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去筛选西跨院里的人,线索就主动找上门来了!
“祖母,你怎么知道了?”
苏老夫人笑道:“我听丫鬟说的!”
郑晴川又轻快地笑问:“听哪个丫鬟说的?”
苏老夫人没有防备她,直接答道:“小花!”
小花是苏老夫人屋里的丫鬟,不是西跨院的人,消息肯定是西跨院里的人传出去的,小花算是一根藤,如果顺藤摸瓜,就能找出源头来。
郑晴川心里有数了,先按兵不动,等回去后,先告诉了奶娘,然后又找来云嬷嬷,几个人商量着怎么把西跨院里的那只害虫揪出来!
奶娘和云嬷嬷听了吩咐,心思内敛,悄悄地办事去了。
颇有一种抓特务的感觉!
阿清和阿韵却没有听出郑晴川的话外之音,她们只对爬树感了兴趣,牵着郑晴川的手,拉着郑晴川跑到五米多高的大榕树下,道:“七七!你教我们爬树!”
郑晴川心想:如果我对她们说,我不会爬树,这话太没有说服力了。
此时,郑晴川仰望那高高的树干,颇有一种人看到飞机后恨不得长出翅膀的感觉!
阿清催促:“七七!快爬!”
郑晴川囧囧地看她一眼。过了一会儿,她说:“苏牧说,不准爬树。”
阿韵立马笑道:“我们不告诉哥哥!七七,放心!”那目光,亮晶晶,充满了期待!
郑晴川破罐子破摔,张开双臂,把树一抱,道:“如果这样算爬树的话!我已经爬上去了!”
“七七耍赖!”阿清控诉:“耍赖是骗子!骗子是坏蛋!”
郑晴川实话实说:“我昨天是踩着梯子走上去的,不是爬上去的。但是,苏牧说不准再上树了。”
阿韵说:“七七怕哥哥,所以不敢爬,是么?”
郑晴川非常镇定地默认。
阿清做出一副很理解的样子,因为她们也要听苏牧的话。
爬树的事总算是告一段落,但是云嬷嬷和奶娘调查“耳报神”的事情却并不顺利,进展缓慢。
第二天下午,苏牧就带她们去了姚太医家。
姚太医家的院子里晒着药材,散发着药香,除此之外,显得干净整洁,比较朴素。
姚夫人热情,笑道:“老姚不在家,被肃王府请去了。我还算懂点皮毛,可以先教你们认认药材。”
郑晴川连忙答应。
苏牧道谢。
姚家大公子兴冲冲地跑了来,笑道:“苏牧,去我书房里谈,给你看看我新买的一幅画!几乎可以当传家宝!”
当传家宝!苏牧扬起眉,拭目以待。阿清、阿韵和郑晴川也露出好奇的表情。
姚夫人立马忍俊不禁,笑道:“又不是什么名家画的,你别献宝似的!五两银子能买回来什么好东西?”
姚家大公子依然兴致勃勃,丝毫没有受打击,不以为然地回一句:“娘,在您的眼里,就柴米油盐酱醋茶、鸡鸭鱼肉最好!”说完,他连忙扯上苏牧,大步流星地走了。
姚夫人笑着摇摇头,在她眼里,儿子就算长到了而立之年,也和孩子差不多。然后,她带阿清、阿韵和郑晴川去另一间屋子里看药材。
郑晴川因为和姚夫人不熟悉,所以不随便多话,能笑的时候就尽量微笑,用笑容来取代啰嗦,来套近乎。
她忽然目光一亮。
很壮观,姚太医的家竟然布置得像个药房,那种专门把中药分门别类的柜子高高地矗立到了屋顶,旁边还摆放了木梯子,大概姚太医有时候需要爬到最上面去取药材。大大的柜子像被切成了豆腐块,由许多小柜子组成,有点眼花缭乱,每一个小柜子的门上都被刻上了药名,而不是贴纸条。
很专业啊!郑晴川有这样的感叹。
阿清和阿韵牵着郑晴川的手,目光好奇地观察,收起了调皮。
姚夫人笑道:“我猜,你们肯定不认识当归!”
姚夫人拉开一个小柜子,拿出一捧药。
阿清道:“像树根!”
阿韵道:“像人参!有须子!”
姚夫人笑道:“这就是根!所有的药不就是树根、草根、叶子、花、果子之类的东西吗?呵呵,这个可比人参便宜多了,不过,药只要是对症下药,不管便宜,还是贵重……”
忽然听到熟悉的脚步声,姚夫人连忙转头看向门外。“老爷回来了?”
“我回来了!”姚太医答应一句,声音听上去有点累,缓缓地走了进来。
“姚伯伯!”
“啊!”姚太医笑容可掬,笑着答应。
姚夫人连忙把原本属于她的温茶给他递过去,轻松地笑道:“我一说当归,你就回来了!肃王府是给谁瞧病呢?”
姚太医把一碗茶全灌下去了,舒出一口浊气,才答道:“一个小妾!”语气听上去不大愉快。
姚太医和姚夫人之间有问有答,有商有量,看上去是一对最普通的夫妻。
歇了一会儿,姚太医开始亲自教徒弟。可是,他的方法却和姚夫人的方法不一样,不是从药材开始。
他搬出一叠厚厚的书。
郑晴川仔细地看那封面,却发现封面上一个字也没有写!真是怪哉!
但是郑晴川有点当徒弟的自觉,不随便质疑师父。
姚太医伸手拍拍那书,纸张发出很
拍拍那书,纸张发出很厚实的声音,他说:“这是我记下的行医札记,你拿回去慢慢看。如果能看完,就是有天赋。如果觉得无聊,那就到此为止了。”
郑晴川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