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想吸烟。
其实我不会吸烟,可在看到茶几上摆着一只烟盒时,出奇的想吸一次试试。
不过展先生不让。
展先生是我的金主,他很宠我,宠到没边,可前提条件是我很听话。
好像说了句废话,哪个情妇敢梗着脖子同金主横,当然要事事顺从才能保证生活丰优。
只是,此时的想法超过一切,吸一只烟成了我此刻最大的向往。似乎不吸烟,我空活此生一样。
会客室里刚刚来过客,客已走,展先生还末归来,保姆们各有各的工作,没有人注意我……
我做贼一样把那只盒烟握在手心,藏在身后,快速的走出会客室回房。
太紧张,心砰砰直跳,手心和后背出了一层凉汗。
刚坐到床上,我又蹦起来走出房间。不行,在房间里吸会有烟味,如果被展先生发现……
墙角化妆镜里那个女人脸色惨白,眼睛里全是惊恐。
其实,只是想吸根烟而已,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何怕到这种程度。
最后,我来到音乐室。在里面走了一圈后,我把自己缩在了钢琴和墙之间,蜷腿坐下。
抖着手把落地的窗帘往外拉拉,挡住了自己半个身子。
昏暗气闷的角落里,我放心了。深呼吸两下,我把紧紧攥在手里的烟盒拿到眼前。
手心里全是汗,烟盒已经浸湿。里面有三支女士香烟,纤细的烟身被我捏的变了形。
我低头靠近烟盒,深深吸了一口。
特有的香味盘旋在鼻间,吸在肺里感觉整个人都妥帖了。只是,这不够,远远不够。
急切的吸两下香气后,我手忙脚乱的把烟拿出叼在嘴里。捧着打火机点火时,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准备无误的盖在蓝色的火焰上。
我心猛的一抖,顺着这只手向上看去。然后,看到展先生饱含怒气的脸。
展先生很帅气,对我好时笑的眼都是亮的。可此时,他脸上乌云密布,眼如凌刀,似要把我折分入腹一样。
我咽下一口吐沫,烟从唇边掉下去,落在膝间。
“吸几支了?”展先生问,“烟从哪里来的?”
“我……”我牙齿打颤,抖着双手把烟盒奉上,“一支人落下的。”
展先生把湿淋淋的烟盒拿过去,打开查看,“只有三支烟?”
“只有三支。”我连连点头。
“没有说谎。”
我慌忙摇头,“我不敢,我不敢的。”
展先生伸手,把我从角落里拎起来。眼前光线一下变亮,我心中恐惧达到顶点,“展先生我真没吸,我就闻闻,我没有……唔。”
展先生低头,吻到我唇上。他双手捧在我脸上不让我动,舌头撬开我牙关探进来扫荡每一个角落。
我喘不上气来,攥在他胸前的手越来越久。终于,在眼前阵阵发黑,快要窒息时,他松开了。
他搂住我肩膀让我靠在他胸前,喘息到,“是没说谎。听话,不要吸烟,对身体不好。”
我大口大口呼吸补氧,顺从点头。
“周嫂,今天谁来了?”展先生问话,声音从他胸腔传到我耳侧。
门口,周嫂的声音传来,“先生,前太……季小姐来过。她说给先生送小优小姐的生活录象。只坐了不到五分钟就走了,什么也没说也没做,也没有和小姐遇到。”
那个走出别墅时回头看向上面,对我挑唇一笑的女人就是季小姐,展先生的前太太?
展先生有过一次婚姻,只不过只维持了一年时间就离了。前太太季小姐,为展先生生了一个女儿,叫小优。小优归季小姐,季小姐会时不时把孩子的生活录象和近况给展先生。
总的来说,算是好聚好散。
“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展先生轻笑一声,道,“把这盒烟教给郝助理,让他送去检验。”
刘嫂说了声是,退下了。
我抬头看展先生,他下巴光洁,喉结时不时滑动一下。
正看着,展先生也低头看我。他松开环在我腰上的手,指腹在我下唇上摩挲。
打电话。
“郑医生,她想吸烟,三天里第二次了。已经断了快一年了,怎么突然又……”
“展先生,记忆这种东西很奇怪。有些事忘了有些事会潜意识的浮上来。问题不大,只要不碰就不会有事。”
“现在怎么办?”
“让她做些有益身心的事,把注意力转移。”
“有益身心,转移注意力……”展先生看着我,默念两句把电话挂了。
定定看了我会,他道,“来弹钢琴。”
“……”
拉我在琴凳上坐下,展先生翻开琴盖,把我手放在琴键上。
“展先生,”我摇头,“我不会。”
“你会,而且弹的很好。”
“可我不记得了,展先生。”我看着悬空的十指拘谨茫然。
“我可以再教你一次,教会为止。看着我手势,你没问题。”
我看展先生侧脸,点头。
两个月前我从山上滑下,后脑磕在石上忘记了一些事。醒来时展先生就在我眼前,他说我是他的女人。
我揣测过这个我是他的女人是什么含义。
是,我是他的妻子,还是他的女朋友?
当看了电视,了解了展先生是谁,他有什么样的权势和地位以及可以书写成册的fēng_liú史后,我明白我是他情妇。
虽然脑子不好用想不起一些事,可我知道我出身不高,做他妻子或是女朋友都不够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