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此处也无公鸡打鸣,临风只能凭着感觉,跟自己下潜意识,让自己早点起床,不至于被那粗汉用鄙夷的眼神催着赶着叫他起床。
很快收拾好了自己,刚合上门,一转身就看到了那偌大的身躯,水羽大。
“领头早。”
“恩。”羽大会意的点点头,对临风的表现还算满意。“今天你的任务是将阁楼里外打扫干净,跟昨天的时间一样,有十个阁楼需要你去做。”
将临风领到了落星阁后,羽大嘴上吩咐了几句,“记住,别想偷懒,我迟些回来收监你的成果,若是有一丝让我不满意,则返工加量。”
“是。”临风面上没摆出什么情绪,只是平心静气的应了一句,收过递来的工具,他开始忙活。
说来这领头将时间倒是算得差不多,上上下下,加上阁楼的平面大小,十个忙活下来,时间是要不少,可怜他还妄想话的时间不多,还能中间摸鱼休息会。
前面几个阁楼面积并不大,打扫的也很快,他提着水桶跟工具,按照羽大指示,去了下一个阁楼。
蛊生阁,朱漆褪了不少,牌匾也经过时光的打磨,边角略有残缺。
他擦洗的建筑物内部结构倒是差不多,他就继续轻车熟路的擦洗了起来,遇到高处,他就搬了一旁的梯子,提着水桶拾梯而上,认真仔细地擦着红木柜。
“踏……踏……”一阵脚步声传来,由远而近,临风往门口的方向伸了下脑袋。
不知道这个时候回有谁来了这里,想到手头任务不少,他回头继续专心地擦拭起来,希望早点获得领头的认可,早日进阶。
“谁!”突然一声喊叫,惊的临风冷不丁的抖了下,高处有些不稳,整个人从梯子上摔落下来,双手下意识撑地,登时骨头像是被重物压过一般传递着钝痛。
很快临风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本来准备从上面打扫到下面的,对地上也就没过多留意,但是他明显感觉到了,手上是钝痛,随后变化成一种火辣的针刺痛意,手像是被无形的蛛蜘网包裹住了一样,像是有活物,眼皮下看不出,却触感明显察觉到漫布上来,在肌肤上游动。
他半撑在地上,难受的拧着眉头,一双描银边的黑底长靴跃入眼底,还有那藏蓝色的长袍。他抬头看向那人,瞳孔微缩,下意识地往后挪了几分。
是金麟。
他今日穿着藏蓝色的长袍,袖口绣以银色的绣边,黑色的腰带,佩戴着烟青色的玉佩,显得直身长立。
在日光下,他的面庞像是笼了一层光,显得他肌肤通透,异色的双瞳直直的注视着他。
两人对峙了几秒,临风低首收回了眼神,一时间有种手脚不知道怎么放的感觉。
金麟朝着他走去,蹲下身来,瞅了眼梯子跟打落在一旁的水桶,嘴角浮起不屑的笑意,“就打扫这事也能将你为难成这样。”
临风垂首,几缕刘海滑落下来,遮掩着眼底的情绪,他没有回话,一时间静悄悄的。
金麟看着他,对方一直垂首不去看他,一身门徒衣服,也许衣服发旧的缘故,金麟心里觉得眼前这模样,倒觉得对方也有几分可怜。
他心里也是想给临风点教训,让他早日变得乖巧些,不要一个劲的想从他身边逃离开。
金麟打量着他身形,目光无意间略过他撑在地面上的双手,照道理,摔下来,也只是手心处会有淤青,连着手背,原本白皙的胳膊,与地面接触的部分,一整片都变得有些殷红。
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视察情况。临风的神情有些抗拒,他声音冷冷的说,“你还不够满意吗?”
金麟一怔,他也只是想让他体验下门徒的规矩与处事而已,没有想过对他做这些……
“怎么会这样!”金麟喃喃自语道,这里平日都有人打点,着蛊虫卵则遍布了一地,银卵,用肉眼几乎看不出,这症状倒是与之对照无二。
银卵会跟母蛊产生共鸣,才会形成这般效果,金麟眉头一皱,心里冒出的火星登时化成了一把大火,熊熊燃烧着。
“放开我。”临风厉声喊道,虽然他想求见他,但是眼下的情况,他不想与这人有过多的接触,只希望离他越远越好。
金麟面上也没计较,临风挣扎,他索性单手抓住手腕扣在身后,将人一把带进怀里,头侧在临风的脖颈间。
动作之快,瞬如闪电。
临风明显地感觉到金麟的呼吸,喷吐在他脖颈间温热的气息,让他觉得有些痒,忍不住想侧开逃离。
“别动。”金麟另外一只手揽上他腰际,将他抵住拉近了几分。他闭上眼在唇瓣飘落在他脖颈处。
温热的触感让临风一愣,在临风看不见的地方,那只深埋在临风身体里的银蛊,顺着金麟的召唤出来,母蛊很快归从于金麟。
临风垂下眼帘,浑身摔下来的痛意,让他一时间也无法站起来,想起之前的嗜血画面,他本能的只想逃离,他低声道:“放开我。”
那原本环腰的手,则是顺着腰线游走而上,动作暧昧地隔着衣物抚摸着他胸膛,随着这动作,临风身体变得有些僵硬。
金麟看着临风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许多,嘴角也是带着一种春日般温暖的笑意,看着临风都有些僵硬了还想挣扎,他一把打横抱,将人抱起来。
“你!”临风被他这一抱搞得莫名其妙,忍不住瞪了他一眼
金麟低首在临风耳边轻声道:“老实点,不然就做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