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北原上空群星闪烁,一切都沉浸在静谧的夜色,有些野兽已经归巢而眠,但是还有些野兽正活动的酣畅。
都说‘蛊是天地之精,人是万物之灵’,这话说的一点不错,人相对于其他的野兽本身虽然弱小,但是人更具有智慧,这就体现在人会思考,用理性压制本能,能够克制住本能的冲动,有着独一无二的性情。
就在这宁静的深夜,草原上依然有这几个星星点点的营帐,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就在这其中一个营帐里,一个中年人盘膝而坐,他的面前凌乱摆在数十张羊皮纸,上面用北原文字密密麻麻的写着什么,但是这个中年人却双目紧闭,脸上冷汗淋漓,似乎在做噩梦。
整个营帐内只有一盏摇曳的灯火蛊,宣告着时间的的流逝,照亮这营帐内的一切。
忽然中年人眉头紧锁,睁开双目,但就在这刹那之间,他的眼瞳中仿佛是外面群星闪耀的夜空,无数绚丽的光点闪过。
但是只是仅仅刹那间罢了,当他的眼睛完全睁开的时候,双目剩下的却是一片浑浊,仿佛眼眸已经昏花的老者。
‘不行,当前的局势不容许我们再插手了,现在能做的只有后撤!该死这是最后的机会了,若是不能成功,剩下的也只有被吞并的命运了。’那个中年人心中无声的叹息道。
现在他只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模糊,但他知道是自己的魂魄已经疲劳,现在必须休息,但是目前的近况十万火急,稍有差池就会导致自己的部族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现在不容许休息!‘他一咬牙催动空窍中一只形似匕首的蛊虫,这只蛊瞬间就渗出点点光辉,直透他的魂魄。
顿时,一种剧痛由内而外占领了他全部的感官,浑浊的双目也迸发出一丝精芒,他的精神状态回光返照似又重新恢复到了饱满。
但是剧痛过后,潮水般的疲惫再度袭来,这是肉·体深处魂魄的疲惫,不是靠简单的痛苦就可以恢复过来的。
他无奈只能再次催动另一种蛊,但是他对身体却像个漏气的皮囊,快速干瘪下去。
现在他的颧骨高隆,眼窝深陷,全身上下的血肉都包裹在一张褶皱的皮中,活像个包着人皮的骷髅,但是他的双眸一扫浑噩之态,重新绽放出奕奕的神采。
‘以弱胜强不是没有办法,推算看看有什么计策,反间,驱虎吞狼,夜袭、伏击···这里不合适,应该这样···这里应该用···这里若是渗透···“他又一次闭上眼睛,脑海中划过千般思绪,万道灵光,这一切的可能都尽在掌握之中。
但是又一阵剧痛来袭,这不再是自己制造的痛苦,而脑域已经不堪重负了,这是身体自我保护的本能,他昏过去了。
同时桌上的灯火蛊没有了真元供给,也熄灭微弱的光芒,这个营帐中的一切都被夜色的黑暗吞没。
···
‘唳!’
清晨破晓,白天的阳光从天际刺穿黑天的夜幕,宣告夜尽天明,同时一声高亢的长鸣也伴随阳光,穿过交替的苍穹。
一只巨鹰也从日出之地高升而起,最终在一处悬崖边落下休憩,而从他背上也下来三人,他们不是别人正是幽空灵、叶清涟和楚度。
“楚老弟,我们已经不眠不休的飞了两天三夜,这里距离目的地最多也就半天的行程,我们也是时候调整一下状态了。”幽空灵刚跳下巨鹰,就随手丢了几具动物的尸体让巨鹰进食,随后对楚度有些疲惫的说道。
“嗯,进战场之前要保证最好状态。”楚度还是老样子看不出什么疲惫,但是他同意了幽空灵的提议,在北原这个战火不休的地方,这是最基本的常识。
说话间幽空灵已经将蜥屋蛊放在悬崖边了,而叶清涟早就已经精神有些恍惚了,脚步虚浮不稳,随时有可能倒下,幽空灵在叶清涟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后,她就摇摇晃晃的走进蜥屋蛊内休息了。
“楚老弟,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这里停下吗?”幽空灵没有一丝睡意,这是北原人对战斗严谨,也是北原的民风,在战前要做好充分的准备,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此时的幽空灵站在崖边俯瞰这日夜交替的原野,云淡风轻的问着楚度,眼中尽是无限的怀念。
“这里是折翼崖,难道幽老哥在这里有什么刻骨铭心的回忆?”楚度也不是笨人,见幽空灵那没有一丝做作的神态,就知道此地对他有着非比寻常意义。
“这折翼崖是北原少有山地,更因为这里是北原十大凶地一一荒谷的最外围门户,这里更是那些野生禽类的福地,只因为这崖下有着数不清的禽鸟尸骨而得名。”幽空灵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始介绍这折翼崖的由来,但是楚度没有打断,只是默默的等着幽空灵的下文。
“当年我还是一个家破人亡的散修,为了躲避追杀,而来到了这折翼崖,因为机缘巧合得到了一只驭鹰蛊,所以在这里不断的修炼驭鹰之术,最后小有所成,最终我决定出山参加王庭之争,获得了‘鹰君’的外号,到了后来,虽然投靠的部族战败,但是我还是进了王庭福地,获得魂道传承,成为了现在的‘幽鬼’。“幽空灵慢慢回忆那段坚苦的岁月,但是嘴里却噙着一丝笑意。
“原来幽老哥当初也是这般不易!“听完幽空灵的诉说,楚度也感慨道,这都是楚度的肺腑之言,幽空灵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但是其中的艰辛却是外人所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