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这个人。已经命丧黄泉。只不知。究竟是什么东西。让他发出了如此惨烈的叫声。
他举着火把。快步朝出口走去。作为他來说。是领导弟兄们的人。不可能跟他们一样。抱头鼠窜;任何紧急情况下。他都得沉住气。保持威严;但。只有他知道自己内心的恐惧。仿佛脚下生风。步子如流星。
出了洞口。并非就代表安全。他指挥着弟兄们撤离。而他。依旧在最后压阵。
回到崖顶。弟兄们个个灰头土脸。恐惧尚未散尽。却沒有人敢吐露半个字。因为坤哥已经对他们封了口。下令不能吐露半个字。
心中恐惧难耐。却不能一吐为快。是一种非人的煎熬。
崖顶的弟兄们看到他们的神情。异常诧异。却沒有人敢询问半个字。
纪闫坤黑着脸领大家回去。一路上。他都在思考一个问題: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大哥……纪闫鑫。说。务必会把柱子和齐宏扯出來;不说。毕竟出了人命。瞒不过去。
思前想后。他还是决定以大局为重。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向大哥汇报清楚。纵使。所有的人都会受到惩罚。也必须这样做。
回去之后。那几个受到惊吓的弟兄。惊魂未定的钻进被窝。把自己的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筛糠一样抖动的被子。惹來不少疑惑的目光和猜测。
纪闫坤径直走进纪闫鑫的屋子。忘了敲门。
纪闫鑫抬眼看了看他。察觉到他的脸色不对。心中升起一团疑云。心想着。是不是简冰那边出了什么事。
“大哥。我有事要对你坦白……”纪闫坤面色凝重的说道。
“说。”纪闫鑫的脸色突然变得阴沉。
“我们有个弟兄沒了。死在了后山峡谷底部的山洞里。我沒能把他的尸首找回來。”纪闫坤感觉到很内疚。每一个弟兄。在他的心中。都亲如手足。
啪……
“你们在搞什么。夏津钟还帮你打掩护。连他也学会撒谎了。”纪闫鑫抬手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怒骂道。
“大哥。都是我管教无方。你就惩罚我吧。我甘愿受罚。”纪闫坤认错。把责任都往自个儿头上揽。
“你还记得我们历尽千辛万苦回來。是为了什么吗。仗还沒打。就先折了兵。这还了得。”纪闫鑫气急败坏的朝外面喊道:“去把夏津钟给我叫來。”
屋外站岗的人听到屋里的响动。早已聚精会神。这会儿。撒腿就跑。拉着夏津钟就往回跑。
夏津钟被他搞得云里雾里。问道:“风风火火的。这是咋啦。”
“津钟哥。我也不知道啊。大哥发火了。找你呢。坤哥也在里面挨训呢。”
“坤哥。”夏津钟的心中有数了。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事情败露了。
夏津钟敲门进去。就遇到了纪闫鑫如剑一般锋利的目光。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快步上前。立在纪闫坤的旁边。等着受罚。
“反了天了。看來。你们真是不把我这个大哥放在眼里了。”纪闫鑫來回踱步。目光的剑锋在他们的身上刺來刺去。
两个人立得端端正正。不敢有丝毫懈怠。
“你们谁來说事情经过。不准有一丝谎言。”
“我。”
“我说。”
两个人异口同声。抢着回答。
纪闫鑫面露愠色。说道:“心还挺齐。行啊。我就成全你们。一个一个说。谁先來。”
两个人都保持沉默。无人再抢答。
纪闫鑫的心中。又好气又好笑。心想着:还挺有默契。
他怒目而视。瞪着纪闫坤。说道:“你是他们的老大。你來说。”
纪闫坤明白。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就不能有一丝一毫隐瞒。否则。全体人员都得跟着遭殃。这几年。大哥的脾性时好时坏。让人捉摸不透。
他讲述完整个事情的经过。屏住呼吸。等候发落。
只见纪闫鑫眉头深锁。片刻。他大声喝道:“去把柱子那小东西给我揪來。”
纪闫坤和夏津钟面面相觑。心中不安。他们受罚沒关系。撑得住。可。柱子还是个孩子。大哥会怎样惩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