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凡凡半推半就地下楼,挪步到帅不危面前,支支吾吾:“小危,我找到了红包。”
“哦,这么多。”帅不危挺吃惊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找到了七个。
“嗯,小和还在找,她说不找到全部的,不下来。”
“知道了。”
“小危,那我拆红包了……”
帅不危抿着嘴,没答应,也没拒绝。
曲凡凡拆开一个给他看,然后主动脱了拖鞋。再拆一个,摘了手链。紧接着是两个耳环。总共四个红包全都拆开了,还剩下三个。
“小危,还有三个……”曲凡凡别别扭扭地看着帅不危,等着他给个答复,哪怕只是一个不明显的暗示,她也能敏锐的接收到。
可是,帅不危巍然不动,好像一点都不担心曲凡凡会tuō_guāng。
曲凡凡带着三分恨意七分报复的心态,拆了第五个红包。
“小危,还是脱……”曲凡凡装得特别遗憾,“为什么不是礼物红包啊。”
帅不危从鼻孔里发出一个单音,也不知道是叫她脱还是别脱。他还在看杂志,一页一页的翻着,看得特别仔细。
“我只剩下裙子和内衣了……”曲凡凡再次提醒他。
帅不危这才睁开眼睛,慢悠悠地说:“你头上。”
“头上?”
曲凡凡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这才想起,今天她吹了个发型,跟韩剧里的女主角一样的发型。为了更贴近女主角的气质,她还配了电视里一模一样的发夹。
“你是说发夹?”她问。
帅不危点头。
曲凡凡讪讪地把发夹取下,自我解嘲。“我把这东西给忘了。”
帅不危仍然继续看杂志,对曲凡凡的话没有半点反应。
曲凡凡瞟他,又拆了一个红包,当然,里面的纸条内容是一样的。
“唉,真倒霉,又是……”曲凡凡不敢造次,她必须弄清楚帅不危的心思,才敢有下一步举动,“算了,我不玩了,等小和下来了,看看她的红包再说。”
“你把后面那个也拆开看看。”帅不危突然跟她对话。
曲凡凡按捺不住喜悦地把最后一个红包打开,将里面的纸条递给他。
帅不危打开一看,不动声色地把纸条扔到桌上,说:“你就按照上面说的做吧。”
“真的脱……衣服?”
“谁叫你脱衣服的?”帅不危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说:“你不是戴了隐形眼镜吗?正好两个,取下来不就行了。”
曲凡凡石化,差点人体爆炸。
她千算万算,竟然少算了发夹和隐形眼镜。怪不得帅不危看到她拿七个红包下来时如此淡定,原来他早就算好了,耍她玩呢。
曲凡凡无名火起,却不敢发脾气。
她赌气摘下隐形眼镜,假装不经意的问帅不危:“万一我找到了八个一样的红包,剩下的那个你打算怎么办?”
帅不危放下杂志,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皮笑肉不笑。“你带了指甲剪吗?”
“啊?”
“指甲剪。”帅不危指着她的包,说:“或者剪刀。”
“有一把小的瑞士军刀,上面有把小剪刀。”
帅不危点头,指着曲凡凡的手脚,说:“你有多少个指头。”
曲凡凡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说:“十根手指,十根脚趾。”
“那就是喽。哪怕你现在再多找出二十个红包来,拿剪刀把这指甲都剪一遍,不就够了?”
曲凡凡扯扯嘴角,算是在笑,可这笑比哭还难看。
这世界上最精的人就是帅不危!游戏是他设定的,他想怎么解释规则都行。他从容不迫,是因为他早有对策,他压根没把曲凡凡放在眼里。
“我……上楼看看小和去。”曲凡凡闹了个没趣,灰头土脸的,郁闷又沮丧。
帅不危起身,伸了个懒腰,说:“你在一楼好好呆着,我不叫你,不许上来。”
说完,他上楼找乐蕴和去了。
乐蕴和还在二楼忙碌,弄好外套后,挂在衣柜里,她开始在客厅里四处寻找,忙乎了半天才找到一个。
帅不危来找她的时候,她刚到阳台。
阳台很大很漂亮,角落里放着两颗树盆景,上面挂着十个大红包,闪闪亮亮,红红火火。
“真笨!”乐蕴和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折腾这么久,怎么就没想到到阳台来找!”
她兴高采烈地把红包一一取下,数了数,不由的又在吐槽。“还差一个啊!”
“当然还差一个,因为最后那个在我这里。”帅不危从怀里拿出一个红包,放在她手里,说:“这才是礼物红包!”
“小危,你耍赖!”看到红包都找到了,乐蕴和也忘了曲凡凡的事,她责备帅不危,既做教练又做裁判。
“我说红包在总统套房里,又没说一定藏在家俱和装饰物里。我人也在套房里啊,藏在我身上,并不犯规!”
“好吧。”乐蕴和说不过他,扬扬手上的红包,笑嘻嘻的说:“那我现在有十一个红包,全都是在脱的,我才不耍赖,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拖鞋,袜子,牛仔裤,睡裤,羊绒衫,睡衣,长袖衬衣,短裤衬衣,t恤,最后,乐蕴和把绑马尾的皮筋扯下来。
脱完这些,乐蕴和仍然整?地穿着一条紧身的九分牛仔裤,上身则是件可爱的小吊带,长发披肩,妩媚动人。
帅不危看得眼睛都直了,他忍不住地咽了一下口水,说:“小和,还有一件。”
“早有准备!”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