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是哪门子的路啊,就是树空里的草比别处少点罢了!”一名战士抱怨道。
“听村里大人说,这地方本来就没有路,后来有进山采药的人发现了刚才咱们待的那个地方,说那附近长着好多好药,后来到那采药和打猎的人多了,那就路就是他们给踩出来的。这几年没人往那儿去了,路也就长上草,都快看不出来了。”小虎子一边牵着大黄狗磕磕绊绊地前进,一边说道。
“噢,那为啥后来没人到那去了?”跟在他后面的程旅长问道。
“头几年吧,都传说山里出了啥怪物,都不敢去了。那年英子姐她爹进山去打猎,就没再回来,后来她娘进山去找也没回来,大家就更不敢去了。”小虎子低着头说道。
“你英子姐,就是跟周连长一起失踪的那个?她家是打猎的?”
“对,在这一带挺有名呢,一提张猎户家,大家都知道。”
“那可不,有名的猎户进山都没回来,谁还敢去啊。”程旅长叹了口气。一个战士也随声附和。“人都说山里有啥怪物,那你们咋又往这儿跑啊,不害怕啊?”
“是英子姐她先到这儿来的,后来我们见她总进山,才知道她是进山找小石头儿玩儿,后来她发现我们,就让我们一起跟她来了。”
“你们这些小鬼头往大山里跑,碰到狼啥的,出了事儿咋办?大人不管?”
“没事儿,就从说后山有怪物的那些年开始,这山上都没有野兽了,我们也没跟大人们说,他们不知道,再说英子姐带我们走的小路,一上午就能回来。”
“这张猎户家的闺女不得了啊,她多大啦?”
“英子姐比我大一岁,今年九岁。”
“哦,那她爹妈都不在了,她一个小丫头咋生活啊?”
“吃百家饭呗,她家人缘好,大家接济她,这家吃两天,那家吃两天,前两天在我家吃的……”
…………
不知不觉中,一行人已经接近了张村的外围,为了不让孩子看到村中尸横遍地的惨状,程旅长决定绕村而行,取道山坡上的小树林,去到指导员赵刚所说的出现飞龙的山沟附近去看看,不料还没等绕过村子,前面探路的尖兵便跑回来报告,发现了情况!
“首长,前面树从那儿躺着个人,好像是鬼子,不过没有军衔啥的。”
“还活着吗?”程旅长问道。
“好像没有,不过他怀里抱着个皮包,我们没敢动,过来叫您。”士兵答道。
地上躺着的这个人穿着一身军装,但是却没有佩带任何可以表明他身份的标识,从样貌上来看,确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日本人。
程旅长走到跟前,只见这人仰面朝天地躺在一处树丛之中,瞪得溜圆的双眼中,瞳孔早已经扩散,说明已经死去了很长时间。从他瞪圆的双眼和脸上已经凝固的表情上,似乎展示着他生命中最后时刻所感受到的痛苦与恐惧。
尽管已经死去了多时,但是他的已经僵硬的双手仍然死死地把一个公文包抱在胸前,不肯放开,仿佛这是一件比他生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看来里面装的可能是日本鬼子的重要文件,要不也不能抱这么紧,死了也不放开。”警卫排长想把那个皮包取出来,但是连拽了几下都未能如愿。于是他又叫来一名战士,两人一起努力,又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那个公文包从死者的怀抱中分离出来,而这个人的死亡原因,也在这个时候展露在了大家的面前:几根被削成了尖角的树枝从他的胸前穿身而出,在他的胸前露出了被鲜血浸透的尖端。
几根削尖的树枝已经刺进了皮包的表层,难怪刚才拽不出来。
“这些树条子可能是老乡编东西时砍的,这家伙从上面的斜坡上掉下来,正好落在这树茬子上被戳死了,也够倒霉的了,旅长,您看下里面有没有啥有用的东西。”说完,警卫排长公文包的背面还有一些血迹,便从旁边的树枝上撸了一把树叶子,把公文包背面的血迹蹭了蹭,然后递给了程旅长。
程旅长接过皮包,发现这是一个做工非常考究皮包,整个包面是由质地非常好的上等皮革制成的,缝线非常的整齐密实,皮包上有一个带有提梁,和一个有黄铜搭扣的盖子,盖子的正中印着一个古怪的符号,以及一字外文字母:(注:阿南比亚,德国的‘超能力研究机构’详细内容请见本章结尾的注释)。
“来,看看这里面都有些啥东西……”当程旅长扭开搭扣,打开皮包的盖子时,一个纳粹标记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这是咋回事儿?”陈旅长不禁吃了一惊,再往里看时,程旅长有些失望了,皮包了只有两三个简单的夹层,并没有想象中装的满满的文件袋。
细翻之下,第一格只装了两只看似价格不菲的钢笔,一些钞票,第二格是一个扁扁的小皮盒子,出于好奇,陈旅长把这个小皮盒子拿了出来,皮盒子的颜色与材质与皮包一样,做工精致,也印与皮包相同的符号与文字,在盒子的上边儿,有两个按扣封闭着,后面有两个穿皮带的皮套,看来应该是可以挂在腰带上的。
出于好奇,程旅长把打开按扣把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这是一个黑乎乎的,扁扁的东西,外表光滑细腻,一面有几个菱形的格子,还有一个圆盘形的旋钮,另一面,则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这是个什么东西?”程旅长把这个东西摆弄了半天,忽然发现上面竟然没有一条接缝,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