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天在第一使者的带领下终于来到了他想到的地方,冰族的领地,冰族的领地在更加北边的位置,这里的气候比之魔族所在更加寒冷,不仅有长年的冰雪,每天的早上和晚上都有大的降温,突然的一下往往令人来不及招架。
幸而许天早就知道有这一点,所以准备了魔族人常用的白色毛裘,魔族人的毛裘衣十分温暖,怪不得他们天天披在身上,这个道理倒是不假。
来到冰族的领地,第一使者以他的身份获得了接见,而许天和飘雪却被拦在了门外,理由是未明身份。
第一使者为了防止他们对许天无礼,多次解释,但是就不说许天的身份。这一点突然使得许天开始怀疑魔族的动机,都是一个团体的人,为什么还要防着彼此呢?
他们仍在争论,而远处的冰雪城堡中,冰族的首领正在最高处看着一切,他看着地底下,手中攥着自己的权杖,璀璨的宝石映出了他的面容。
“为什么不让他们进来?”手下也很疑惑。
按道理来讲,魔族派来的人肯定有急事要商量,不让他们进来就是和魔族生矛盾了。这么做有违冰族一向的方针。
可是首领摇了摇头:“你还不懂,不是我和魔族不和,而是他们派来的人不对。有事相商,应该来长老或者五大使者才对,而来的却是那两个年轻人,我怕是在找事的。但这也不是我不让他们进来的原因……”
“那……”
“我要看清楚那个人,才放他进来。引狼入洞是危险的,瓮中捉鳖却是高明的。”冰族首领沉声道。
手下并听不懂,他默默地站在一边,也望着许天那边,看不出来任何端倪。
另一边,第一使者非要带着许天两人进去,可是冰族人很固执地不允许,对第一使者他们还是比较尊重的,可是对许天就是冷眼相待,因为他们的首领不让许天进!
许天掏出了大长老给的牌子,一块旧木头,上面写着几个字,不知道有什么用,可能会有效。
就在许天掏出了牌子的时候,尖塔上的冰族首领愣住了:“那个家伙竟然把他的信物给了这个孩子,命脉都交出去了,真是出人意料。”
“魔族人的‘根’?”
“没错,到了他的那个年纪,已经可以自我繁衍了,魔族的优势就在于此,那块牌子就是他自我繁衍的另一个后代,或者说一条命!”
“那牌子坏了,对他本身……”
冰族首领冷冷道:“你觉得一个两百来岁的人被毁掉半条命,剩下半条还需要多少时间?他这么做是对这个少年的绝对信任,也是给我们看的。”
“那……”
“让他们进来吧。”
白色的塔上传出了震天的叫喊,让几人通行,多番争论之后,终于能够通行。第一使者却感到十分生气,自己这边的圣驾竟然遭受如此待遇,内心有些受辱的感觉。
在冰族地界,他也不好发作,但是脸色上已经能够看出其不悦了。
许天则更多的注目在冰族的奇妙建筑上,大多都是半球状的房屋,像是一个个雪球扣在了地面上,而少数立起来的房子反倒感觉怪怪的。
唯有一处不是这样的,就是那座高高的塔,塔身是冰雕做的,没有一点建筑材料,完全是冰。这样的作品也只有在极寒之地才能做得出来,这里常年寒冷,也不必担心会融化这件事。
四周依旧没有树木花草,唯一可以伤心悦目的就是各种各样的雪与冰的艺术品。冰族人在这方面绝对堪称天才。
“请上塔来。”一个有力的声音从塔上传来,声音苍劲有力,有一种令人无法拒绝的魔力,冰族首领。
他站在最高的地方,俯视着下方,以一种孤高临下的姿态压制着他们,展示了冰族的强大,由一个人的心理压制显露出来的气魄。
许天自然了解到对方的想法,他们反击似的看着塔上的人,飞上了高塔。
第一使者和飘雪留在了地面,他们知道许天有重要的事情是要单独和冰族首领谈,自觉地避讳。
冰族首领身边的下人也懂规矩,悄悄退下。
高塔上,只有两个人。
“你单独来见我,让我很不解。到底是为了什么?”冰族首领微微一顿,转而语气变得有些尖锐,“等等,先说说你的身份,你究竟是谁?”
他这么一说,许天立刻就没有话说了,他是谁?魔族所谓的圣驾吗?这个身份既然魔族隐藏,自己说出来也没什么用。那他能是谁呢?
许天不答,冰族首领则用一种很是认真观察的眼神打量着他,仿佛在审视一件器皿,又像是在拷问罪犯。这种眼光刺刺的,带着一丝针尖扎在身上的锐利。
“不想说?那就请回吧。”冰族首领背过身子,身体绷得就像是一块坚冰,他冷漠地拒绝了许天,不带一点迟疑。
许天只好道:“我是从东陆来的,东陆银格许家的人,恐怕冰族首领不会在意我们这些小家族。我来确实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请首领成全。”
“模糊不清。没有丝毫诚意,叫我怎么信你。”他一声冷哼。
“不论你信不信我,请您把冰翼魔核托付给我。”许天发出了恳求。
这下子,冰族首领不再冷漠,甚至变得有些狂热,他突然回转身体,一直手猛地伸出抓住了许天的脖子,他的速度快到许天反应不过来。
有力的手卡住了许天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压在冰墙上面,力量大得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