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阳城地处偏僻,坐落在烈国的西北部,和其他边缘小城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若不是城中出产各种丹药,引得各种商队不停的往来于赤阳城和各地之间。光靠城中贫瘠的物资出产,也没办法维持住现在的繁荣景象。
二月的风,冰寒刺骨。虽远没有寒冬的呼啸北风一般的难熬,但是也不是身穿破旧单衣的叶枫可以承受的。
狠狠的的往尚存积雪的地上吐了口唾沫。叶枫搓了搓手,双手用力举起一柄磨得锋利的斧头,用力的向身前的小树砍去。
一下,二下,三下,每一下挥落都憋红了叶枫苍白的脸庞。小树上的缺口越来越大,终于不堪重负的咔嚓一声,向着地上倒去,激起满地落叶。
叶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鼓足干劲抡着斧头将小树砍成数截,用随身携带的粗麻绳捆好。艰难的背在身后,蹒跚的向山脚下走去。
这是叶枫这两年早已习惯的日常,身为城中好味轩的伙计。
每天早上他都得很早的来到山上,砍好柴火送到伙房。然后再去前厅端茶倒水,伺候客人。
赤阳城的城门渐渐的出现在叶枫视线中,叶枫一路走来,顺手还采了点沾着露水的蘑菇。可以拿去和掌柜换上几块铜钱,也算意外之喜。
城门守卫早已熟悉了这个每天外出砍柴的少年,也没仔细检查,就挥手放他进入城内。
叶枫堪堪进城,便听到旁边传来了一阵刺耳的笑声:“哟,这不是叶大少爷嘛。大清早的不在您的叶家大宅里面睡觉,跑到山上去背着一捆柴火回城干嘛?堂堂叶家少爷,去干这些仆役才干的粗苯重活,还真是有辱叶家先人啊!”
叶枫转头看去,只见街边刚开门的商铺内,走出一个双眼透出阴寒目光,身着紫色长衫的瘦削少年。少年不怀好意的走到叶枫身旁,双目肆无忌惮的在叶枫背后的木柴和身上来回扫射,薄薄的嘴唇里吐出尖酸刻薄的话语。
“想当年您叶家大少爷多威风啊,七岁就修炼到后天二重,十二岁突破到后天十重。要不是后来因为触犯家规被废掉修为,只怕咱们赤阳城里还得出一位武学奇才啊!”
商铺内随着少年走出来的一干仆众立刻在少年身后起哄道:“那是,说不定叶家大少爷还能突破先天,成为名震赤阳的武学大家呢!也就不用像现在这样,每天辛辛苦苦的做点粗重笨活勉强糊口了!”
叶枫挑了挑眉,怒声说道:“李奎,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奎脸上似笑非笑的说道:“我哪敢对叶大少爷有什么意思呀,只不过堂堂叶家大少,却要在这里干这种杂役的活计。心中颇有不忍啊,我正好身边尚且缺少一个贴身小厮。不如,叶大少爷从此就跟在我的身边做事,总比现在每天担柴烧火来的舒服吧!”
叶枫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自从自己被驱逐出叶家后,就一直和一帮家族纨绔不停的找自己麻烦的瘦削少年。
双拳紧握,怒声回道:“李奎,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你的。回去告诉叶秋水,我就是死也不会把我娘迁出叶家祖坟的!她为叶家辛劳一世,也算是对得起叶家祖先了!他叶秋水若是尚有一丝良知,就该从此罢手!不然此等无情无义之人,以后有何面目继承叶家家业!”
李奎闻言眼里凶光大盛,咬牙切齿的骂道:“我好言相劝,你却如此不识好歹!若非你身上还留着叶家血脉,我早把你个小杂种废掉四肢,抛进荒山里喂狼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叶枫手里握紧斧头,沉声说道:“小杂种骂谁呢?”
李奎见叶枫横眉以对,手持利斧。却是一点不怕,犹自在那笑道:“叶枫,你个废物,你以为你自己还是当年的那个叶枫吗?你有本事就动手啊!就凭你现在连一重都不到的实力,敢和我斗?你敢动手我就敢废你四肢,让你从此当个行街乞丐,整日乞讨度日,吃别人的剩饭馊水!”
叶枫怒极而笑道:“李奎!我就算只有一重,也比你这个靠着丹药强行提上五重的废物强!有本事和我去生死擂台上赌上一把!不然就把你这张臭嘴给我闭上!”
李奎见叶枫虽然被废丹田,却依然自信满满的向他挑战,心中也是一沉:“他到底是虚言恫吓于我还是真的信心十足?如果他只是虚言恫吓于我,我正好可以趁此机会光明正大的除掉他,想必叶家那个老家伙也不能说些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被这个废物给击败,那我在城内就再也混不下去了!”
李奎心里百般纠结,死死盯着叶枫坚毅的脸庞,脸上阴晴不定。就在李奎心里拿不定主意的时候,李奎的贴身仆役李勇走上前来。大声叫骂道:“就你这废物也配和少爷比武?来来来,先让我掂量一下你有没有这个资格再说!”
李奎闻言心中一喜:“李勇是父亲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名为杂役实为保镖。由他出面试探下叶枫的实力真是再好不过,若真的是虚言恫吓,说不得明年的今日,就是叶枫的忌辰!”
想到这里,李奎开口笑道:“如此也好,不过赌斗总不能没有彩头。我知道叶大少爷你腰上系着的那个玉牌是你娘亲临终所留,虽然不值几个钱。倒也多少算个添头,不知叶大少爷你意下如何啊?”
叶枫冷笑道:“李奎!我是向你挑战。你居然用手下保镖出来应付,莫非是怕了!生死擂台是烈国宗门所立,为的是解决家族之间的纷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