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戏台建成中,水稻长势也喜人;大壮青山重跑外,探回消息却无奈。≤,)
修建小学堂和盖大戏台的两大工程同时进展得非常顺利。家门前不远处那两块儿一共六亩大的水田里,试种的水稻长势也特别好。耿老爹全家人尽管每日里都非常忙碌,但心情却是前所未有得好。
当修建小学堂和盖大戏台的工程进展到只剩下授课学习室里的桌子、凳子、黑板什么的,以及大戏台的门面彩绘的时候,已经不需要众乡亲们的热情帮忙了。那一日半下午时分,耿正先谢过还在帮工的乡亲们,然后指着厚厚的一摞账薄说:“大家伙儿的帮工情况,俺大妹妹耿英都详细记着呢,她这就开始分别计算了。等咱们过些天喝庆功酒的时候,就可以把所有的工钱,全部放给为咱们兴建学堂和盖戏台帮过工,出过力的乡亲们了!”
“庆功酒一定要喝的,但工钱就免了哇!”
“这是为咱乡亲们大家伙儿做好事儿呢,已经托你们家的老大福了,还说什么工钱啊!”
“是哇,是哇,只说喝庆功酒,就别提什么工钱了哇!”
帮工的乡亲们七嘴八舌地说笑一会儿,都高高兴兴地离去了,只留下来木工师傅们继续完成剩余的事情。
送走众乡亲以后,耿正兄妹三人和大壮、青山一起在各个房间里转悠检查一番,最后来到大戏台的前面。
大壮说:“真够气派啊!可是,这门面该漆成什么颜色才好看呢?”
耿英说:“俺们和爹商量过了,要请几位画匠进行彩绘呢!”
耿正笑了,说:“俺已经从县城里请了两位艺术不错的画匠了。他们答应最近就过来给咱这大戏台的前檐、门面横梁和这四个大柱子做做彩绘!”
青山说:“呵,这要彩绘了之后,可就更气派了哇!”
耿直调皮地笑着说:“到时候哇,咱们就来他个抢先登台自唱自演,都放开嗓子吼他几声!”
大家都高兴地说笑一会儿。
耿正对大壮和青山说:“多谢两位兄弟了,这三个多月可耽误了你们的不少生意呢。从明儿个开始,你们也去忙自己的事情去哇!”
青山说:“都是自家的事情,说不上耽误不耽误了。不过啊,俺看到俺家粉坊的库房里,真还堆放着很多没有卖出去的干粉条呢,那俺们俩明儿个就先拉出去卖他一车哇!还有哇,那两个大通间里的那些个煤炭和瓮瓮把戏什么的,也没有多少了,俺们也得再去窑上拉一些回来呢。”
耿英说:“你们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去卖粉条了,俺估计啊,这一开始应该会很好卖的,不如一人赶上一挂车哇。反正那挂车这些天也是闲着呢!”
耿正说:“英子说得对,你俩一人赶上一挂去卖哇,可以多卖一些呢!”
大壮想一想说:“也行,那俺俩就一人赶上一挂试试看。对了,俺们要不先往西北那面儿的县、镇和大村子里跑跑哇,顺便也好去张伯伯他们哪儿,打听一下他的爹娘是否还健在!耿叔说了,想去看望一下老人家呢。”
青山说:“行啊,那咱们就先往那边跑他一趟!”
次日傍晚,大壮和青山去邻县卖粉条回来了。果然如耿英所说,那天拉出去的满满两大车粉条,全部以挺不错的价格早早地就卖完了。然后,两人又绕道去打听了张老乡老家的情况。返回镇上把两挂骡车赶回粉坊卸车并伺候好骡子们以后,青山进作坊和爹爹说话去了。大壮心里有事儿,就直接回家来了。
路过耿老爹家门口时,正好看到大门敞着,耿老爹和郭氏正在门道里拾掇家伙什儿呢,大壮停下脚步说:“叔,婶儿,你们在忙呢?”
耿老爹停了手里的活计,说:“哦,没忙啥,胡乱拾掇拾掇。你回来了!”
郭氏赶快问:“英子说给俺了,你和青山今儿个准备去张伯伯他们的村子里打探消息的,可去问了?张伯伯的爹娘身体可还硬朗?”
大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唉,问了。都怪那村子里一个长舌妇多嘴,张伯伯一家人不幸遇难的消息,没过多长时间就传到了他老爹老娘的耳朵里。俩老人悲伤过渡,身子骨儿很快就垮了。虽说张伯伯的弟弟和妹妹多方请人医治,但还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先后去世了。还听说,他们姐弟俩已经在去年的八月二十九,也就是那一年他们兄嫂一家人离家的那一日,在他们爹娘土坟的左前侧,为张伯伯一家人修筑了一个合葬的衣冠冢。”
耿老爹听了,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说:“唉,看来啊,咱们只能是去祭奠祭奠这个衣冠冢了哇!”
又问:“你们见到了张伯伯的弟弟还是妹妹?”
大壮说:“都没见到。俺们并没有进村子里边,是村外一个正在地里干活儿的老伯说给俺们的。也是青山提醒俺,说是‘不一定非得去家里问啊!如果俩老人已经不在了,修筑衣冠冢这种让人老伤心的事情,问起来会让人很难过的’。俺觉得有道理,就过去问了那位老伯。老伯给俺们说了这些以后,还指着路边不远处的两座土坟说:‘你们看,张家的坟地就在那里呢!后面那个杂草多一些的是他那可怜的老爹老娘的坟。左前侧的那个,就是他们的长子一家人合葬的衣冠冢’了。”
郭氏难过地说:“唉,这个张大哥啊,那年来咱们家送书信的时候,俺说起来,你老念叨着希望有朝一日能在咱们镇子上建一个小学堂的事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