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他就用力地将耿英往对面的那个破败不堪院门虚掩已经无人居住的院子里拖去。拼尽全力试试实在无法挣脱,耿英心里虽然非常紧张,但却并没有乱了方寸。她不但不再跟这个淫贼摽劲儿,反而顺着这家伙拖拉的方向退去。退几步之后,耿英努力扭头看看,随即回过头来估摸着对准门框的左侧狠狠地向侧后方撞去。这家伙一个冷不防被撞得“哎呀”一声松开了手。耿英立马脱身站稳了,并且以最快的度,迅抽出来这些天以来时刻别在腰间的那把“匕”刀,一边狂喊着:“淫贼,你找死啊!”,一边高高地举“刀”向淫贼的面部刺去!
且说这家伙感觉耿英不再和他摽劲儿,正在得意呢,冷不防被门框子这重重一撞,只感觉后脑勺剧烈疼痛,两耳内嗡嗡直响。正待眼冒金星站立不稳呢,又看到耿英愤怒地手举一把银光闪闪的“匕”向他的面部刺来!只听“妈呀”一声尖叫,这歹徒来不及多想,晃悠着趔趄两下,转身就朝着小巷子外面急跑而去了。
耿英也不追赶,赶快扑上去开了门锁。哆嗦着进了院门以后,返身就把门关上了。还不放心,转身紧紧地抵住门板,胸膛里“突突突”狂跳不止!稍微定定神后,耿英轻轻地喊一声:“大壮啊!”
就把“匕”刀抱在怀里,无声地哭了……
再说耿正,他带着弟弟买了一斤挺不错的月饼以后,并未做任何逗留,赶快就快步赶了回来。到了门口伸手推一推院门儿,现从里边关上了,就小声儿对弟弟说:“嗬,你姐的警惕性挺高嘛!”
说着就要去敲门,忽然感觉不对,因为他刚一松手,院门又往外推紧了。耿正吃惊不小,脱口而出:“门里有人!英子,英子,快开门,是哥和弟弟回来了!”
门开了,耿正看到,妹妹一脸眼泪,右手里还握着一把“匕”刀!
耿正吓坏了,语无伦次地问:“英子,这,你,你没事儿吧?”
耿直也吓得不轻,扑到耿英的怀里紧张地问:“姐,有坏人要进来吗?”
耿英长长地嘘出一口气,哽咽着说:“唔,没事儿,没人进来,多亏了这把‘匕’刀!”
耿正赶快返身关上院门,扶着还有微微颤抖的妹妹慢慢回到出租屋里坐到床边。然后点上油灯,拿块毛巾过来给妹妹擦擦脸,内疚得不得了,含着眼泪说:“英子,把你吓坏了吧?唉,都怪哥,不该让你一个人走……哥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生这样的事情了!”
看到耿英不说话,还在不停地流泪,又小心地问:“告诉哥,真没事儿吗?”
耿英说:“你放心哥,真没事儿!我一路上走得很快,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坏蛋是什么时候跟进来的。正开锁子呢,他突然从后面抱住了我,还抓住了我的手,捂住了我的嘴,往对面的空院子里拖。那坏蛋的力气很大,我实在挣不脱,被他拖着倒退了几步。扭头看看快到门口了,就拼足了劲儿倒退着往门框上撞。那坏蛋的后脑勺估计伤得不轻,连这把‘匕’的真假都辨别不了,‘妈呀’一声就往巷子外面逃走了。”
说到这里,耿英突然破涕为笑了,说:“哼,还那么蛮横呢,原来不过是草包一个!”
耿正这才放心,欣慰地说:“英子你很不简单!不过,这事情真还很悬的。以后可不敢再让你单独走夜路,也不能把你单独留在出租屋里了,这个无赖已经知道咱们住在这里。只是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上你的,是偶尔跟上,还是早就盯上了呢?”
耿直攥着拳头说:“姐,你不要害怕,我和哥哥一定不会饶了这个坏蛋!刚才我们俩进了巷子口的时候,看到有一个人正往外走,好像还在揉后脑勺呢。肯定就是那个坏蛋!”
耿正也说:“应该就是他了!看来这家伙不住在这个巷子里面,只是当时没注意到他的面孔。”
略停一停,又叹一口气说:“唉,我们现在做的这个活计实在是不好,很容易招惹坏人的注意。咱再咬牙干一些日子,只要赚得够了做小买卖的本钱,咱就再也不干这个了!”
耿英又流泪了,说:“是啊,这个活计虽然无本大利,但也难呢!就像咱们原先想好的,只要履行完了这一次的契约,攒的钱就应该差不多够做小本钱的买卖了,比如说批零售那一类的小买卖。”
耿正点点头,说:“还有,我们不再住这么深的巷子了,要租住一个小一些的临街门面房!”
耿英站起来说:“好啦,我去给你俩烧洗澡水。我今儿个是不想洗澡了,但要好好地洗脸洗手,还要换了这身衣裳,把这无赖挨过的地方都清洗干净了!”
耿正说:“你和小直子歇歇,说会儿话吧,我去烧水。咱都不洗澡了,不用多烧。”
耿英也不再说什么,又坐回床上去了。被那个败类这么一折腾,虽说可算是大获全胜,但她也实在是有些个心力交瘁了呢。
再看弟弟耿直,正拿着那把“匕”刀把玩呢。见姐姐平静下来了,就奇怪地问:“姐姐,你什么时候买了这把‘匕’的,我怎么不知道呢?”
耿英笑了,说:“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