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恶心我,还敢打我。”余扬回头如猛兽一样盯住我,擒住我右手怒问,“谁给你的胆子?江泽吗?”
我往回拽手,“余扬,闹够了滚回季琳桐身边去!别忘了你今天结婚!”
“是啊。我今天结婚,你今天不也结婚?”余扬一个动作就擒住我双手举过头顶,“来,我们洞房!”
他低头狠狠咬住我下唇,是真的咬。我痛的渗出泪光时,嘴里也浸透血腥味。
“你他妈就是个变态!”
“没错,我是!我这辈子唯二的两个耳光全是你打的。里子面子在你这里丢了个干干净净。方小冉,我痛你也得痛,我活不好你也别想自在了。我就是死了,也要拉着你去地狱!”
布帛撕裂声中,他抱起我左腿。在没有任何前戏的情况下,顶身进入。
我闷哼,痛的打颤。以前他迁就我,现在是完完全全的发泄。
稍稍适应,我笑了,“是不是季琳桐怀孕了,没法满足你,所以……啊,你早说啊,虽然你和江泽比起来一般般,可……”
“闭嘴!”他以吻封音。
片刻,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余扬松开我嘴,猛的用力。我啊的一声叫出来,再想闭嘴,嘴里多了根手指。
呻吟声不住的溢出口中时,余扬道,“你不是一直想让江泽听吗。我成全你……”
“方小冉!”门外,方小乔撕心裂肺的吼道,“你这个婊子,你就是个dàng_fù!你狗改不了吃屎,你……”
“……这,这。”江母的声音,“是不是敲错门了?一定是敲错门了。咱们走吧,给小冉打电话……”
“就是她,我听得出她声音。”方小乔怒吼,踹门,“方小冉,你给我出来!”
“别踹了,不是,肯定不是。”别的宾客的声音。
余扬松开我手,不动了。
我心中一片凄凉,冻住了一样。眨眨眼,在方小乔怒气爆棚的踹门声中问余扬,“怎么不做了,来,继续。”
心底开了个洞,在一阵揪痛后,把所有情绪都吸进去了。
环手抱住余扬,我疯笑出声,“别停,还没结束。”我想扒在他身上,双臂却越来越没力,身上瘫软着往下滑。
余扬抓住我胳膊时。我已经重重坐在地上。
“……好痛。”痛的我再也笑不出来。
余扬蹲下身来,边揉我胳膊边道,“不去爱尔兰,随你想去哪个你喜欢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他拿出手机,拨出号码,贴在耳边道。“清人,把堵在门外的人清走!特别是那个疯子!”
“余扬,我痛。”我看着余扬,呐呐出声,像个孩子。
那痛从胸口蔓延,途经肝肺,最后归到小腹……
猛的一阵揪坠的痛后。一股暖流从身下溢出。
我低头,看到一滩血从身下流出,染红了撕碎的白色小礼服。我心惊又害怕,却一动也不敢动。
余扬顺我视线看下去,愣住,“怎么会这么多血?”
我用指尖轻碰,那血温热。带着我的体温……
渐渐,懵懂散去,我悲鸣出声,眼前阵阵发黑,“孩子,我的孩子!”
“孩子……小冉,”余扬拽过床单裹住我,抱着我起身出门,“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小冉,你坚持下……都他妈的闪开!”
乱轰轰的声音中,方小乔的尤其刺耳,“你把她放下,我不管你是谁,你把她放下!”
车上。“小冉,你说说话。郝助理,马上安排医生,什么医生?妇科还儿科?他妈的怀孕了要哪个科?”
急救室中,我双腿被架起。
医生没有过多感情的话一句又一句传到耳中。
“……孕妇孕酮过低,身体状况很不好。”
“胚胎已经脱床……”
“保不住了……通知家属吧。”
“麻药加大,清宫。”
我合上微睁的眼。仅存的意识陷入黑暗。
余扬,我以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最不好最不好就是画上句号,一切归零。现在才知道,还可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