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蕴和回头瞥陈志豪,真心看不出他哪里有杀气,会把赵小湉吓成这样。
可是,吕恬希的话也应该不假。她说他背景复杂肯定是有原因的。
“你会杀人?杀人是犯法的。”乐蕴和好心提醒陈志豪。
陈志豪耸肩,故意露出狰狞目光,吓她。“你要是不还我八百万,我就剁了你!”
“你敢?!”乐蕴和才不怕他,回瞪他一眼,继续透过门缝看楼梯间里的情形。
陈志豪比她还好奇,也贴上来看。
赵小湉还抱着帅不危的腿,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她不停的说着他们小时候的事,这些事乐蕴和压根不记得,看帅不危的表情,也应该是记不清楚。
“帅总……帅总,你看在我爸爸还有我爷爷为你们帅家服务了一辈子的份上,救救我吧!”
赵小湉虽然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却是知道分寸的人,她手上拿着纸,将它们都抹干净了,一点也没沾到帅不危的身上。
乐蕴和看见了,心想,赵小湉果然如吕恬希所说,不是一般的人,都乱成这样了,还记得帅不危爱干净。不敢弄脏他的衣襟。
否则,帅不危肯定会一脚把她踢翻,她也没有继续求情的机会。
“你父亲和你爷爷如果知道你是这种人。恐怕也不会认你了。”帅不危冷冷说道:“我已经放过你一码了,如果这次你还想让帅家出面帮你,就叫你父亲或者你爷爷来找我。”
说完,帅不危甩开赵小湉,离开了楼梯间。
乐蕴和躲在走廊拐弯处,帅不危的最后一句话她听得不真切,但看得出来,帅不危也没把话说死,还是留有余地的。
“赵家跟帅家有渊源?”陈志豪并不了解这些。
乐蕴和点头,说:“赵小湉的爷爷就是帅家的老员工,帅爷爷是个念旧的人,赵家就是吃准了这点才跟帅家攀上关系。爷爷这辈或许亲一点。到了赵小湉父亲这辈就淡了许多,至于赵小湉,小时候在一起玩过,可是我们有二十年没有联系过,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的。”
“妇人之仁!”陈志豪对于帅不危留余地的做法,很是不屑。
乐蕴和却不以为然,说:“赵小湉是可恶,小危看的也不是她的面子,是她爷爷的面子。假如她出事了,她爷爷肯定会伤心。如果帅爷爷知道了,心里也会不好受的。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以为个个都像你这样,只知道钱啊!”
乐蕴和说完,甩下陈志豪不管,匆匆赶回宴会厅。
刚进门,就看见正在发脾气的帅不危。他冲着吕恬希吼了几声。声音不大,但凶得很。
杜城洛几次想站出来替吕恬希说话,都被她拦住。
“小危,我在这里。”乐蕴和急忙跑过去,把他拉开。
帅不危连忙着她紧紧搂在怀里,双手在她背上摩挲,略显急躁但又足够温柔,沉声问道:“你跑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没看见你会很担心!”
“我出去找你了,没看见你就立刻回来了。”
乐蕴和瞥了眼吕恬希,见她面无表情,不喜不怒,反而担心。她反握帅不危的手,柔声劝他:“我不是未成年人,她也不是我的监护人,她没有义务照顾我的。你也真是,好好的,干嘛把气撒在恬希身上,发这么大脾气。”
帅不危搓着她的手背,脸因羞赧微微发红,可他脾气犟,不肯随便道歉,只好讪讪说道:“我还不是担心你,好好的玩什么消失。”
“这里是瑞士,你还怕我遇到坏人?就算是在w市,也不是天天都会遇到像曲凡凡那样的人。”乐蕴和知道帅不危的心事,刚刚赵小湉求他,他之所以没有把话说死,也是怕曲凡凡之事再度发生。木布肝亡。
乐蕴和一语道破天机,帅不危的脸上更挂不住,左顾右盼,假装漫不经心:“我也是急的……有我在,谁也不能动你!”
“知道了!”
乐蕴和笑得甜蜜,帅不危突然袭击,旁若无人的捧着她的脸连亲了好几下,才放开她。
乐蕴和见他慢慢平静下来,旧事重提。“快去给恬希道歉。”
帅不危瘪嘴,立刻化身成小弟弟的模样,撒娇不肯去。
乐蕴和也不想太勉强他,说:“算了,我去替你道歉。”
“告诉恬希,回去后我请她吃大餐,再买份礼物送给她,算是赔罪。”帅不危笑嘻嘻地说着,说到一半突然拉住乐蕴和,说了声“等一下”,然后指了指吕恬希,说:“你看。”
杜城洛和与莎拉一起来,站在吕恬希的身边,正陪着她说话。
也不知道杜城洛说了什么笑话,逗得莎拉哈哈大笑,吕恬希捂着嘴,眼角全是笑意。
“小危,你说恬希会跟城洛在一起吗?”乐蕴和想起了刘承泽,这么长时间了,也没听到刘承泽的消息,乐蕴和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刘承泽的“冷静和从容”。
帅不观。“杜城洛确实很符合恬希的要求,他们能不能成,取决于杜城洛。”
“你对恬希有成见!恬希是爱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恬希也是凭自己的真本事来赚钱的,从来没有依靠过男人。是承泽无能,才害得他们走到这一步。”乐蕴和肯定是维护吕恬希的。
帅不危不以为然。“男人没钱就是罪过?”
“男人没钱不是罪过,没有能力给女人一个幸福的生活也不是罪过,但如果这两样都没有,还想强迫女人无条件付出,就是罪过。”
帅不危沉默,在这点上,他还是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