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
鸢贞待在皇宫中没有事情做,除了每日照顾陪伴墨衍等他醒来外,时不时的与海棠谈谈心散散步拉家常。
海棠现在对于梁帝的态度以及温和了很多,梁帝时不时找来时她也会理财他,只是连鸢贞都可以感觉到,他们之间还存在着一种很淡漠的疏离感,像是一层很薄的隔膜隔着,可是终究是隔着。
不过,现在海棠没有一味的打算要走,对于梁帝来说,已经是万幸了。只要她不离开,他就会用尽自己的力量来把她留下来。
至于墨衍······鸢贞不知道怎么说他,只是感觉到她自己的心境好像也发生了一些变化。她不知道自己所猜的那种变化到底是什么回事,但是她隐隐感觉到,自己对墨衍是有好感的唐。
她趴在床前,墨衍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均匀。她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久都还没有醒来,她为他运功施法也没有用,她想,他一定是骗她了吧?他口口声声说自己没事,其实为梁帝用真气运功这种事情本来就不可能这么简单,她就不该相信他。
可是······她手里拿着狗尾巴草,顽皮的把毛茸茸的草伸到他的鼻子那里轻轻的挠着,希望把他打扰醒来。可惜,这些不过是徒劳,他昏迷了这么多天了,怎么可能就这么醒来呢泗?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病态的容颜。嗯,他是真的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高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嘴唇,只是脸上苍白,但却给他加上了一种病态的俊美感。
他这种不顾自己而救人的样子,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起陨籍。她一直以为,陨籍那样厉害的人,应该不会那么容易死才对,但是他却为了她而可以义无反顾的跳入深渊,这是她想破了脑袋都没有想到的。
她看着墨衍长而卷翘的睫毛,一根根的数着······为什么她的直觉总是告诉她,墨衍的行事作为和陨籍那么想呢?虽然两人的性格出入很大,但是品质都是一样高。不苟言笑,但是头脑永远都保持清醒,心里出于强势而不屑与庸人自扰之人辩驳。
简直就是一模一样······还有那双眼睛,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个世界上还会有这么相似的两个人。况且,哪怕她想忘记陨籍,墨衍却在陨籍消失过后出现在她身边,像是在提醒她他的存在。
就算她想要淡忘,又怎么能够呢?况且她本来也没有想过要失忆要忘记他,因为情虽然苦,但是是她最美好的回忆。
如果淡忘可以让人没有忧伤烦恼,但却失去了人穷其一生寻找的东西,那么,那样,必定比失去还有让人可怜吧。
如果墨衍就是陨籍的话······那该多好?那样,她就不必再拘谨这着心里的感情而去大大方方的爱了。因为她早就想告诉陨籍,她其实是爱他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把他镌刻在心底。
可是······还有可是啊。她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放下还是收回。她本来想抚抚墨衍的发梢,可是她伸出手后才反应过来,他不是陨籍,她不能够这么做,这样是失礼,是失敬。
心中一声悲叹,她这是······怎么了,到底是对陨籍难以忘情,还是喜欢上墨衍了?她都有点搞不懂自己了。墨衍他,虽然看起来性子很随意很喜欢拿她来揶揄,但是至少,她记住了他对她的好。
她知道他讨厌自己,甚至是没有来由的从第一次就讨厌她,这是他不加掩饰明着说的,她记着,但是她对他的感情却也是真的。
她有一瞬间的迷失和心脏停顿······她这是,喜欢上墨衍了?
怎么可能呢,怎么会呢?
心中的失落感已经变成了***疯狂的衍生,她从遇到他开始,已经慢慢从陨籍的阴影中慢慢的走出来了,她可以感觉到她内心的变化。可是,为什么呢?就因为他和陨籍的相似吗?
她怎么也变成了像梁帝寻求心理安慰的人了呢?心中的失落感顿时充满了胸中,她无奈的站起身,转身欲离去。
“你怎么走了?不是想要趁着我昏迷的时候侵犯我么,我给你机会特意没有说破你,你竟然还走了,你这个笨女人,不懂得珍惜机会。”低沉却带着点哀怨的好听男声在身后响起。
鸢贞还以为是自己聋了或者出现幻觉了,直到她转头看到了墨衍淡笑的俊脸,她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已经醒了。
“墨衍,你醒了。”她疾步到他身边,弯下腰来看他,眼底尽是星星落落的笑意,绵延不绝。墨衍看了看她这个样子,有些恍惚。
但是他还是首先反应过来,带着点淡笑,“嗯,我醒了。怎么样,担心么?”
“嘁”鸢贞瞥他一眼,“担心,且白为你担心,要是早知道你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而而吊儿郎当的样子,我就应该自己先回天界去。”
墨衍闻言眉梢瞬间就挑起来了,“你说什么呢,嗯?”为了不让你受伤,我可是带着病还亲自上阵,你这笨女人怎么这么不知好歹?不知道对待救命恩人不该是这副态度么?
ang她手臂一拉,她顿时身体失去平衡。
墨衍一个还身体虚弱的人怎么可能力气这么大?她惊讶的想着,脑子一下子反应不过来,等到回神过来时,身子已经严重倾向地面······看来是必定要撞上了。
但是身子没有碰到预期的冰冷地面,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已经一声男人低沉的呻吟,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