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差点掐死紫亦为代价,苏御找到了容勉之前走的地下小道,并成功在另一种截获身下之人。
可这人居然不说实话,明明已被自己逮到,却死鸭子嘴硬。
本来苏御并不生气,但看到容勉低着头一边走一边系衣带,他就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有一处着了火,没错,是怒火。
忍着气耐着声挖好坑,今天必得让容勉知道一番他的厉害。
否则堂堂御尘王的话对容勉来讲,便是耳旁风,过耳沙,半点用处不管。
感觉到身下似乎没了声息,连点反应也没。
苏御动作一顿,连忙抬头仔细看,只见容勉半睁开着,浑玉雪白的小脸染了泥渍,他大大的眼睛半开着,却溢满泪水,映着头顶的皎洁月色,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不动了,像是昏死过去一般。
“勉儿!”
苏御猛然一慌,连忙将他扶起,放在腿上,拍打着他的脸,“勉儿,你醒醒,勉儿……”
容勉没说话,只是眼泪哗哗地流,尽数落在苏御的大掌上。
苏御揽着他的腰,让他靠在自己胸前,下巴抵着他微乱的头发,小声说着,“勉儿你哭了,莫哭,不是有我么。莫哭,我在。是不是夏侯绝欺负你了。放心,我不会让他好过。不……我不会让他活着回到万琼国!谁若欺负你,便是欺负我,拼尽全力,哪怕是皇帝,我也不会放过,莫哭,莫哭了……”
听了他的话,容勉哭得反而更凶了。
他从小到大没哭过,跟在人前喝眼皮汤也没在意过,做保镖时被打得肋骨断也未曾哭。哪怕死于非命,来到这个世界,他也不曾哭。
似乎……对于男人来讲,眼泪从来都不曾存在过。
再哭再难,容勉都知道,自己是个男人。
男人是不能哭的。
这世上已经有女人在哭了,没有男人哭泣的余地。
可是现在,容勉哭了,苏御越说,他哭得越凶。
是苏御在欺负他,为什么这人却把罪责怪怨到别人身上?
这人凭着力量大,长得比自己高又壮,强制自己新吻。
在滚下来时,不顾自己受伤,又摁住猛亲。
把自己当什么了?
是个人吗?
哪怕是宠物也应该宠爱的,为啥他要遭虐?
苏御见他总是哭,便不再肯说话了,只是抚着他的背,在他哭干眼泪后,伸手擦拭他哭成核桃般的眼角,直到他哭得嗓子哑了,再哭不出眼睛,最后只剩下啜泣,然后是无声的沉默。
这时,苏御才叹息一声,俯脸亲亲他的潮湿发烫的面颊,“你哭什么?难道我不想让夏侯绝碰你,也是错的。你只能是我的。”
“夏侯绝没碰我!”
容勉吼着声音竭力大叫,伸直的脖子,挺直背脊,却觉得腰上大痛,顿时身子一软栽落回去。
苏御赶忙轻手轻脚地拥住他,见他气得整个身子都呼呼起伏,于是板着声音道,“那我怎么看到你在整理衣襟,难道不是?你这里……只能给我,不能给别人。还有你的脖子,怎么青了?夏侯绝,本王绝不会放过他!”
“夏侯绝只是生气,上次你下他的面子。所以我才喝酒陪罪。衣襟散了是想擦滴下来的酒,才散的。至于脖子,那是我胆大挑衅,才会被夏侯绝掐的,都是我的错,跟他没关系!”容勉喘着气,尽量不去理解苏御的话中意思,他腰板不动,声声说着。
夏侯绝怎么能死。他还得负责绢纱呢。
“怎么像是在袒护他?”
“下次我也这样袒护你!”容勉仰起脸,狠狠地朝头顶上的男子瞪去。
苏御被他一瞪,但看到他大大的眼睛盛着湖水一般,映着月色幽蓝十足,往上翻白眼瞪人时,湖水变成泪水流出,看得人内心一阵怜惜。
低下头,苏御亲吻他的眼角,舔拭到那涩苦的泪水,内心一叹,自己怎会喜欢上个如此不听话的调皮儿?
容勉见他还来,身子一动腰就疼,只能瑟缩着发抖小声乞求,“别,别再来了,真的疼……”
“呵,我会轻点。”
苏御拭去他泪水,轻吻他的眼睛,柔声道,“你听话些,我便不用强。”
为什么你不能听话点?
容勉内心嘀咕,如果你听话点,我就不用这么倒霉。
见苏御吻了一会,终于放过他,容勉赶忙扶着腰站起来,“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他摸着腰忙不迭地奔走。
“有件事,还未说完。”苏御声音在身后响起。
容勉只好停下来,听他继续说,未料他却走到跟前来,“关于老实回答问题的事情。勉儿,你觉得刚才我们这个办法施行得怎么样?”
这个办法施行的结果,我被弄得遍体麟伤!
容勉低下头,暗暗腹诽一遍,扬起脸来却不敢再发硬,担心会再被收拾一遍,“苏大哥,你说行便行。”下一次再看到你,我躲着走。
“不如勉儿叫我的名字罢!”苏御突然道。
“苏……苏御。”
容勉叫出声,身子同时重新陷进他怀中,被他公主抱起来,“你腰不太舒服,刚才撞到了?”
“过一会儿就能好。”
“还是去我那吧。”
“回容府,我还有很多事要安排。”容勉挣扎着下来,腰上被一记大掌一按,疼得再次软回去,小脸皱成一团,只剩抽气的份。
“伤得这么重了,如何能做事,去我那吧。”
苏御决定了,抱着容勉轻轻松松爬上坡,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