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回事儿。说來听听。”顾远山轻描淡写的问。
他心想:能有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他听金毛添油加醋的叙述完之后。追问道:“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那针长期浸泡在强效麻醉剂里。我只是暂时被麻醉了。不致命。取出针。得做手术。我这不赶着回來见你嘛。你看……”金毛昂着脖子。让顾远山看。
顾远山看到两个泛红的小点。不由得惊叹。此人逃走。再想找到。很难;即便是找到了。也很难对付。
“哥。现在咋办呀。”金毛问。
“派出人。暗中查找下落。务必要找到。”顾远山面无表情。冷冷的说。
“好。我一定办得妥妥当当。”金毛依旧不改拍胸脯保证的特性。
“派人去牢里。会会一个叫黄广宣的人。”顾远山岔开话題。
“黄广宣。是个什么人。”金毛疑惑不解。
“查清他的底细。速速通知我。你可以走了。”顾远山下了逐客令。
“好的。哥。”金毛抓耳挠腮。觉着想不明白顾远山。一个从政的人。成日与江湖事搅不清。总与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纠缠不清。
……
沒费多大周章。金毛就摸清了黄广宣的底细。原來。他就是当年他的顶头大哥……老二。马栓儿的得力助手。
这些年。他找他找得那么辛苦。原來。他就躲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得知这一消息后。金毛沒有向顾远山汇报。而是亲自去牢里探视了黄广宣。
黄广宣一头板寸。穿着囚服。胡子拉渣。看到金毛的时候。略感诧异。随后。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
拿起对话机。金毛轻挑的问好:“好久不见。二哥。今非昔比啊。看來你混得不咋的。”
黄广宣脸上挂着浅笑。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这些年。我找你找得好苦。回來了也不说去找我。再怎么着。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让二哥饿着。”金毛看似在叙旧情。实则是在炫耀。
“你是麻雀变凤凰。我是一条落难的狗。哪儿有资格跟你攀兄道弟。”黄广宣回道。
嘴皮子官司打下去也沒有任何意义。金毛原本就是那种唯利是图的人。他觉得寒暄两句。已经是给足了老二面子。
他收起笑容。问:“当年。你和东强为何分头行事。”
“管教。我肚子痛。想上茅房。”黄广宣冲着门口喊。然后挂上了对话机。
金毛手里握着对话机。眼睁睁看着他起身离开。他的眼睛里顿生杀机。心里恶狠狠的骂道:给你脸你不要。那就休怪我无情。
从监狱返回城里。金毛就直接去见了顾远山。
他以为顾远山会命他派人进去收拾黄广宣。岂料。他冷冷的说:“先留着他。我还有大用场。”
金毛气不打一处來。他永远也忘不了当年马栓儿对他的惩罚。这一切。跟老二也脱不了干系。正因为有他压制在他的头上。混了那么多年。也难有出头之日。
他得感谢那一场突如其來、声势浩大的严打运动。打垮了马栓儿。才有了他崛起的机会。凡是马栓儿的旧部乱党。他都不会放过。也绝不会手下留情。
他派人去缅甸追杀东强。沒有成功。但。他不相信区区一个身陷囹圄的老二。他还收拾不了。弄死他。还不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很快。他就部署。派了喜子混进去。喜子身手敏捷。擒拿散打样样精通。关键是。他对他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平日里。他不带喜子出席各种场合。几乎沒有人知道。他的身边还有这么样一个人。唯有他私自出门。不方便带其他人的时候。喜子就充当了他的保镖。
这一次。金毛对喜子下了死命令。一定不能让老二活着出來。
至于顾远山那边。他就顾不得了。各人有各人的江湖恩怨。他永远也不可能忠心于他。一旦他哪天失势。决然沒有好下场。甚至。金毛似乎都看到了谢伟鸿的昨天。将是顾远山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