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若是让容菀汐就这么轻轻松地逃了,岂不是太对不起这机会?
太子让她跟出去的意图,不就是想要给宸王和容菀汐找不痛快吗?
抛却太子的意图不说,她自己,也不能让容菀汐好过。
如今宸王对容菀汐可是越发在意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宸王的心中,可还有她的位置在?说什么也不能让宸王和容菀汐他们两个夫妻恩爱,最好是心隔得远远的,连同床异梦都不必有、直接不同床。
容菀汐听出了秦颖月是想要撮合一段孽缘,故意找她的不痛快。岂能应了她的话?
因而笑道:“这同宽和待下与否并无关系。如果初夏真的和翎王发生了什么,是为不守本分。对不守本分的奴才,除了将其逐出府去自生自灭之外,再无别的处置方式。若这次我成全了她,岂不是等于向府里的奴婢们表明,你们都大胆的去攀高枝儿吧,勾搭上了我就成全。这宸王府上下,可还有规矩在了?”
说完,没等秦颖月再说什么,便吩咐道:“云裳,你带上初夏,和太子妃一起,到里屋的小隔间儿里头去,给初夏验一验身子。若是初夏身子完好,这事儿便就此作罢。我们也不是那得理不饶人的人,岂能揪着翎王殿下这点儿酒后之错不放?若是初夏的身子有损,重责二十大板,今晚就将其赶出府去,自生自灭。”
云裳听了,忙应了一声儿:“是,娘娘,奴婢这就去办。一定看得仔仔细细的。”
容菀汐点点头,沉声对初夏道:“去吧,一切是非曲直,自有云裳和太子妃的眼睛做论断。”
初夏应了声儿“是”,垂着头起身。
在这节骨眼儿上,容菀汐必须要狠下心来,用强有力的证据,证明初夏的清白。和秦颖月言语分辨,非但分辨不出个结果来,反而会越说越乱。对这事儿,必须快刀斩乱麻,早了结了早安生。
“府里不是有嬷嬷吗?我记得,是有个靳嬷嬷吧?既然要验身,还是让老嬷嬷去看,更为稳妥。云裳她一个姑娘家,能看懂什么呢?月儿脸皮儿薄,也不敢细看。”
“你去,叫了靳嬷嬷过来。”容菀汐随手指了一个在几位王爷公主身旁侍立着的宸王府奴婢,痛快吩咐道。
太子想要让靳嬷嬷来验,是知道靳嬷嬷是宫里头的人儿。知道在宸王府里发生的事情,靳嬷嬷是会禀报到宫里去的。只要靳嬷嬷将这事儿说给太后,太后一定不难想出,初夏只是个顶包的。
但却没想到,他们已经收服了靳嬷嬷。这事儿让靳嬷嬷知道了,只要她事后额外嘱咐一下,是无妨碍的。幸亏太子叫的是靳嬷嬷,而不是吴嬷嬷,不然还要好一番费口舌。
太子见容菀汐答应得这么痛快,大觉有蹊跷。但是他提出了这个提议,容菀汐这么痛快地照做了,他便不方便再说什么。
只得又做出一份置身事外的样子,笑笑,顾自饮酒去了。
不多时,小丫鬟便唤了靳嬷嬷过来。靳嬷嬷向在坐之人都施了礼,恭谨地问道:“不知娘娘唤老奴过来,有何吩咐?”