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妃撅着红唇,像是撒娇似的道:“皇上,您就不要再多想了。这大梁的江山是您辛苦打拼出来的成果,怎么能说些不中耳的话出来呢。”
她瞥着头,娇气道:“况且,臣妾也不能离开皇上嘛。”皇帝只是会意似的笑了笑,没有回答她的话。
鸢贞没能从梁天保的种种形迹中找出什么破绽,虽然隐约觉得这梁天保的举止和言行都不怎么正常,但是梁天保从来没有透露出一点线索。
而且事情有点严重,鸢贞先回休憩之地等待墨衍把那个刺客抓回来,但是墨衍却空着个手回来了,阴沉着一张俊脸,看上去有些微微的愠怒之色撄。
看来是,没有抓到了。
不过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墨衍速度虽快,但是能斗胆行刺皇上的人,想来没有点本事也绝不敢轻举妄动。说不定,其实狡黠的很。
追丢了就追丢了,也没什么的。但是墨衍还是说,这件事真的挺蹊跷,其实不用他说,她也明白。
况且这种感觉,与其说是有证据支持所下的结论,倒是不如说是他和她在世上活了那么多年,对世事发展具备的一种第六感偿。
墨衍追不到的,人间的锦衣卫更是如此,他们灰头土脸的回到了皇宫。梁帝知道此消息后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林妃和认为福都为他着急。
还吩咐下去,此事不能就此罢休,一定要尽快的找出想危害皇上的凶手,否则,还要拿他们是问。
不过,墨衍也并非是完全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只不过当时他没有和鸢贞说,还是后来自己在月下坐着,思忖了很久,才把他找到的东西给了鸢贞看。
那是一块红色的布料,带着点淡淡的香味。应该是女子身上的裙摆的一块吧,那红色·····很艳很赏心悦目,感觉像是在哪里曾经见过。
这个颜色,和海棠花的浓艳还真是有些神似。
鸢贞慢慢接过这块布,然后才道,“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块布看起来有些熟悉,不过又想不起来了。这是你在追逐那个刺客时发现的吗?”
“嗯。”墨衍点头,“没有找到她的踪迹,只留下了这块布料想来,可能是逃跑时太慌张了,所以才会不小心留下来这个线索罢。”
鸢贞认可他的说法······但是也是有些惊讶,这么说,那个刺客竟是个女流之辈么。一个女流之辈竟然会有这么厉害的功夫,还会去行刺皇上。
“如果是你,你觉得这块群布的主人是谁?”
鸢贞还以为是他开玩笑,本来想调侃他一下,结果眼神一对,就望到他带着几分认真而淡然的脸庞。她才回道:“我怎么会懂,天底下有这布料的女子多得是。”
但是转即又补充上一句:“不过这块布料的颜色,嗯,很独特。”
“其实,你的直觉没有错,这块布看起来眼熟已经很不错了。这块布料,我们的确见过,而且,当时还看得很真切很仔细。”
鸢贞有些莫名其妙:“此话当真?你说是我们近来就看到过吗,恕我的记性真的不怎么好”可是眼前闪现过一个红色的倩影,她不说话了。
“想起来了?”
鸢贞拿着手上的布再端详了十分,才道:“这真的是你在追踪的路上所发现的东西吗?不过就是一块布,你怎么敢断然这是那天我们在这皇宫中所遇到的。”
不过墨衍并没有打算给她做一番大解释,而是手里端着茶杯不急不慢的淡淡道:“你放心,我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方法,我敢下这个结论自然不会口说无凭。”
又转了转手指间玩弄着的,光晕流转的茶杯,“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为什么我敢确认罗裙主人身份的事情。而是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如果抓不到人,下一次就会更加棘手了。下一次,有可能会有更多的人手对梁帝图谋不轨,怎么在暗中保护梁帝,随便把那个幕后黑手抓出来比较重要。
可是下一次,谁又能估摸出是个什么时间呢?在皇宫中都会发生这种事情,确实让人觉得很奇怪。
当时刺向梁帝的那支箭很快的被擦觉出方向,但是四周都没有动静,甚至是那个刺客在发现事机败露也没有急忙逃走发出的慌乱声音。一点儿声音都没有。
墨衍道,“你觉得,那个女子和梁帝会有什么仇恨么?”他记得他与鸢贞第一天进到皇宫里来的时候就遇到了她。
倒不是因为她的面相或者身段,吸引他们的目光,而是她奇怪的行踪。要是那天他们追根到底,去探一探那红衣女子是什么人,那么今日的事情也许就好解决多了。
“鸢贞,你觉得······那个红衣女子,是宫中的人还是宫外的人?”
鸢贞有一丝发愣,“你怎么这么问?难不成你怀疑她······是宫中的人,是外面派到这里来的密探或者是卧底吗?”鸢贞觉得,好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墨衍摇摇头,“不清楚。其实我当时在追赶她时就感觉奇怪,皇宫这么大方圆几百里的地方,加上有锦衣卫的追赶,她一个外来人会躲到哪里去呢?”
或者说,她还能躲到哪里去呢?
鸢贞一惊,“你的意思是,如果她是宫中的人,那么就肯定对这皇宫中的地势很熟悉。如果这样,那么即便是被追踪,也可以凭借着对这错综复杂的道路甩掉锦衣卫。”
“嗯,不过这也只是一种猜测,可能性还有很多。人间这地方其实算是六届之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