怀疑,增加危险性。”
原来如此,姚姝还真没考虑到,试想如果有人与她交往,她发现对方是易容的,自然也会怀疑他的用心:“可这样……”未免太大摇大摆了吧!
幕北容拍拍她的手安抚:“没关系,北疆虽知道我的人不少,可见过的还真不多,战场上近处见到过的,基本都死了!何况人人都知道容王带着面具,面上有疤,也不会联想到一起,至于你,南境见过你的人都少,何况北疆。”
姚姝这才放心些,他俩没事就不需操心了,云初和萧清离是基本不出门的人,李正更是只在暗处活动。
“来,下车,下车检查!”车外传来城门守卫的嚷嚷声。
这可是国界,自然会盘查森严一些,几人先后下车,看着官兵动作粗鲁的翻查马车。
“是北疆人吗?”一个文官模样的拿着本子登记。
“不是,幕城人氏。”李正上前答话。
“来北疆做什么?”
“做些生意,我家少爷想开个酒楼!”
“通关文书有吗?”文官一板一眼。
李正从袖中掏出:“有的!”这些表面上的东西弄到太简单了。
文官拿过看了看,记了下来又递回来:“行了,进去吧!”
一行人便顺利进入北疆国界,北疆虽民风粗犷,人强马壮,但因气候和地理因素,并无南境富足繁华,所以才这么多年一直对南境虎视眈眈。
“大胆!本姑娘的车也敢拦!”刚进城,一声娇喝便引来了几人的目光。
“姑娘,这可不对!是你的马车碾死了我的狗,我不拦你的车拦谁的车?”一位中年模样的大叔挡在马车前分毫不让。
“不过一只狗!难道本姑娘压不得?!”红衣女子站在马车前座,高高在上,蛮横极了。
“狗怎么了?狗它也是我的狗!你压死我的狗,赔钱难道不是天经地义?”中年男子也不依不饶:“我还没听说过这种道理的,要是不赔,那咱们见官府去!”
幕北容没了兴致:“走吧!今日先在扶余住下。”
几人刚挪动脚步,就听那红衣女子哼了一声:“见官府?本姑娘看你是瞎了眼!别说官老爷,就是这扶余城主也得给本姑娘行礼!”
走在前面的萧清离忽然顿步,转身去看那红衣女子,后面几人自然也就停了下来。
“你,告诉他,本姑娘是谁!”红衣女子指着马车前站着的一个小丫头。
那小丫头反而不似她那么跋扈,温声对着中年男子道:“大叔,您就让开道吧!咱们小姐是孝政王的千金,凌雅郡主。”
本想着就此会消停了,谁知那中年大叔毫不畏惧:“郡主?郡主就可以欺负百姓吗?孝政王就是如此教导女儿的吗?我不服!咱们就去官府!看看当官的还为不为百姓做主!”
姚姝眼睛一亮,有意思,这北疆虽听说民风彪悍,但也没想到能彪悍到如此地步!平民百姓敢正面与一个郡主叫板!
果然,那凌雅郡主也一脸不可置信,蹦的跳下马车,走到那男子面前:“好大的胆子!你是什么人?”
“只是屠夫一个!”中年男子一指马车下的狗:“凌雅郡主不会连赔只狗的钱都没有吧?”
果然这中年男子的话激怒了性子暴躁的凌雅郡主,她杏目圆瞪:“好一个刁民!本姑娘倒要看看,今天就算打死了你,又有谁敢来说本姑娘一句不是!”
“来人!”马车旁的两名侍卫忙上前:“给本姑娘打!”
姚姝微皱眉头,这位郡主未免太野蛮!明明是无理在先,还仗势欺人!可如何看不过眼,他们也不是在南境,若是一个不慎暴露了身份,后果无法预料。
姚姝有些不忍看,可谁知,发展再次超出了她的预知,那中年男子不肯乖乖就伏,竟在两名侍卫没防备之下,随手抄起一根扁担将两人一人一闷棍……打晕了。
“啊!”那小丫鬟惊叫一声,显然没想到区区一个平民居然如此大胆!
可更大胆的还在后面!那屠夫一把抽出别在腰后的杀猪刀,一把拽过没回过神的凌雅郡主:“既然你要我死!我也不能让你舒服了!”
“大胆!”那郡主明显有些慌了,手肘就要朝身后撞去,看得出,是有些功夫的。
只是那屠夫似乎早已察觉,一手死死的抓着她的胳膊,刀子更贴近几分:“不想现在就死就老实点儿!”
“放开!放开郡主!”小丫鬟吓坏了:“郡主要有个闪失,王爷不会放过你的!”
屠夫不为所动:“我就是现在放开她,她也不会放过我!你们最好乖乖的别动,等我出了城,自然会放了她!”
“你要带本姑娘去哪儿?”凌雅郡主被迫跟着屠夫朝后退。
“哼!我要留在这里还能活?!配合点,到时候我会放你回来的!”
“郡主!郡主!”小丫鬟边哭便跟着走,慌得不行。
围观的百姓越来越多,从没见过如此稀奇事,均对两人指点热论。
很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