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车上,我气愤至极!把狠话放给吴用后,雄赳赳气昂昂的坐车回了公司。
路上,余扬的电话不断的打进来。他来一次我按一掉一次,来一次按到一次。直到进了电梯信号不好,算是安静了。
本来想直接杀到三十一楼,薅着吴用的脖领子好好问问他,他大爷的他们哥们儿俩个斗智半勇,干吗要把我夹在中间啊?!
这也太缺德了吧!
我和他不熟啊,不就在一块吃了两次饭吗,怎么就把我当枪使了呢?
心中骂的正激烈时,电梯停在二十六楼,电梯门打开进来一个拿文件的员工。
虽然不认识,可看了眼工牌确定是同事后,还是相视一笑。
看了两眼镜子里脸色十分不好的自己,我慢慢冷静下来。
我现在冲到三十一楼去找吴用算帐,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
这事吴用做的再损,用一句兄弟之间开玩笑就能解释过去。而我,大闹总经办。就算占站理上不会因此被辞退,也把吴用得罪的透透的了吧?
这样一来,我不仅没找到一个靠山,反而得罪了一座瘟神。
在心中把事衡量了两遍后,我抬手按下二十八楼的按键,稳着呯呯乱跳的心回了账务部。
马上到午休时间,把东西交给陈姐后,也就是吃饭的点了。陈姐翻开看看确定无误,笑呵呵的抚着小肚子叫许颜出去吃饭。
江月叫我,我对她摇摇,“有点晕车,不吃了。”
江月哦了声,招呼别人走了。没一会儿的时间,部门的人就走空了。
我从兜里摸出手机,见上面有余扬打的十几通电话和一条短信。点开短信,余扬的愤怒迎面扑来。
“你他妈的让吴用接电话!”
有病,吴用接不接电话,哪是我能管的。
把手机关掉扔到抽屉里,我趴在桌子上往下压气。实在压不下去,就绕着办公室一圈圈的速走。
五月的天,一会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
江月拎着外卖进来时,惊讶的道,“小冉,你干吗呢?”
我继续走,没停,很认真的对她道,“锻炼,减肥。咱们公司食堂的伙食太好,我来了后胖了三四斤。”
“行了,停下来吧。”江月摆摆手,“转的我头晕。你停下,咱俩儿聊会天。”
我停下擦把汗,拿着杯子去茶水间接水。
在外面跑一上午,刚又走这么久,喝的厉害。
江月也跟了过来,神秘兮兮的道,“我打听出许颜是谁家的小谁了。”
“谁家的小谁?”我靠着咖啡机,对江月道,“背景比你哥还深?”
江月切了声,表情酸,说的话更酸,“深什么啊,一个助理而已。往好听了点说,是助理,往不好听说了点,就是个文秘。”
我无视她这套助理等同于文秘的理论,直奔重点,“哪个助理?你哥可是副经理。难道那个助理,也是谁家的小谁?”
“总经理助理。”江月干巴巴的道,“许颜是总经理助理的亲学妹。”
“总经理助理?”吴用?
江月点头,撇撇嘴,嘴开始毒了,“我和你说,那个助理可真的是小谁家的小谁。明明有对象了,还天天对总经理不清不楚的。别的经理的助理,也就是打理一下工作上的事。咱们那个,呵呵,去年年会时,有人给咱们总经理敬酒时……”
“等下。”我有点乱,“咱们总经理是男的是女的?”
我记得是个男的,而且是个华侨。入职时人事曾经发下来过名单,我扫过一眼,是个英文名字,叫杰瑞。
当时我还暗暗吐槽过,这名儿真土。往酒吧街前面一站,扔出一砖头能拍出七个八个高鼻子蓝眼睛的杰瑞来。
“当然是男的啊!”江月声音拔的有点高,“年会时他还上台致辞……哦,年会时你不在。”拍拍我肩膀,江月道,“等下半年开全员大会时,你就会看到了。”
“那个,总经理和他助理之间……”我小心着措辞,“咱们公司的人好像挺淡然。”
难道,吴用是爱余扬的,所以才想让余扬进公司工作?也因为爱,才人做出往套套放辣椒油的事?
不是我想的狗血,实在是,吴用的感情取向和他对余扬的种种联系起来,很难不让人乱想。
“这有什么不淡然的?”江月看怪物一样看我,“这种事在咱们公司不是很正常吗?小冉,你这适应能力不行啊!”
我呵呵一声,喝水掩饰尴尬。
到底是直辖市,到底是跨国企业,对同性恋方面的事看的这么开。不像江市,我只是有个前男友,就被刘明诚打了一耳光泼咖啡。
江月不再理我的大惊小怪,转而愤愤的说起总经理助理来。心中有气,难免多说几句。
说真的,我心中的气只比江月的多不比江月的少。听她念叨几句后,忍不住附和,“我还去找他签过字呢,谁知道他是这种人!我和你说,他这个人坏透了,什么损招都有。听人说,他心眼多的和莲蓬似的。你说说,总经理怎么就看上了他这种人呢?”
江月连连点头,“喜欢那股骚劲儿呗!只看外表,不看内在!”
我应和,边喝水边道,“外表是不错,可能也是没得选……不过,真没想到,咱们总经理不仅是个gay,眼还不好,居然看上他助理那么个烂人。”
江月一愣,刚要对我说什么,眼往门外一扫,手中的杯子啪的一下掉在地上摔碎了。
我吓的往后一退,顺着江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