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鸡报晓,漫长的一夜终于过去,晨雾尚未散去,空气中似乎还充斥着血腥味。
有人背着旅行包步履匆匆的离开,神色恍然,带着悲愤和决然。
横铁关的百姓面上带着忐忑,昨夜的惨叫让人至今心有余悸。
有好事者去打听了一下,顿时暗自咋舌,城内大小酒店、旅馆均是遭到了一群蒙着面的人的攻击,十多个人受伤,最严重的是倒在血泊中,生死不知。
城内流言四起,人心惶惶。
当然,有担惊受怕的那就有内心窃喜的。
城中几家卖野营装备和补给品的商店就是如此,老板在半夜被人叫醒了起来,那些人拿着大把的钞票差点没将店内的商品抢购一空。老板赚了个满盆钵,才不会在乎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呢,巴不得多来几次。
重金属酒吧经历了车水马龙之后一夜之间就回到门可罗雀的境遇,这样的情况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不过,就算知道罪魁祸首是谁,酒吧的人也不敢有丝毫怨言,反倒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着。
大清早就过来酒吧坐的人如果不是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是纯粹混吃等死的公子哥咯。
范登龙绝对属于前者。
“说吧,这么火急火燎的把我叫过来,到底要干什么?”
坐在范登龙对面的是白眼翻个不停的黄龙,大半夜被范登龙从被窝里面喊起来,连夜坐飞机来到横铁关,到现在双眼皮子都还在打架呢。
“当然是叫你帮忙啊,”
范登龙很是理所当然的说道。
“大哥,江湖武者之间的事,我天机可没那个资格插手啊。”
黄龙顿时叫苦不迭,尤其好事将近马上就大婚了,这个时候他更不想横生枝节。不然,这么多的事情又怎么会全部推给手下人去忙活?
“我不管你有没有那个资格,现在不是在和你商量,今天这个忙,你不帮也得帮。”
范登龙猛然一拍桌子,很是坚决的说道。
“不是,咱们说话的时候能不能讲点理?”黄龙也有那么一点不喜了,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我和你讲理,谁和我讲理啊?”
范登龙很是郁闷的喝了一口烈酒,这么大一个烂摊子全部压在他身上都快把人弄得喘不过气来了。一个仙,一个魔,再加一把镇仙剑,他心情糟糕到了何种地步那是可想而知的。
“那你说说看吧,”
黄龙还是第一次见到范登龙这副模样,那种无力感让黄龙内心一颤,竟然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下意识的就说出这句话来。
范登龙用手指沾着酒水在桌子上写了两个字,黄龙一看,顿时头大如斗,“这个事情我可无能为力哈,”
“你办不到就找老首长,反正这漠北的局势已经浑浊了,给它加把火又如何?”
范登龙用手指敲击着桌子,“这一次我们要面对的不是普通江湖武者,老实和你透个底吧,到目前为止,我一点胜算都没有。”
“没有胜算你还敢这么折腾?”
黄龙张了张嘴,对于范登龙他算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不折腾我又怎么死中求活?”
“不折腾,我又怎么可能看得到一线生机?”
范登龙大声质问道,如果双方实力均等,他还需要到处找人帮忙吗?
“所以,你才在横铁关里闹出了这么大动静?”
黄龙说的是范登龙用武力震慑那些江湖武者的事情,这个事,他也是在来横铁关途中才知道的。
“我不这么做,死的人只会更多。”
范登龙死死的咬住嘴唇,这事情上面他别无选择。
“我看你就是疯了,”
“你爱怎样看就怎样看,反正话我已经说完了,你怎么想的我也不管了。”
范登龙扔下几张钞票就急匆匆的离开了,留着黄龙一个人在那里头疼吧。
这事情黄龙一定会答应的,范登龙敢肯定,因为如果范登龙输了,这个后果谁都不愿意去承受。
范登龙出了酒吧,在路边随意的买了一点早餐,开着哈雷就径直往卡莫里平原的考古营地而去。
对于这个一天就来了两次的不速之客卫营长是感觉牙根有点痒痒。
“卫营长你放心,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范登龙笑呵呵的拍了拍卫营长的肩膀,后者嘴角直抽,显然是忍耐的很辛苦。
“李霞大美女是不是下工地去了?”
范登龙左右看了一下,并没有在帐篷里找到李霞的身影,于是问道。
“人家是来工作的,这个时候当然是在自己岗位上,哪像你一样。”
后面半截没说,但无外乎是说范登龙游手好闲而已。
“我看你是个好苗子,就是很多时候不努力,回头我和你们新来的教官说一声,叫他好生训练一下你。”
范登龙呵呵的看着卫营长,后者就好像是被什么不好的东西盯上了一般感觉毛骨悚然。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会有新教官的?”
卫营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事情是我和你们首长敲定的,所有的教官都是我的人,你说我是怎么知道的?”
范登龙给了卫营长一个你自求多福的眼神,径直往大营里面走去。
营地有些尘土喧天的感觉,古墓深埋地下,到处都是黄沙,自然是需要清理的。
范登龙手里拿着一瓶饮料慢慢的靠过去,但还没靠近就被人赶了回来,不是考古队以及相关工作人员,任何人都不能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