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后……蒋子宁和靖宴的关系越来越好。
本来当初俩人的关系只是普通朋友,后来因为结亲的关系,俩人同命相怜,就还算聊得来,但还不到挚交的地步。可是近三个月方式的事,却将二人紧紧地联系在一起,大有同命相怜、生死与共的好兄弟的感觉。
一大早儿,蒋子宁就焦急的等在百汇楼。一炷香过去了,两柱香过去了,三炷香过去了……
蒋子宁燥了,拍桌起身,正要带着他身边的十二名高手护卫出马,忽听人喊一声“蒋兄”,便间个灰头土脸的少年冲进门来。
蒋子宁从心底油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急忙忙上前探看,果然此人就是他要约见的靖宴。
“又……又来了?”蒋子宁压低声线,发音中还带着颤抖,眼珠子惶恐地观察四周,好似恶魔随时来袭,毫无征兆的就会将他们俩吞噬。
靖宴冲到桌边,直接把蒋子宁没喝的茶全灌到自己嘴里,睁大眼睛对蒋子宁直点头。
“完了完了,那这里会不会也不安全?咱们快逃吧。”蒋子宁拉着靖宴的手要走。
靖宴不走,一边喊店小二打水要洗脸,一边气喘吁吁地坐下来缓气。“蒋大哥,我跑不动了。休息休息,就算真来人也不怕,你那还有十二个护卫能挡着呢。”
“也对,也对。”蒋子宁不安的坐下来,看着靖宴用毛巾拭净了脸。
这厮长得真是百里挑一,剑眉墨眸,薄唇挺鼻,一张白净无暇的书生脸上,偏偏没有丝毫迂腐气,反而机敏灵动,通身跳脱的英气。一般读书人给人的印象是斯斯文文地,他却不同,活泼至极,到是极为聪慧,心地也好。
靖宴才喝了两万茶,把气儿喘匀了,就听见外间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听人数不在少数。靖宴脸色微变,不安的望着蒋子宁,蒋子宁也看着他。俩人不约而同的站起身,喊了一声跑。
蒋子宁推开后窗,让靖宴先走。
“这可是二楼,你让我跳……跳楼?”靖宴一脸惊奇。
“梯子,有梯子,我早料到会有这步,先留了后路。”蒋子宁炫耀道。
靖宴佩服得冲他点头,忙小心地爬窗,下了梯子。
蒋子宁则掀起袍子,纵身一跃,便落在了一楼的院里。后门早有他备好的两匹马,二人上了马就跑。这时候,二楼已经有三十多名乞丐挤进屋,隔着窗户,伸手晃动着手里的空碗,大呼二位逃跑的小爷施舍。
蒋子宁大喊:“本大爷留了十二人给你们钱,不用谢了!”
兄弟俩骑马绕路走僻静的小巷,一路奔向了东城门外。
“我就不信到这儿了,他们还敢追。”蒋子宁见路边田园景色不错,下了马,和靖宴边走边聊。
靖宴:“你说咱哥俩最近是怎么了,总遇见这种事儿。那些乞丐也怪了,谁都不追,偏偏盯着我们不放。”
“怎么,你还不知道?”蒋子宁挑眉。
“知道什么?”靖宴纳闷问。
“贝西赤把咱俩写进戏文里了,也不知道是哪个钱多烧包的人,自助京城十八个戏班子,在各个茶楼门口免费演咱俩故事。什么乐善好施啊,英雄救美啊……”蒋子宁扒拉着手指悉数,最后是根手指头都不够用了,借用靖宴的继续数。
靖宴疲倦地叹气,“其实戏文里的太夸张,我没戏里说的那么好。”
“我也是啊,也不知道哪个贝西赤是什么情况,非盯上咱俩了。不过也有一点好处,那谁喜欢看他的戏……”蒋子宁说道此处,竟有些害臊了,嘴上禁不住挂着乐滋滋的笑。
“别白日做梦了,亲事还没定呢!”靖宴拍他脑门一下。
蒋子宁立刻展现愁容,“林家老爷说公务忙,要等些日子再议。”
靖宴也蔫吧了,“我也是一样的情况。”
“哥们,你说咱俩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蒋子宁抽抽鼻子,真想和靖宴抱头痛哭。别人娶媳妇儿都很容,怎么他们兄弟娶个媳妇儿比登天还难。
靖宴忙建议将子宁去求贾琏,毕竟以贾琏的身份,帮他和林如海说清很容易。
将子宁失落,“我没脸去找琏大哥帮忙。当初的事一直瞒着他,琏大哥肯定到现在还生我的气呢。”
“你呀,想太多,是好兄弟他就会祝福你的。”靖宴说罢,找了处树下两块地坐着。
将子宁随即也凑了个过来,俩人几乎同样的表情,唉声叹气,发愁各自的婚事。估计满京城贵妇们都想不到,她们眼中的最佳黄金择婿对象,此刻竟然傻坐在树下为婚事发愁,而且完全成了陷入单相思的傻爷们。
“婚事不顺利也就罢了,这几个月还总有人找咱俩的麻烦。你说咱俩是不是撞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身上有晦气?”蒋子宁总结道。
靖宴瞄一眼蒋子宁,摇摇头。
“我给你算一算啊,这几月咱们碰见的事儿虽然多,但总结起来就这几件,第一就是考;我们总碰见各路高人考校我学问,你那里就是功夫、兵法。第二就是遇;遇乞丐,遇劫匪,遇人调戏良家,遇女人调戏咱们,有一次还有男人……”提到这,靖宴觉得可以点到为止了。
蒋子宁竖大拇指给他:“就是这样,总结的好!”
“再有便是贝西赤的话本了,把咱俩说成了圣人,出门就被各种人缠着。有次一户人家弄丢了一只鸭子,竟然还来找我!”靖宴指着自己的鼻尖,声音有点发狂的趋势。
蒋子宁附和地点点头,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