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不行,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我用力去拽她,可她竟然纹丝不动。
她血红的眼始终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迷茫悲痛的神情让我不知该如何面对她,好像我是一个罪人,是我害她变成了这样。
门被风吹开,刺眼的强光晃得我睁不开眼,林菀猛地推了我一下,将我推出了她家,紧接着门迅速关上,我听到她刺耳的尖叫,和周朗的怒吼。
我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嘶吼着,“林菀,不!”
我猛地惊醒,外面仍是一片黑夜,我的身子很痛,像是被人痛打了一顿似的,外面传来了电锯的声音,滋啦啦的格外刺耳,我把耳朵贴在门上,似乎听到了什么人嘴巴被堵上之后,然后发出的哭声。
那呜咽的声音显得很无助,我用力敲门,“林菀,是你吗,林菀?”
可我刚喊了两声,那奇怪的呜咽声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死一般的安静,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仔细的分析眼前的情况。
林菀不会突然对我这样,一定发生了什么,看周朗的样子,他呆在林菀家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不是他威胁了林菀!
林菀刚才说,我生或者死都没有什么用,只要她在周朗身边就好,周朗似乎很生气她要杀我,然后林菀还说,让周朗看好我这个筹码!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杂物间的冰冷让我浑身发抖,“林菀是被周朗利用的,她为了某种条件,保护了我,是她替我变成了周朗的棋子!”
我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用力的握紧了双手,“我要想办法,救林菀!”
她是故意说那些话的,她是为了赶我走,是为了保护我!
想着想着,我开始在背包里翻东西,一定能找到法子制服周朗,越翻越乱,我整个人颓然的瘫倒在地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狠狠的敲着身下的地板,“都是我自己无能,林菀,你吃了多少苦!”
我在心里痛骂自己的无知,强忍着大喊的冲动,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大脑飞速运转,“别急,晓晓,一定有办法!”
我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下来,月光透过窗子落在上,一张静静躺在地上的符纸引起了我的注意,“既然周朗已经变成恶鬼了,那这样普通的符纸肯定已经不能制服他了,我必须要另想办法才行!”
不过,也不尽然,爷爷曾经说过,一个好的捉鬼师,是能让最简单的符咒发挥出百倍甚至千倍的力量,只要运用的时机合理,找到恶鬼的命门,一定能战胜看似不能成功的对手。
我拿出笔,在心里重复了几千次符咒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颤抖着手,慢慢画在符纸上,原来的纹路渐渐清晰,新的一层符纸覆在上面,两两相叠,符纸散发出非常淡的光芒。
那光芒汇聚在笔尖,我察觉到了一丝震动从笔中传来。
难道,这就是爷爷说过的凝神之力?
每个人身上都有阳气和阴气,男子阳气多一点,女子阴气多一些,但两者在人的体内总是相融相合的,这样才能维持一个人的生命,可当一个人鬼气入体,阴气便会浓厚起来,那这个人的心智便会被鬼神操纵,一旦变得严重,就不能再称之为人了。
相对的,如果人体内的阳气压制阴气,那人本身散发的气息便能驱除鬼灵,一个好的捉鬼师,要能运用体内的阳气,将自己的凝神之力运用到符咒之中,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压制鬼灵。
“我有凝神之力了!”我兴奋的再次落笔,那淡色的金光还在,一鼓作气,我重新又画了11张这样的符纸,然后将它们的平整的摆在我身边,盘腿坐在地上,摒除心里的一切杂念。
爷爷的秘籍静静的里,轻轻晃动着,似乎是在跟我相互呼应。
我信心倍增,回想着秘籍上的口诀,这是秘籍上记录的一个古老阵法,有多大威力我不知道,但如果阵法做成,便能对方圆百里的鬼魂起到镇压的作用,我倒不期望能镇压那么多鬼灵,只要能让我救出林菀就够了。
这阵法爷爷只告诉我过一次,能不能成功,我心里也没底,可我必须要尽力一试。
如此想着,我闭上了眼睛,“与天与地取灵气,助我阳气比海,震慑四方……”
我一字一字的念着,身子慢慢漂浮在了半空中,身边围成一圈的符纸环绕着我,一圈一圈的环绕着,迸发出的金光也越来越浓,符纸慢慢化作一团团金火,我猛地睁开眼,感受着屋里屋外鬼灵阴气的震动,甩起最后一张符纸,大喝道,“鬼师在此,众鬼哪里逃!”
我身边环绕着的金光越来越浓厚,震慑的鬼灵阴气慢慢飞向四方,我激动的舔了舔嘴唇,看向杂物间的门口,“现在是时候迎敌了!”
我慢慢站了起来,脚平稳的落在地上,随着我的步子,那些符纸慢慢移动着,除了镇守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符纸,我可以使用七次符纸来攻击周朗,只要有一次击中,我跟林菀就有活下去的可能。
我坚定的深吸了一口气,用凝神之力打开了杂物间的门,阴暗的楼梯立刻被符纸的光芒照亮,我站定之后,大声喊着,“周朗,你在哪儿,你出来!”
空荡的房间里,我的喊声像是石入大海,没有一点回音。
他不可能离开这里,我慢慢上了楼,感受着阴气最重的地方,心扑通扑通的跳着,我只能相信我自己!
走廊的灯忽然亮了起来,我看到一个鬼影从林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